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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
　　叶慕晚身子猛得一僵，满眼的错愕。
　　蒋衍州的这番话比刚才的那一巴掌还要凌厉。
　　就好似一把把利刃生生地直通进她的心窝，身子都忍不住颤抖着。
　　叶慕晚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泪眼模糊地质问道。
　　“衍州，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吗？”
　　蒋衍州面色冷沉，眸色晦暗，言语间带着一丝讽刺。
　　“也是，曾经高高在上的叶大小姐多骄傲啊，只要是你想，什么不是你得不到的？”
　　“只可惜，叶大小姐现在什么也不是了！”
　　叶慕晚怔愣在原地。
　　是啊，蒋衍州说的不错。
　　记忆里，她唯一一次动用父亲的权利，只是为了把蒋衍州从牢里救出来。
　　也是在那之后，蒋衍州如愿和她求婚。
　　可她不知道，这场婚姻不过是蒋衍州为了让叶慕晚偿还他这些年的痛苦。
　　现在的她，没有了家人，也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般骄傲。
　　尽管如此，叶慕晚依旧爱他。
　　叶慕晚紧抿着唇，抬眸看向男人。
　　“衍州，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但我对你的爱一直都很干净！你……”相信我好吗？
　　“闭嘴！”
　　可还没等女人说完，便被男人沉声打断。
　　他冰封的眼底又飘起大雪，狂乱的风扰乱心境，心如刀割。
　　蒋衍州垂眸看向女人，眼神像是看一个垃圾。
　　“误会？叶慕晚，你还要继续颠倒黑白？事到如今，这一切都是你活该！”
　　女人猛地怔住，脑海中回忆起四年前。
　　当时苏璃没有死，蒋衍州不曾心烦意乱开车撞了人，而叶慕晚也从未背负一条人命……
　　这是一场噩梦，叶慕晚和蒋衍州都不会醒来，注定要被纠缠一生。
　　但叶慕晚不怕噩梦，她的爱向来坦荡。
　　恍神间，蒋衍州已经走远，背影决绝而冷漠。
　　叶慕晚执拗红着眼眶，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追上前。
　　……
　　空荡的郊外大道。
　　蒋衍州开车在冬夜寂静的路上飙驰，她就死踩着油门紧跟。
　　男人紧蹙着眉，眸色冷沉，内心愈发的烦闷不堪。
　　岔路口处，他猛转手中的方向盘想要甩掉女人。
　　忽然，后方传来轰鸣的车子引擎声，紧接着一道红色车影从车窗闪过。
　　下一秒，“嘭”的一声。
　　猛烈的撞击让蒋衍州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向前冲去。
　　安全带的束缚又很快将他拉回现实。
　　他抬眸看去，面色瞬间黑沉，一把拽下安全带，暴怒冲了出去。
　　一下车，正好迎面撞上小跑过来的叶慕晚。
　　蒋衍州顿了一秒，看着似乎毫发无损的她，直接一把将女人扯了过来，暴跳如雷。
　　“叶慕晚，你是不是疯了！不想活了吗？！”
　　女人抬眸看向男人，眸中沁着泪水。
　　她小心翼翼地拉住男人的衣角，语气卑微。
　　“衍州，我们不闹了，回去好吗……”
　　蒋衍州一把挣开女人的手，面色冷沉，声音低喝。
　　“滚回去！别跟着我！”
　　叶慕晚紧攥着手，指尖深深陷入掌心，努力控制着内心的那抹情绪。
　　她眼圈泛红，声音控制不住地有些哽咽。
　　“衍州，我知道你对五年前的事心有余悸，但苏璃的事和我无关，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我爱你，但我也不会……”
　　“够了！”
　　不等女人说完，蒋衍州便沉声打断。
　　他一把扼住女人的脖颈，眼底间满是恨意。
　　“叶慕晚，你的爱和你一样都是垃圾！该死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