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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点程度他压根没反应,就是陆杳往他身上划两刀,恐怕他也得先把事办了来再跟她算账。
剑铮尽管努力闭上耳朵,可他一个习武之人,想一点动静都听不到可真是太难了。
后来,苏槐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一如平常一般,对剑铮道:“马车前面停靠。”
前面正好有一处街巷口。
剑铮立马答应,快速地把马车驶过去,在昏暗的街巷口里停靠。
苏槐道:“去把她的鞋捡回来。”
剑铮如获大赦,又立马应道:“是!属下这就去!”
先前半路上,剑铮被只鞋砸到了头,他现在突然很感激那只鞋,必须得沿途回去仔细找。
若有若无的月色从巷子口斜斜照进来,恰好落了几许进窗畔。他低头便看见她眼里依稀潮意漫上来,醉红了眼角。
宛如春光滟潋晴艳,满眼山野桃花夭夭盛开。
真是又美又娇媚。
第287章 她又回来了
陆杳望着他,见他鬓角有汗,情潮之下他整个人又狷狂又妖美英邪,她亦是口干舌燥,沙哑道:“要是这时候有人来刺杀你,肯定能成功。”
苏槐道:“那我们一起死。”
他吮她脖子,她忍着酥痒,讥讽地问:“我的药粉好吃吗?”
苏槐道:“你自己尝尝。”
说罢,他又吻上她的唇。
这厢,剑铮一路往回去,找到了那只女人的鞋,也看见路上散架的小几和碎裂的瓷片。
反正他现在闲得很,便上前查看了一番,看看有没有还没摔坏能用的茶杯,结果找到一个,但杯底已经有了裂痕。
茶壶碎开一半,剑铮看见里面还有茶水,他也口渴了,索性用个破杯子舀茶水来喝。
他正这么干时,哪想有个醉汉正巧醉醺醺地走夜路从这里经过。
醉汉就站在不远处把他看着。
剑铮抬起头来,眼神冷冰冰的,道:“看什么看?”
醉汉劝道:“不要舔地上的水喝啦,前面不远就有个湖,你上那喝去。”
醉汉看他那眼神,俨然跟看个流浪汉似的,充满了怜悯和同情。
不等剑铮发作,醉汉就自个摇摇晃晃地择路走了。
剑铮见他是个醉鬼,才没跟他一般见识。
随后剑铮就提着只鞋,磨磨蹭蹭地往回走。
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主子居然会叫他给女人提鞋。
主子是不是给那个女人给迷去了心智?
剑铮故意拖延了时间回到巷子口附近,见着马车里似乎没有动静了,方才慢慢靠近。
此时车里狂风暴雨已经趋于平静。
陆杳满身汗意,梳的宫女头也松松散散,一张唇被吻得艳红,衬得她格外娇俏,事后即便面无表情但也是自然而然的媚意横生。
两人都一言不发地整理自己的衣着。
苏槐衣袍上都是她抓出来的褶皱,陆杳这身裙子则怎么整理都不对劲,总有几分惹人遐想的凌乱感。
苏槐听见剑铮的脚步声,语声少有的慵懒,道:“鞋找着了吗?”
“找到了。”剑铮目不斜视地把鞋递进去。
陆杳正要伸手去接,却被苏槐先一步拿了去。
陆杳看着他心忖,一只鞋这狗男人拿去干嘛,拿去吃吗?
结果下一刻,他抬起她的一只腿放在自己膝上,她猝不及防,一股子酸软不适的感觉从腿间蔓延出来,她隐忍着还没来得及开口,却见苏槐将鞋给她穿上。
这狗男人从来不吃亏,然后掐了一把她的胸口讨回来,抬眸看见她黑脸的表情时,顿觉满意许多。
苏槐令剑铮道:“走吧。”
剑铮驾上马车,这才又缓缓驶离了街巷口。
车里两相无言,彼此间久久都是那种缠绵旖旎的气息,挥之不去。
剑铮木头木脑地问:“主子,还去朝暮馆搬东西吗?”
