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温初柠江时洲的小说在哪阅读温初柠江时洲是什么小说
可他一只手便能制住她的动作,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私下一旁的床幔绑住。
“我是疯了,被你逼疯的!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得与我一同待在这宫里,永远做我的皇后!”
今夜的江时洲疯得让温初柠难以招架。
与他的情事,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身心上的惩罚。
从数月前,她主动承宠开始便是。
意识蒙眬间,她都感觉到江时洲的伤口重新裂开,滚烫的血流到了自己的身上。
温初柠浑身都在颤抖,原本还咬着唇不肯出声,最后只能哭求于他。
江时洲好像终于因她的眼泪找回了些神智。
他俯身咬住她的唇,半是哄诱半是胁迫:“小柠,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快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温初柠用尽浑身的力气,吐出一个“滚”字,彻底失去了意识。
……
再醒来时,床单和被褥都换了新的,身侧也没有人。
温初柠浑身清爽,只是酸痛难当。
她缓缓地蜷缩起来,抱住了自己,泪水不可抑制地夺眶而出。
事到如今,她那些被自己阻断的情感好像才冲破了防线。
她原本以为,自己借江时洲的手彻底报了上一世的仇,两人在这宫中相安无事,了此残生也未尝不可。
就好像是撑着最后一口气的人,彻底报完了自己的仇,结果发现真正的凶手是自己爱过的人。
温初柠的潜意识里,从头至尾都是妥协于江时洲手上至高无上的皇权的。
她能规避,这一世让自己的祖父一家远离权力旋涡之中,也能操纵,让温府彻底覆灭,报了上一世之仇。
她也能接受,这个男人因为权力、发生的不被自己预料的变化。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璜儿,为什么偏偏是她的孩子?!
一个不过四个月大的孩子,也要成为他手中的筹码吗?
她早该猜到,她早该猜到。
可早猜到了又能如何。
初心易得,始终难守。
那个年少时的江时洲所说,定要这朝堂清明,天下太平。
是她太天真了。
当时未来的一切,都标好了鲜血淋漓的价码。
而在这漫长时光中,两人早就走散了。
第40章
温初柠被江时洲变相软禁了起来。
对外宣称皇后身体不适,免了各宫嫔妃晨起的觐见。
更是只准芷茯一人近温初柠的身伺候。
自家娘娘在宫里日渐消瘦下去“娘娘,陛下连你伤他都没追究,禁足的事情,娘娘服个软,不也就过去了吗?”
温初柠的眼睛里空空茫茫,声音也虚弱。
“芷茯,你也觉得我该妥协吗,我该向皇上低头吗?”
芷茯仓皇地摇了摇头,她只是想不通,怎么之前还恩爱的帝后,一夜之间就变成这个样子。
她也只是想,自家娘娘别再受这样的委屈。
温初柠还是头一次和外人说起自己和江时洲。
“江时洲……他好像早就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人了。”
“他是皇帝,不再是我一个人的丈夫。于是我换了种方式,在那么多女人中,去求得他的恩宠。如今,好像终于让他想起了年少时的真情,他好像也终于意识到,曾经我与他有多相爱了。”
如今他已求不得,便想用强硬的手段要得到。
而她早就在给他营造爱意的假象时,脱离出来了。
就像之前的江时洲对她做的那样。
只是现在的以身作饵,并不是她想要的。
芷茯听得怔怔:“娘娘,芷茯不懂得,但是,娘娘在宫里肯定过得很苦……芷茯不曾察觉,芷茯有错……”
温初柠将头转到一边,闭上眼睛:“你能有什么错,与我一道来这宫里,才是苦了你了。”
“你出去吧,在殿里待久了,会让外面的人生疑。”
芷茯点了点头,泪流不止,关上殿门出去了。
……
江时洲也有好几天没见过温初柠。
北疆的战事本就棘手,还有各种朝政,也要为了维系前朝关系去宠幸其他女人。
温初柠倒过得清闲,读书练字,好不自在。
宣纸上是“自古南北多歧路,君向潇湘我向秦”、“昨日看花花灼灼,今朝看花花欲落”、“黄粱一梦终须醒,镜花水月总是空”。
全是江时洲不爱看的。
温初柠视他于无物,不过就是在她这样的状态在,两人能心平气和地说几句话。
江时洲站在她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小柠,朕真的好累。”
温初柠不为所动,甚至冷笑一声:“你自己选的路,怎么会觉得委屈?”
她的声音中总有些不寻常的静。
更多的是虚弱。
江时洲这才发现,餐桌上的饭菜不曾动过。
他召来了人问话,得知十几天来,怎么进来的,又怎么原封不动地出去。
“来人!”江时洲忍着满腔的怒火,“重新上菜来。”
温初柠惊讶于江时洲如今对自己的忍耐力。
桌上又摆满了新上的菜。
温初柠神色恹恹,坐在桌前,懒得动筷。
江时洲只轻描淡写地说:“你不吃,朕就把送菜来的宫女太监都杀了。”
温初柠看了他一眼,浅淡的目光中带了一丝谴责。
她什么也没说,拿起筷子,吃了几小口饭菜。
餐后的药汁,温初柠趁江时洲出去的时间倒了。
没想到人又进来了,刚好被他撞见。
江时洲看见这幕,青筋直跳,现在他是知道,温初柠的身体为何一日比一日虚弱。
他跨步过去,捏住她的脸:“你宁愿死,也不肯待在朕身边吗?”
温初柠的目光又冷又淡:“这个世上早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值得我牵挂了。”
第41章
江时洲终是再也忍不住怒气:“那朕呢?朕算什么?!”
这力道让温初柠的脸都发疼。
可她止不住想笑:“陛下当然是这天下的皇帝,庄朝的国君,如此崇高的身份,为何还要纠结于一名小小女子的爱。”
她的目光静,又坚定,像把泛着冷光的利刃。
“就像陛下之前对我那样,视我于无物,不必在意我的想法。要么让我死,要么让我走。”
江时洲好像被她的目光扎漏了气,身形颓唐下去,目光恳求:“我们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你就不能为了朕,放下以前的事情吗?”
温初柠别开了视线,两人之间已没有任何转圜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