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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语:“周霆琛和赵三妹还在军中?”
“以防万一,他们和许看山在商议计策。”林危肃着一张脸,“之前送来的火药,还剩了半车。”
“只剩半车,远远不够。”林之语的心跳得异常快。
只有姬偃师,还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刚刚那句晋王没死,是什么意思?”
林危白了他一眼:“那是计策!”崈
本想让袁二自乱阵脚,却被他反将一军。
迟迟没有送粮的消息过来,林之语看着平静,其实心里比谁都慌。
可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的手按在肚子上,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颤抖。
“还有一个办法。”
林危的瞳孔一下瞪大:“你是说……”
“合作。”林之语轻声吐出这两个字,重重砸在林危的心上。崈
她的妹妹,终究是要走上那条路了。
“周霆琛不愿意再登上那个位子,也不可能再登上那个位置。
可是怀若可以。”
怀若,是她给尚未出世的孩子取的名字。
姬偃师两指扣上林之语的脉搏,眉头紧锁。
林危的一颗心吊起来。
姬偃师:“只要你不作,他就能好好的。”崈
这话是警告,也是对林之语以身涉险的不赞同。
多少人盯着那个位置啊?
多少人巴不得晋王死了,王妃无后,好瓜分这块土地?
大秦危矣,各地藩王按兵不动,不就是在静观其变?
可对上林之语眼神,再多劝阻的话都说不出了。
什么都不必说!
半个时辰后,三人再次站在袁二面前。崈
袁二此刻只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
早知道自己是个大漏勺,还开口干什么?
就该咬舌自尽!
就在袁二一狠心,舌头都搁在牙齿底下的时候,听到林之语说了这么一句话。
“带我去见郑子言。”
“呃?”崈
袁二舌头打结。
去敌方阵营,可不就是送死?你又不是什么来使!
偏偏说得像是一日游一样。
不对。
要是脑袋落地,可不就是一日游?
林危看他一脸纠结,不由得催促:“能不能见?”
姬偃师:“你们有火药,我们也有。大军不来,你们也打不下江州城。崈
袁二在心里盘算了一番:“你们没粮,赢不了的。”
林之语冷笑连连:“谁说我们没粮?”
袁二仰视着林之语的脸,企图在上面找到蛛丝马迹。
什么都没有。
面前的女子面色平静,像战场上的将军,胜券在握。
无声的对峙,袁二率先败下阵来:“行。”
他嘴边吹哨,一只鸽子呼啦啦扑扇着翅膀飞来。崈
林危封了他的穴道,拿来纸笔,给郑子言传信。
……
城门外的十里大营。
范进带着信,进入主帐。
“王爷,袁二来信了!”
点灯,阅毕。
郑子言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怕是想与我们合作。崈
可,她凭什么与我们合作?”
第五百五十二章 里应外合
眼看已经是三日之期的最后一天,许看山忍不住道:“赵姑娘,王妃说的粮食,还没有运到吗?”韭
赵三妹心里也没底,再这样下去,真的只能吃野菜了。
“许将军是不相信她?”
周霆琛的眼里带着锐气。
许看山连连摆手:“不是不相信!她一介女流之辈,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让在下心生佩服。”
“报——”传令兵匆匆跑来,“晋王妃来了!”
帐内三人眼睛一亮:“快快请进!”
林危简单地说明了来意。韭
“王妃要亲自过去?和这个奸细一起?”
许看山不可置信地往袁二的方向看了看。
周霆琛语气带着隐隐的不赞同:“此举,太险。”
林之语反问一句:“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几人沉默着,还是赵三妹道:“左右不是还有援军,褚念善那头的粮食也该准备好了……”
“三妹。”
林危眼底带着沉郁之气,给押送袁二的人递去一个眼色。韭
他们带着袁二退出去。
林危:“你有没有想过,援军或许来不了,粮食也没办法按时送到,我们该怎么办?”
赵三妹怔怔地看着他,似乎是在极力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一旁的许看山立刻就明白过来。
“是谁?”
是谁走漏了风声?
林之语往帐外看了一眼:“江州城内不仅有宫里的暗探,也有西戎的。韭
他们蛰伏在此,就是为了里应外合,好不费一兵一卒,拿下江州城。”
许看山高大的身影晃了晃。
他要怎么和将士交代?
“所以晋王妃,也要降吗?”
声音从他的喉咙深处发出,眼角有泪滑落。
将军的泪,何其珍贵!
林危向前一步,拍了拍许看山的肩。韭
三日的相处,许看山在林危的心里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
是个武将,但心细如发。
初见的那个晚上,他拿来一壶烈酒。
“小林将军,江州不比你们京城,夜里风大,喝一壶,暖暖!”
这酒名为“烧刀子”,和京城里的琼浆玉液的温和不同,它顺着你的食管往下,能一路烧到人的心里去。
许看山还说,酒要八分醉,那样刚刚好,什么不敢想的,不敢做的,统统有胆子了,脚软绵绵的,像是在云上飘。
林危不胜酒力,一杯下肚,就有八分醉。韭
许看山趁这个时候往他的肩头一揽:“小林将军,你和我说心里话,是不是汪大人,把我们江州城卖了?”
瞧,心细如发,看得比谁都清楚。
“是汪正德。”
事到如今,林危也不想瞒他。
“看山兄,那晚我不说,是怕动摇你的心。
可是现在,不说也得说了。”
林危熟门熟路地拎来一壶酒,从他们在青山城如何发现奸细,朝廷如何打压,又是如何来了江州,一一说明。韭
许看山也不答话,一杯一杯喝着热酒。
即将八分醉的时候,林危一把按住他的杯口。
“许将军,我要护送我妹妹前去,江州城,就交给你了。”
要是没有消息传来,是守是降,全看你!
许看山的铜铃大眼此刻难得多了一份迷茫,他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和常年挥刀的茧,喃喃自语。
“他们都是和我一起喝过酒的兄弟,我怎么舍得让他们去送死?怎么舍得?”
林危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站起身来。韭
“三妹,你留在这,和许将军一起tຊ守城。我,晋王妃,袁二,往城外去。”
周霆琛喉头滚动。
林之语知道他要说什么:“就是因为前路未卜,所以才要最大程度减少损失。
无论如何,不能让江家如愿。”
郑关月和江家有仇,她也有!
“我也一起。”角落里的姬偃师忽然出声。
这一句话,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韭
按道理来说,他不应该留在这里,找个机会把周阳带走吗?
他姬偃师,从不被人束缚,惜命得要死,现在是怎么了?
脑子这么想,话是一茬一茬地往外冒。
“王妃刚怀不久,胎像还不够稳定,那边又没有信得过的人,我跟去,理所应当。”
出了主帐,视线内除了一个百无聊赖的袁二,还有一个提着药箱的身影。
没错了,他是为了她!
……韭
范进骑在马上,运足目力向城门口看去。
怎么还不来?
这晋王妃该不会是害怕了,临阵脱逃了?
范进在心里发出一声轻笑,调转马头,准备回去。
就说了,小女儿家家的话,如何能代表整个江州城来谈判?
“范大人,城门开了!”
范进紧急勒住马匹,扭头。韭
江州城门开了一条小缝,走来四个身影。
走在最前面的那人,他绝对不会看错。
是袁二!
范进给同行的人递去一个眼神,驾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