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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4-07-20 16:55:08  热度: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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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人皆说楚萧生了副好相貌,虽是武将但也有如竹之姿。

  可只有迟寒柏才知道,这个男人……是拖人下地狱的恶鬼!

  一想起从前的种种,她心里的恐惧再也收不住,牙齿忍不住打着颤。

  早膳端上前厅。

  迟寒柏被安排坐到了楚萧身边。

  楚萧温柔地给她盛了肉粥,递了勺子。

  迟寒柏不敢拒绝,颤着伸手去接。

  但手一抖,瓷勺连带着面前的粥都翻倒下来。

  迟寒柏的手烫得通红,衣裙也弄脏了。

  她慌乱朝楚萧跪了下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她用手将衣裙上的粥捧起,也不管烫不烫,就直接往口里送。

  楚萧眸光一闪,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阮小姐在寺庙待了几年,倒比从前更懂得珍惜粮食。”

  裴玄决看着对面两人交握的的手,眼眸深沉了几分。

  “冒冒失失,去换身衣服!”

  他的一句话,犹如扶危拯溺。

  迟寒柏趔趄起身,逃也似的离开了。

  回到清香阁,她才勉强活过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若知道母亲今日叫自己去前厅,是会见楚萧。

  她死不会去!

  迟寒柏褪了衣裳,用冷水清洗身上的脏污。

  尤其是刚才被楚萧碰过的手腕。

  可不管怎么洗,她都觉得自己很脏。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木讷地收手。

  正走到床边准备换衣裳,却听得门口传来细小的动静。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便被人推倒在了床上!

  男人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在她胸前揉捏作乱。

  粗粝的掌心带着厚茧,明显是久握刀枪。

  是楚萧的手!

  “不要……唔……”迟寒柏无措到痉挛。

  楚萧低哑的笑声近在耳畔,他低头啃咬着怀中人的颈脖。

  “看样子,小公爷还不知道你早已被千人骑万人尝了。”

  “也不知他发现后,愿不愿意圆了你当年那龌龊的心思。”

  迟寒柏头皮发麻,抖着手想推开他:“求您,不要这样……”

  她以为在镇国公府,这个男人不敢放肆。

  没想到自己的反抗,反而激怒了楚萧。

  “才回来几天就长本事了!敢拒绝老子!”

  “听说你不愿意嫁给我?”

  “迟寒柏,你一个连妓女都不如的东西,老子愿意娶你是你的荣幸!”

  楚萧说着,手上的动作更为粗暴,直接伸进了衣襟之内。

  胸前白花花的一片春光乍泄,楚萧狠狠咬了一口。

  “你在军营日日快活的春宫图,我可是画了不少。”

  “你若不愿和我成婚,那些春宫图,老子让全京城的男女老少都人手一份!”

  迟寒柏浑身抖着,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结了。

  她想拖着这个男人同归于尽,但也清楚自己根本没那能力。

  “为什么……非要娶我不可……”

  她的眼里一片死灰,却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楚萧叹了口气,将她的衣服一点点穿戴整齐。

  “娶了你,我才能借助镇国公府这个青云梯步步高升。”

  “你乖乖地同意成婚,以后进了楚府,我不会亏待你。”

  楚萧说完,便离开了。

  可他走后,迟寒柏迟迟不敢动弹。

  她怕那个男人去而复返,又来继续折磨她。

  直到确定楚萧不会再来,迟寒柏才浑噩地走出清香阁。

  她不想去主厅,只想去地窖去看自己的阿娘。

  看她是不是如那些人所说,真的已经死了……

  只是她还没走几步,却看到孟倾夏和贺婉樱并肩走来。

  迟寒柏瑟缩了一下,不知该不该继续往前。

  孟倾夏的视线紧紧盯着她脖子上的红痕,一时间皱紧了眉。

  贺婉樱也看着她,面上似有震惊之色。

  “刚刚瞧着楚公子刚从你的清香阁出来,你们还未成婚便如此不拘小节,若是外人得知怕是有失镇国公府清誉啊。”

  迟寒柏无措地绞着手想解释,可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

  孟倾夏眸光一暗,神色冷厉了几分。

  “未出阁的女子,应当恪守清誉,在寺庙反思三年,连这都没学会?”

  迟寒柏仰头看向他,眸色有些麻木和苦痛。

  这三年,她学会的只有逆来顺受,用身体让自己活下来。

  见她不说话,孟倾夏心中升起一抹恨铁不成钢的烦闷。

  “没成婚前,不要再和楚萧私下往来了!”

  说完,他便转身绕道而行。

  贺婉樱没有跟他一并离开,而是走到迟寒柏跟前,帮她整理了一下衣襟。

  看着她颈脖上的红痕,贺婉樱眼眸勾起一抹幽深。

  她在迟寒柏的耳边轻声问道:“军营三年的放荡生活可还满足?”

第8章

  “是个男人都能随意出入你的床榻,你有什么资格再回来做镇国公府的千金?”

  “若我是你,就会早早选择去死,而不是活着遭万人唾弃。”

  迟寒柏感觉耳朵在嗡鸣,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她想问贺婉樱,她怎么会知道那些事?

  可迟寒柏张开了嘴,却一个音都发不出。

  是啊。

  她该死。

  生而为贱,是生母被人凌辱后的产物。

  而后为保命,又做了男人身下承欢的玩奴军妓。

  她这样的人,不该苟活于世……

  眼见贺婉樱和孟倾夏一前一后离开,迟寒柏的心底一阵麻木和茫然。

  她有些浑噩的朝偏院地窖方向走去,想再见阿娘一面。

  只是她还没走下地窖的台阶,就看到两个男丁抬着一个卷成团的草席走了出来。

  “这贱妇以前滋味还不错,这两年又残又邋遢,看到她张开腿都没了兴致!”

  “到底是个放荡的货色,没男人碰她,她也要摇尾乞怜地求着咱们宠幸。”

  “别说了,晦气!赶紧把这腌臜的尸体丢到乱葬岗去!”

  男人抬着草席往外走。

  两只青白的赤足露了出来,刺痛了迟寒柏的眼。

  她怔怔看着,整颗心脏好像被一根毒藤紧紧捆绑,扎进血肉。1

  草席卷被男人丢上小小的板车,发出一声沉重的响声。

  板车咕噜咕噜往外推。

  迟寒柏迈开僵硬的步伐,不自觉地跟了过去。

  可还没到府门,裴玄决的身影骤然出现,拦在了她前面。

  “不去前厅,来这里作甚?”

  迟寒柏看着远去的板车,有些生涩的张了张嘴。

  “阿娘死了,我想送送她。”

  孟倾夏的双目蒙上一层冷意:“我说过,你的娘只有母亲一人。”

  “那女人从未教养过你,她的生死与你无关!更何况她那种不洁之人早就该死!”

  听着他的话,迟寒柏好似被人扼住了颈脖,让她难以呼吸。

  “若我也是不洁之人,是不是也该早早去死?”

  她抬起头来,漆黑的眼眸直直地望向孟倾夏。

  这是这么久来,她第一次能勇敢的抬起头看这个男人。

  从前她怕死,受尽屈辱才苟活。

  如今她发现,根本没人在意她的死活。

  甚至觉得,她该死。

  才能不污了所有人的眼。

  “你在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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