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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灵雪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人，竟从他那张从来冷静的脸上看到了紧张。
这太违和了。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印象中的江辛焱从来不会露出这种神情。
似乎对一切都游刃有余，似乎不会把任何人放在心上，才符合他的形象。
更别提他说的话，短短几个字，砸得她头脑发懵。
秦灵雪的眼神变得很奇怪，带着探究的意味，细细打量着江辛焱。
他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抿了抿唇：“……怎么了？”
秦灵雪问：“江辛焱，你被夺舍了吗？”
江辛焱怔住了，她不相信自己的话么？
他喉咙发紧，艰涩地重复了一遍：“没有……秦灵雪，我喜欢你。”
秦灵雪静了半晌，终于听明白了。
之前她最想听到的就是这句话，可江辛焱从来都不愿意说出口。
现在说出来，早就已经变了味。
“你喜欢我？”她缓缓地念着这句话，随后摇摇头，“我没感受到。”
如果真的喜欢她，为什么一直避而不答？又为什么要帮许诗晴？
秦灵雪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从来就没站在我这边。”
“你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在高考前跟你表白。”
“就算我说了是被许诗晴陷害，你也只是说我没有自己的判断。”
江辛焱薄唇动了动，眼眸中流露出几分落寞:“我觉得，我们好像有些误会。”
秦灵雪反问：“什么误会？”
他缓缓说道：“我确实不赞同你在高考前告白，这样做会让你考试分心。”
“我只是希望我们都能顺利进入北大，之后再谈别的。”
“至于许诗晴……是因为她父母帮过我们家，他们求我帮忙，我推脱不了。”
秦灵雪听着这些话，始终沉默不语。
理性上来说，江辛焱这样的想法也没什么问题。
可真的喜欢一个人，是没办法保持绝对的理智的，尤其是还无法确定对方心意的情况下。
江辛焱给自己的感觉就是，一旦毕业就会永远失联。
上辈子也确实如此。
更何况高考后，她不是没向他确认过。
秦灵雪好半天才开口：“我不知道你对我是真的喜欢，还是因为我说不再喜欢你产生的错觉。”
“但是我已经决定放下对你的感情，重新开始了。”
“江辛焱，我不喜欢你了。”
江辛焱如同被当头一棒，怔怔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他耳边不停地回荡着这些话，得出一个结论：秦灵雪不喜欢自己了，也不相信自己是真的喜欢她。
气氛突然沉寂下来。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清越的男声。
“灵雪，你也在这？”
秦灵雪双眸骤然一亮，是对着他所没有的惊喜和热情。
江辛焱回头，只见一个高大俊美的青年走了过来。
秦灵雪连忙起身，杏眼微弯：“好巧。”
她小步上前，两人说了什么又笑起来。
江辛焱被晾在一边，看着秦灵雪脸上灿烂的笑容，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突然出声：“这位是？”
二人的谈话被打断，看了过来。
青年像是才注意到他似的，抱歉一笑：“实在不好意思，忘记灵雪有客人了。”
秦灵雪转头看向江辛焱时，笑意淡了些：“这位是我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