陆杳道:“搬什么东西,以后再说。”
苏槐闭目养神,道:“我乏了,回府。”
剑铮便专心地驾车回府。
到了相府,陆杳下马车时,双脚下地那一刻是毫无防备,直打闪闪,要不是及时扶住车辕,她差点就没能站稳。
以前她以为,她练武的身体怎么都禁得起折腾,而今是深有体会,这事和练武根本就是两码事,而且也要看是和谁折腾。
陆杳抬头看着这座相府门楣,内心真是哔了狗。
当初她没摸清苏槐是人是畜时贸然来领了这未婚夫,好不容易借机脱离了,而今兜了一大圈,居然又回来了。
而且还照着她最开始的设想,以后以相爷未婚妻的身份,她还能够时时出入皇宫,找下一个机会办事。
为了找一味灵犀,真是让她费尽周折。
苏槐站在她身后,道:“要我请你进去吗?”
片刻,陆杳才慢吞吞挪了挪脚,不情不愿地往台阶上走。
这哪是什么遮风避雨的地方。
tui!
这分明是个虎穴狼窝。
第288章 相爷竟抱着女人回来
进了大门以后,陆杳道:“再不久就天亮了,相爷早点休息,我还是回以前我住过的那个院子吧。”
苏槐道:“你以前住的那院子有人住了。”
陆杳诧异道:“谁住了?”
苏槐道:“我的姬妾。”
陆杳看着他的背影,趁机道:“那我不能和相爷的姬妾抢,要不我还是先住回朝暮馆去?”
说着她便转身要往外走,被苏槐一手给拎住了后领。
苏槐便拎着她一路穿堂入园,往后院去。
陆杳挣了挣,发现自己没什么力气跟他斗了,咸鱼心态一上来,就把身体的重量都往他手上挂去。
有本事他就拖着她一路走呗。
结果没走几步,苏槐对她这副态度约摸是烦了,停下来看了看她,道:“不愿自己走是吗?”
陆杳道:“我累了。”
苏槐道:“我也累了,你还想要我抱你走吗?”
陆杳冷笑一声,道:“要点脸,又没人让你这么累,是你自找的。而且我也没想你抱,你自己回你的后院吧,我另外去找……”
话没说完,陆杳瞪了瞪眼,苏槐已经把她拦腰抱起,大步往自己后院走。
再过个把时辰,天就要亮了。因而这时候,相府里已经有下人早起,要么洒扫要么张罗新一天的事情。
路遇些个下人,见得相爷回来,连忙驻足行礼。
陆杳让人撞见,连忙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来。
奈何这狗男人不放手,非但不放,他还紧了紧手臂把她抱好。
陆杳蹬了蹬腿,低低道:“贱丨人,让人看见好看么,你放我下来!”
苏槐抱着她旁若无人地走过。
陆杳掐他手臂,苏槐道:“还这么有力气,看来方才在马车里都是敷衍我的。”
等苏槐的身影走远了,几名下人方才抬起头来,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几人面面相觑,方才是他们看花眼了么,相爷竟抱着个女人回来?
前不久府里才进来两个美妾,今日又来一个,看来相府以后只会越来越热闹啊。
苏槐把人抱回了自己后院,剑铮一进府门就照例去叫人准备后院里的起居事宜了,遂很快就有嬷嬷送了热水来,放在盥洗室里。
苏槐进房里,脱了外袍,在架子前洗手。
刚洗好手,那巾子徐徐擦拭着手指,剑铮就大步进院里来了,在门外唤道:“主子。”
苏槐拭完手,把巾子放进盆里,方才转身走出来,看了一眼剑铮,剑铮又看了看陆杳,显然是有事禀报但又不方便说。
然后苏槐便去了书房。
陆杳也无心去偷听主仆俩那见不得人的勾当,趁着奸佞没在房里,她得先去清洗一下身子。
她一脸面瘫,从马车下来走几步,她裙下便满是稠腻感,她现在只想迫不及待地去洗澡。
这房里又没她换洗衣裳,她只能去开奸佞的衣橱,找件衫子。
她进盥洗室,把门闩好,不一会儿里面便响起水声。
苏槐进书房点灯落座,剑铮便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呈上,道:“这是连夜从鎏莹宫流出的信,请主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