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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险些忘了,娘娘今日来的匆忙,一应换洗衣物、钗环首饰都未带来。
便是其他的起居用具,想来娘娘也有早就用惯了的。娘娘若有所需,尽管差人回行月阁取便是。”
裴璎颔首:
“我记下了,多谢嬷嬷提醒。”
见她别无要事,文嬷嬷便告退离开。
东配殿内只剩下主仆两人时,闻笙才敢露出忧色:
“娘娘,今日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您怎么就要住进懿宁殿了?”
裴璎先是将祈福之事讲了,而后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一脸的意味深长:
“能为太后娘娘祈福尽孝,是我的福气。”
闻笙脸上忧色犹在,却也只能附和着点头:
“您说的是。”
第73章 无人报信
见闻笙领会了自个儿的意思,裴璎才道:
“你一会儿回一趟行月阁,给我取几身衣服过来,不要取那些大红大紫的,我在佛前抄经,该穿得素淡稳重一些。钗环首饰首饰也选几样清淡雅致的,别拿太复杂华丽的。”
“奴婢晓得了。”说着话,闻笙的眼神往殿外打量,见宫人们都离得很远,这才贴近了裴璎的耳朵,小声道:“奴婢回去的时候,让小禄子跑一趟丹曦殿?”
裴璎握住她的手腕,缓缓摇了摇头:
“不必。”
闻笙面露不解,裴璎却不欲在此时多加解释,只嘱咐道:
“你回了行月阁之后,告诉闻瑟他们,我能留在懿宁殿,为太后娘娘祈福,乃是天大的福气、是好事。
这一个月里,谁都不准露出担忧不喜之色,只能与有荣焉。
再让闻瑟和小明子盯着些,看看我不在的这一个月,行月阁可有人心思浮动。”
闻笙将她的话记在心里,反复咀嚼了几遍,这才点了点头:
“奴婢记住了,那奴婢这就去了?”
“去吧。”
···
闻笙才刚出懿宁殿,太后那儿就收到了消息。
彼时她正坐在桌前,左手拿了本棋谱,右手拈了枚白玉棋子,听完宫人回话,头抬都没抬,只淡淡吩咐了一句:
“由她去吧,着人远远盯着些,看看除了行月阁之外,她还去了何处。”
文嬷嬷侍立在太后身侧,闻言笑道:
“娘娘所说的何处,指的是陛下的丹曦殿吧?”
太后抬眸,轻轻瞪了她一眼,却没有多少怒意,只透着亲近嗔怪:
“就你知道的多。”
文嬷嬷屈膝道了个恼,又问:
“若是她不往丹曦殿去呢?”
“那锦嫔要么是个懂事的,要么是个聪明的。”
太后轻轻将手中白子落在棋盘上,翻过一页书后,又取了一枚黑子在手中。与此同时,她好似漫不经心般提了一句:
“你倒是喜欢她。”
文嬷嬷脸上笑意不变:
“奴婢哪儿是喜欢锦嫔娘娘?还不是看在大皇子的份儿上。当日若是换了旁的妃嫔在...“
文嬷嬷没再往下说,话中深意太后却听得一清二楚。
若换了旁的妃嫔在,袖手旁观都是好的!
想到小小年纪却命途多舛的嫡长孙,太后叹了口气:
“也罢,若她那大宫女不曾往丹曦殿去告状,锦嫔在懿宁殿内的这些日子,便不要使人为难她了。”
文嬷嬷含笑“嗳”了一声,悬起来的心终于放下了一星半点。
她身为太后娘娘的贴心人,自然知道太后的心结在何处。
早年间有多喜欢恒王妃,在看清楚陛下的心思,以及恒王妃的欲拒还迎之后,如今就有多厌恶。
锦嫔这个肖似恒王妃的陛下新宠,可不就被迁怒了?
只是,陛下身为帝王,自个儿的宠妃一再被为难,他还能高兴不成?
即便是亲母子,长久如此下去,彼此之间难免也会心生隔阂。
到那时,头痛难受的还不是太后?
文嬷嬷有心想劝,却也只能像今日这样,瞅准机会之后,旁敲侧击。
只希望,锦嫔自个儿争气一些,能逐步扭转太后对她的印象。
···
约么一个时辰后,闻笙带着东西回了懿宁殿。
又过了两个时辰。
“回禀太后娘娘,闻笙姑娘只回了行月阁,不曾去往别去。奴才们在行月阁外盯了许久,行月阁大门紧闭,一直不见有人出来,也没人往丹曦殿去。“
太后挥退了回话的小太监,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
“皇帝这次的眼光倒是还行,至少宠的不是个恃宠生娇的傻子。“
文嬷嬷眉眼弯弯:
“那奴婢这就去吩咐宫人们了?”
