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嫁的权臣捂不热,重生后我不追了温念兮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强嫁的权臣捂不热,重生后我不追了温念兮最新全章节全文阅读免费阅读-笔趣阁
些年表现得太温吞含蓄,叫裴俭误解了她的心意,把她的痴心只当作哄骗家人的幌子。
她以为对于裴俭,她一直是最特别的那一个。只要露出爱慕的影子,裴俭便会往她设想的方向去。
却万万没想到,裴俭居然说他非温念兮不娶。
情深意浓?
许宛歆忍不住讽笑一声。
世间男子,大都好色。
温念兮的确皮相出众,但是表哥,他不该是这样肤浅的人。
许宛歆无法接受,根本无法接受,她自幼爱慕的少年,竟然对她如此残忍。
或许他只是一时被迷了心智?
裴俭那般悼念双亲,而她,可是他的亡母,亲自挑选的儿媳!
他们从小一处玩耍,裴俭对自己,一定还是有感情的!否则他不会对自己说那些话,还要为她挑选夫郎!
或许只是父亲当年退婚的举动伤少年太深,以致于心结难解,这才叫他难以转圜,不肯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从天之骄子狠狠跌落,没了父母庇护,家族依靠,连婚事都被羞辱退掉,裴俭那般骄傲自尊,如何能忍?
她是亲眼看着那个少年眼中的明亮清澈变得狠厉坚韧,看着他一分一分拾起自尊,一点一点证明自己,如同亲身亲历。
这样的裴俭,怎么会对一个空有皮囊的温念兮死心塌地,不可自拔?
她不信。
半点也不肯信。
她的少女情怀,青春梦想,人生希望全都寄于裴俭一人身上。
许宛歆不能承担,表哥不爱她,不要她的事实。
温念兮。
许宛歆闭目,将这个名字在口齿内细细咀嚼,她何德何能,一边与顾辞纠缠不休,却还勾得表哥神魂颠倒?
这世上,怎会有人能如此轻易得到旁人心心念念的东西?
凭什么呢?
她须得想一想,重新谋划。
一定,会想出一个化解的法子。
第63章 尘世欢喜
天还没有亮,天顶的星辉依然灿烂。
初秋的清晨,已有了丝丝凉意。经过一夜,花草上挂了露,沉甸甸地等着日出的照耀。
念兮与顾辞并肩坐在花园小亭上,各自捧着一碗热乎乎的杏仁酪,放眼望着黑沉天边,缓缓喝着酪,倒有一种平静细碎的家常温暖。
顾辞扭头看念兮,笑道,“这会儿不困了吧?”
起得太早,方才念兮来,不住地打呵欠,迸出两眼的泪,路都看不清,上台阶时险些栽倒。
亏得顾辞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她。
念兮喝着甜甜的浆酪,点头又摇头,“现在脑袋还木着,转不动呢。”
顾辞见她这可爱的迷糊样,不禁失笑,“昨日是谁,信誓旦旦说她一定要早起喝到这碗甜浆?”
昨日两人在樊楼吃鲈鱼烩,无意间听到有人说起范记的杏仁酪,个个赞不绝口,说得天上有地下无地,念兮便有些心动。
顾辞自幼在京中长大,大街小巷的吃食他大都清楚,闻言道,“那家杏仁酪的确不错,冬日里来上一碗,能暖到人心里。便是我这等不爱吃甜食的人,也时常惦念。”
“不过他家有一点不好,便是每日卖得极早,小半日下来便售空了。”
他与裴俭少时常常光顾,冬日里背着漫天星辉,两个清俊挺拔的少年吃完一碗,又并肩往学堂里去。
顾辞将这些旧事隐去,对念兮笑道,“等你晨起醒来,大约是吃不到了。”
念兮不服,“我可以叫人早起买了来。”
顾辞睨她,“那时早坨成一块,还能尝出味吗?”
念兮语塞。
她自家做浆水饮子,自然知道热饮放凉之后,再没有什么好滋味。如今天一日比一日凉了,“浮生半盏”也要推出秋季热饮。那范记的杏仁酪,她实在想尝尝有何出众。
正想着明日要狠一狠心早起,顾辞先笑道,“我也许久不曾喝过。这样好了,明日一大早,我与你送来,你陪我一起喝,如何?”
念兮立时喜笑颜开,当即举手发誓,“这回必定不会叫你等我。”
顾辞喝完一碗杏仁酪,扭头看念兮,她正小鸡啄米似的一小口一小口喝着,眼神木讷讷地,还包着两汪呵欠后的泪,不觉有些好笑,温声道,“喝不下便别喝了,尝过味就好。”
念兮慢半拍地回头,“我喝着正好呢。”
她鲜少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
年轻的女孩子,却总是谨慎沉稳,顾辞甚至没见过她真正生气。任何时候,她都是笑意盈盈,也能第一时间察觉到他情绪的细微变化,不着痕迹地开解。
这样固然很好。
可连他的三个姐姐,偶尔都有使性子闹脾气的时候,顾辞便觉得,念兮像是心底里存着好多的事,或是受过许多的委屈,叫她难以肆意。
细想下来,她都没有真正要求过他什么。
即便他们已经足够亲近,她却还是约束着自己,尽善尽美。
此刻却不同。
她尚未完全清醒,迷瞪着喝甜浆,桌下面伸直了腿,从裙裾底下探出脚尖,无意识地对阖着。
杏仁酪经外面的冷气一击,在她形状美好的上唇处凝出一道乳白色的膜,顾辞不由发笑,靠近她伸手揩去,“怎么跟小孩子一样?”
念兮低头看了眼他拇指上的白浆,头脑tຊ一点一点清醒,脸却慢慢红了,“在你跟前,我倒真成了小姑娘似的。”
顾辞正拿帕子擦手,听她这没头没尾的一句,更觉好笑,揉揉她的头,“你比我还小四岁呢,怎么不是个小姑娘呢?”
“对了,你生辰不是快到了,想要什么?”
念兮嘴比脑子快,脱口而出,“你生辰比我还早呢。”
“倒是将这件事忘了。”顾辞笑意加深,“我下月廿八及冠,届时还请温大小姐前来观礼。”
念兮气恼道,“顾小六,你愈发心机深重了。”
顾辞握住她的手,谦虚道,“哪里,哪里。”
此时东方微微亮起来,亭角悬挂的风灯照出一片朦胧的暖色,念兮与顾辞笑闹一番,瞌睡已经退去,神清气爽坐在晨光里,看日头慢慢爬过院墙,院子里一草一木苏醒过来,又是崭新的一天。
这样悠闲自在的清晨时光,两人都很喜欢。
又静静坐了会儿,顾辞不得不走了。
念兮将他送到角门,顾辞笑着柔声道,“今日起得这样早,可怜见的,回去再眯瞪一会儿。”
念兮却摇头,“等你走了,我也要去厨下试着做一碗杏仁酪,与范记这家比对比对。”
顾辞知道她是为了“浮生半盏”的秋季上新,笑着应了,“那等用过午膳,午后睡一会儿。”
“晓得了。”
两人说完,心底里同时愣怔片刻。
这样平常又自然的对话,却熨帖得像是温热的泉水漫过心尖,不止顾辞,便是念兮心里都有种久违的悸动。
尘世间的琐碎忙碌与温暖欢喜,也不过如此罢。
“我走了。”
顾辞又深深看了她一眼,才柔声道。
等顾辞走后,念兮竟有些怅然若失。
曾经,她也曾这般送裴俭上衙,看着他走远,满心欢喜地准备为他庆贺生辰。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