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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在我们家附近就读公立幼儿园。

　　陈朗打着哈哈过去了，一拖再拖。

　　林婉像是没了耐心，最近看我和悠悠都没了好脸色。

　　一天她无意问起：

　　“朗哥，咱们村里的梅姨忙啥去了，联系不上呢。”

　　我眼皮一颤，继续做自己的事。

　　林天赐在家使劲闹腾，被陈朗打了几次后，仍然不知悔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针对悠悠。

　　小打小闹就算了，有天他将楼下的流浪猫生的幼崽虐待致死，一把丢进悠悠怀里。

　　悠悠当场吓得尖叫爆哭，他在一旁拍手称快。

　　“是悠悠干的！悠悠杀猫！”

　　林婉在一旁打着圆场，都是孩子玩闹而已。

　　我带着哭泣的悠悠将猫咪埋葬，耐心和她解了死亡的含义，才将她哄好。

　　还没进门，就听到林婉的声音：

　　“儿子，你真棒，只要把悠悠那个死丫头搞死了，你就是你爸唯一的孩子！”

　　“杀了悠悠！杀了悠悠！”

　　我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之后我将悠悠看得更紧，出门都反锁了房间门，或者让悠悠住在母亲那。

　　林婉似乎发现了什么，明里暗里地找机会下手。

　　林天赐更是变本加厉，某天出门他竟想推悠悠下楼后，我直接将他和林婉关在门外。

　　他们被邻居围观，直到陈朗也来，怒骂我的做法不可理喻。

　　我拉开门，淡淡地说道：

　　“你是不是忘了这是我的房子？我有权利让谁滚出去。”

　　陈朗这下说不出话，别扭地让林婉母子道了歉，这事才算翻了篇。

　　但我终究还是疏忽了。

　　林婉发现我在备考，在那天对悠悠下手了。

　　考试在周六，需要一整天，母亲正好在医院治疗，没办法照看悠悠。

　　我实在不放心将女儿留在家中，于是拜托了要好的邻居照看一天。

　　考试结束，我打开手机，看到邻居下午发来的消息。

　　“秋霜，悠悠的爸爸来接，孩子跟爸爸回去了。”

　　发信息的时间是下午三点。

　　我的心猛地一沉，立马给陈朗打电话。

　　“悠悠在哪？”

　　“什么？我被公司喊去加班了，悠悠应该是林婉带着去小区边上的公园玩了。”

　　“悠悠要是有事我和你没完！”

　　“你搞笑呢，能有什么事……”

　　我神色慌张地喊了车就往家里赶。

　　给林婉打电话，响到自动挂断也没有人接。

　　远远地，我看见焦急的林婉在大门口踱步。

　　“秋霜姐！出事了！”

　　“悠悠不见了！”

　　我感觉全身血液一下子就凉透了，抓着林婉的衣领狠狠说道：

　　“我警告你，如果我女儿有事，你和你儿子我都不会放过！”

　　“不是我啊……是悠悠那孩子自己跑丢了！”

　　我一把将她推到墙边，怒吼道：

　　“你照顾的孩子！你怎么不去找！”

　　“我……我将天赐先送回家了，他跟着也碍事嘛……”

　　我实在没耐心听她的瞎话，一拳打在她脸上，深吸一口气勉强问出一句话。

　　“在哪丢的？”

　　许是我的表情太过吓人，林婉愣了两秒，捂着脸开口：

　　“……我们就在公园……一眨眼工夫就不见了。”

　　“悠悠这孩子还真爱乱跑，这不是给大人找麻烦吗！”

　　我丢下她冲向公园。

　　公园不小不大，设施丰富，细细寻找也十分耗费时间。

　　保安和社区人员也被喊来一起帮忙找，直到天黑都没有悠悠的踪迹。

　　监控没有显示悠悠离开公园。

　　陈朗姗姗来迟，也投入寻找的行列。

　　巨大的不安笼罩了我，悠悠到底去哪了？

　　泪水模糊了屏幕，距离彤彤悠悠已经过去了快4个小时。

　　我绝望地直起身，准备报警。

　　这时一旁的林婉却突然起身，扑过来阻止。

第二十章

　　“说不定孩子乱跑呢！没必要报警。”

　　“这才失踪几小时，警察不会管的。”

　　“秋霜，你刚刚还打了我，你报警你说得清吗？”

　　我闻言抬头，死死盯着林婉。

　　还真从她脸上看到了一丝不自然。

　　我一步步走到林婉面前，再次铆足了劲给了她一巴掌，把她打倒在地。

　　我将她拉入水池，骑在她身上，一下一下扇她。

　　“说！我女儿在哪！”

　　“我不知道！”

　　我将她的头按进水里。

　　拉起来，我再次问道：

　　“我女儿在哪！”

　　“我真……不知……”

　　林婉再次被我按进浑浊的水中。

　　此时此刻，被林婉独自留在家里的林添乐，闲得无聊。

　　他溜出家门，独自上了电梯。

　　“秋霜！你疯了！会出人命的！”

　　陈朗急得下来拉开我，但我不知哪来的力气，反将他推开。

　　他看我的眼神满是震惊。

　　终于，林婉在被我按进水里许多次后，招架不住，喊出了声：

　　“别打我！别打我！”

　　“在那边！在那个饮料售卖机里！”

　　我闻言停手，公园边，一个废弃的售卖机静静伫立在夜色里。

　　“我女儿要是有什么事，你也别想活。”

　　我冲向贩卖机。

　　贩卖机年久失修，里面剩余的饮料零食都过了期，散发出异味。

　　背后有一块能打开的小隔板，用来补货的，不过现在被一枚铁丝扭上了。

　　“悠悠！悠悠！”

　　我着急地拍打机器。

　　没有回应。

　　我不顾手指被铁丝划破，打开了隔板。

　　小小的悠悠蜷缩在狭窄的空间里，皱着眉头，双眼紧闭。

　　她的手指有血迹从指甲缝里渗出。

　　我将她抱出来，嚎啕大哭。

　　“妈妈……”

　　我惊喜地看向怀里的悠悠，她慢慢转醒。

　　“没事了，妈妈来了，妈妈保护悠悠。”

　　我抱起女儿，掠过前来查看的陈林二人，独自打车往医院去。

　　“秋霜姐！没这么严重吧！”

　　“用不着……”

　　我一把推开拦路的林婉，看到她的双颊都肿起来手印。

　　“还想挨打？”

　　林婉愣住了，见陈朗也要跟去这医院，拉着他不让走，可怜兮兮地哭起来。

　　没再停留，我需要医生给悠悠做个全身检查。

　　好在经过一系列检查，悠悠只是惊吓过度和低血糖，没有大碍。

　　我不放心，还是办了住院，想再观察一晚。

　　就在我喂悠悠喝小米粥的时候，一群人火急火燎推着担架进了急诊。

　　“快！孩子坠楼！”

　　“抢救！快！喊医生！”

　　担架在我们对面的空床位上放下，一群白大褂冲了上去，我和人群中的林婉对上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