太后沉默半刻之后,才点了头:
“去吧。”
···
饶是裴璎不曾遣人去丹曦殿传话,这事儿到底还是传到了秦峥耳中。
半下午时,秦峥吩咐人往行月阁去,招锦嫔伴驾。
但凡在御前伺候的人,谁不知道锦嫔有多受宠?
与锦嫔有关的差事,大伙儿一向是抢破了头争着去做。
今儿成功抢到这差事的小太监名唤同福,顶着一张笑脸出了丹曦殿,回来的时候,却像是一枚被晒蔫儿了的茄子,脸色发紫。
他没敢直接进殿传话,悄悄儿在殿门外给景惠使了眼色。
“怎么回事儿?不是让你去传锦嫔娘娘吗?娘娘人呢?“
景惠悄声出了殿,把同福拽到角落里头,皱着眉问。
同福的脑门儿上已经布满了汗珠,压低声音道:
“锦嫔娘娘被太后娘娘留在了懿宁殿。”
“什么?”景惠大吃一惊,眉心紧皱:“你细细说来。”
等同福说完了来龙去脉,景惠忍不住叹了一声:
“这可真是!”
太后娘娘为何要为难锦嫔,他一猜一个准儿。
但是这事儿,若报到陛下面前去...陛下不怒才怪!
想到这儿,景惠的整张脸都皱成一团儿。
恰在此时,有小太监来寻他:
“景公公,陛下唤您呢。”
景惠着急忙慌地进了殿:
“奴才参见陛下。”
“你去哪儿了?”秦峥抬了抬下颌:“给朕把茶满上。”
景惠快步上前,提起茶壶,一边儿倒茶,一边儿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秦峥的脸色,见他面色尚可,这才开口道:
“方才去行月阁的小太监,回话说锦嫔娘娘不在行月阁内。”
秦峥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后才问:
“不在行月阁内?她去园子里逛了?”
景惠再三犹豫,到底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锦嫔娘娘她,她在懿宁殿里。”
“怎么回事?”
天子声音不变,脸色却严肃起来。
景惠将事情原委道来。
秦峥放下茶盏,眉心紧蹙:
“早上请安后锦嫔就被留在了懿宁殿?怎么现在才报给朕知晓?行月阁无人前来报信吗?”
景惠摇了摇头:
“并无。”
短短的两个字,让秦峥眉心的痕迹愈发深了几分。
无人报信?怎会如此!
他身子后仰,手指在御案上轻轻敲击。
好长时间里,殿内安安静静,唯有这有节奏的“笃笃”声响起。
终于,秦峥手掌在御案上轻轻一拍,脸上露出短暂的笑意,起身大步往殿外而去。
“起驾,去懿宁殿。”
第74章 好大的威风
御辇在懿宁殿外停下。
守在殿门口的宫人们纷纷行礼:
“奴才见过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秦峥视若无睹、一言不发,下了御辇之后,大步就往殿内而去。
远远的,有内侍在里头瞅见了他这副来者不善的样子,赶紧往内去报信。
“太后娘娘,陛下来了。”
太后放下手中的茶盏,眸光微微闪烁,意味不明地低声道了一句:
“哀家的好儿子,这是来向哀家兴师问罪了。”
话音才刚落下,秦峥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他三两步上前,拱手行了一礼:
“儿子见过母后。”
太后的视线在他脸上略作停留,长眉微微挑起:
“这个时辰,皇儿不是该在丹曦殿里处理政务吗,怎么往懿宁殿来了?”
秦峥站直了身子,自顾自地坐在了软榻的另一侧,而后才道:
“儿子听闻母后身子不适,如何放心得下?自然要亲自过来瞧瞧的。”
太后闻言,原本有些冷硬的表情略见缓和,唇边噙了一抹笑意:
“皇儿放心,哀家一切都好,并无不适。”
“哦?”秦峥先是皱眉,旋即瞪了景惠一眼:“狗奴才,不是你跟朕说,太后娘娘夜不安枕的吗?”
景惠麻溜儿地跪在地上:
“陛下饶命,奴才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太后的娘娘身子扯谎,更不敢骗您。这事儿——”
他原本想说,这事儿他是从行月阁的奴才口中得知。
但是话到了嘴边儿,脱口而出时却变成了:
“这事儿,从贵妃娘娘、淑妃娘娘,再到恪嫔娘娘、魏嫔娘娘,一概都是听在耳中了的,陛下尽管打发人去问,绝非奴才信口胡说。奴才也是知道陛下待太后娘娘至孝,这才第一时间报给了陛下知晓。”
秦峥眼底闪过一缕笑意,再看向太后的时候,眼中却只剩浓浓的关切:
“母后,事到如今,母后还要瞒着儿子吗?怪不得母后近些日子来越发清减了,夜里睡不好,人可不就得日渐消瘦?”
不等太后说什么,他的目光落在殿内宫人们的身上,语气森寒:
“你们就是这样伺候太后的?”
以文嬷嬷为首的一众宫人纷纷跪地,垂首称罪。
这一幕,看在太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