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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穆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带着姜清月朝流云殿走去。
姜清月一身的修为早在跳完诛仙台后损耗殆尽，如今只能算作一个小仙。
天兵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有些诧异道：“那是……清月仙子？”
自从恢复记忆后，姜清月鼻间的那颗痣越来越淡，几乎要看不见，而她的容貌也跟以前越来越像。
流云殿。
殿内和玄穆离开时一样，周围很安静，宽敞的大殿里没有一个仙侍，这还是玄穆特地吩咐的，他向来喜静。
玄穆带着她来到一处偏殿，里面布置的和主殿相差不差，甚至比主殿精致的多。
玄穆走上前打开门，侧过身她进去：“时间有些匆忙，让靖言派仙侍简单收拾了一下，有些简陋，阿月先凑合一下，到时候再换。”
姜清月走进屋内，四处看了看，房间里的布置怎么都称不上简陋。
“不用了，这里就很好。”
玄穆跟在她身后进去，柔声道：“好，阿月喜欢就好。”
回想刚刚去往流云殿的路上，天界没怎么变，依旧一片盛景，各种凡间称为珍贵的东西用来装潢，美轮美奂。
打量完偏殿后，姜清月转过身，看向站在屋内安静看着她的玄穆。
“神君可还有事？”
玄穆眉眼松懈，看向她的眼神满是柔情：“阿月和以前越来越像了……”
姜清月一愣，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而殿内的明镜正巧对着她的方向。
明镜倒映着她精致的脸，清绝的眉眼多了丝媚意，不仅不俗反而多了丝别样的气质。
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跟以前长的越来越像？
她竟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时，一缕神识从她身上钻了出来，这下姜清月的容貌彻底变成以前的模样。
玄穆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呆愣几秒，随后看向飘在半空中的神识。
姜清月也正看着神识，有些迟疑道：“这是……父亲的神识？”
那次在凡间濒死时，姜清月以为是父亲耗损这抹神识救了她，本因为那次是最后一次见到父亲，没想到……
飘在空中的神识好似能听得懂姜清月的话，围着她转了几圈。
玄穆敏锐的察觉到她鼻间的小痣消失了，他眼眸暗了暗。
难怪，难怪天莲灯一直寻不到姜清月的踪迹，原来是因为姜浩上仙掩盖了她的气息，就连容貌也换了。
如果不是上元节宴会上那些魔族，玄穆真的差点没能把姜清月认出来。
还好最后他认出来了，不然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在人间找多久，或许是五十年、一百年、一千年……
此时玄穆的心底满是庆幸，他不敢想要是真的过了一百年后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姜清月眼眶泛红，她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指尖一片温暖。
这时，飘在空中凝聚成一团的神识开始逐渐变得透明。
姜清月心中一惊，急忙道：“这是怎么了？”
玄穆闻声看去，仔细观察一番道：“没事，姜浩上仙的神识一直待在你身边保护你，如今他确定你已经不在需要他保护，所以这抹神识便会自行消散。”
姜清月眼角闪着泪光：“消散后会怎么样？父亲……我再也见不到父亲了对吗？”
玄穆有些沉默，看到她如此难过的模样，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自小与姜清月一起长大，姜浩上仙对他也很是照顾，得知姜浩上仙以身加固封印的消息后，他同样也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