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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乔觉得空气有一瞬间的凝结。
桌上的其他人也都在刹那间屏住呼吸，都面面相觑，不敢看程亦乔的脸色。
稍微了解一下程亦乔就会知道她之前的事情。
虽然大家都猜测程亦乔和贺念宸已经离婚了，但沈斐斐第一次和贺念宸被拍到那个时候，他们可还没有离婚的传闻出来。
虽然新闻都是淮城的新闻，但在景城的他们是一件事都没落下。
沈斐斐和贺念宸的关系可不一般。
高俊升也呆了两秒，眼珠滴溜转，但没说话。
程亦乔觉得自己真的已经练就了一身本领，这会儿所有人都怕她发火，但她却还是克制住了所有的情绪。
面上波澜不惊，很快她还笑了出来，问那位职员：“理由？”
那位职员还什么都没发现，认真说起理由。
“她是名牌大学毕业，游戏也玩得很好，通常和智商高挂钩，代言智能类也更容易让人信服。”
他说得有理有据，程亦乔点着头，瞥了眼高俊升。
“你怎么说？”
高俊升很快把问题又抛出去：“大家怎么说？”
程亦乔没什么表情，大家都不敢贸然附和，偏生那位职员也不看眼色，直接催促起来。
“干嘛都不说话？刚才你们不是还挺认可的吗？”
“你们还说沈斐斐打游戏很厉害，一看就很聪明呢。”
其他人没想到他会直tຊ接都说出来，一时脸红的红，白的白。
程亦乔有点看不下去，他们这样好似她是什么豺狼虎豹：“行了行了，是我先让你们提的，任何人都合理。”
“所有大家觉得可行的艺人，都可以提出来，最后再筛选更合适的那个。”
还是没人敢接茬，高俊升才出来打圆场，“普通聊天，大家不用这么拘束，程总又不会吃了你们。”
许是他的宽慰起了作用，大家才敢笑出来。
程亦乔心无旁骛的吃饭，没把这件事放心上。
下午集体活动时，她还不想睡觉，就跟着一起去了。
前面的几个职员没看到她，还在吐槽刚才饭桌上的事情。
“李绍兼是不是傻的，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李绍兼是刚才提到沈斐斐的那位职员。
程亦乔抱着双臂，跟在她们身后认真听她们说着。
“谁不知道程总已经离婚了，还提，这不是在程总伤口上撒盐吗？”
“就是，我要是程总，铁定开除他。”
“不过程总那个表情你们看到了没，好吓人，感觉如果是我，我已经死了。”
“这话要是让程总听到你就真的要死了。”
“……”
程亦乔停下了脚步，任由声音越来越远。
和自己有关的东西，就算再想听也只能听两句，多了她就烦了。
她刚转身，看见身后的高俊升，正用同样的站姿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
“听同事聊天开心吗？”
程亦乔翻他白眼：“比不得你开心。”
“我说你每天哪来那么多话，原来都聊些八卦。”
高俊升：“八卦是人生的调味剂，不和员工聊八卦，怎么能知道员工心里在想什么？”
程亦乔睨了他一眼，突然懂了点什么。
“代言人的事情，之后你决定就好。”
“生气了？”
程亦乔发笑：“我只是没你那么闲。”
一次两次是巧合，次数多了，傻子也该想清楚了。
她以为的合作伙伴，看来早就已经悄悄倒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