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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以后所有事情,我也没瞒着她,事已至此,她得学着接受,得面对,这些都是她要经历的。
我妈一直说,这些事不应该告诉她,对一个孩子来说,接二连三的失去,这太残忍了。
可,骗的过去吗?骗过一时以后呢?
其实孩子的承受能力远比大人好多了,自我调节能力也比成年人好,她们会很快转移注意力,而大人想的太多,往往只会钻牛角尖。
我一直担心陆少川和女儿不理解脑死亡的真正意义,怕拔管那一天他俩会跟我闹,会不理解会恨我。
是我低估了孩子,他们是好样的。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刚黑,我说带他们一起去外面吃个饭吧,快一个月了,谁都没好好吃过一口饭。
我们刚坐到饭馆里,敬姐打来电话,没一会儿她和阿峰都赶来了,一切安慰的话都是多余的,阿峰说他请客,毕竟他有了新的工作嘛。
今天是我爸爸的葬礼,怎么能让他请客呢,我没让,他也没再坚持。
吃饭时,阿峰问我以后怎么打算,我愣了一下,他犹豫了下,说:
“陆总拔管的日子眼看着到了,这段时间,敬姐在公司给所有人详细地普及了脑死亡的知识,俗话说,不知者无罪,现在大家对这病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也都能理解你了。”
敬姐也说:“陆总生前对员工福利待遇都好,大家也都舍不得那么好的老板,就自发地在一起商量了下,拔管那天,都想去医院送送他。”
其实陆少游住院期间,公司一些同事也打电话给我,说要来看他,当时我一律婉拒了。
现在我犹豫了,想了想后还是婉拒了,我解释道:“他那么在乎形象的人,还是别让大家看到他全身插满管子的样子,身上到处都是伤,他也不想这样见人。”
但总得给大家一个交待,我又说:“要实在想去送的人,到时候直接去墓地送他最后一程吧。”
阿峰说:“好,那我来安排。”
“公司的事情你安排,葬礼的事宜我自己办。”
第20章 被泼硫酸
家里餐厅的落地窗被砸后,尽管我让人加急处理,但商家说最快也要到明天。
这样晚上真不安全。
我身上有外伤,陆少川就成了家里唯一的支柱,晚上睡觉前,他翻箱倒柜拿出自己无比宝贝的棒球棍。
那棒球棍是陆少游给他买的,三年前,他要打省比赛,陆少游让人拿降香黄檀给他定制的。
听说那木头棒子是国级二级保护植物,价值好几万,那次比赛夺冠后,他就珍藏起来,再没舍得用。
这会儿却搂在怀里神神叨叨的对它念叨着。
大概的听了下,他要那根棍子保佑他打胜仗,我心里还想着,又不比赛他要跟谁打仗啊。
看到他往楼下走去,才恍然大悟,他今晚要守夜。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药物的关系,我一躺在床上人就睡的昏昏沉沉的,到了半夜,突然而来的呼救声把我惊醒了。
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我拿着灯筒赶出去时,只看到陆少川手持棍棒一下接一下的往地上躺着的人身上打。
陆少川毫无打法,但棍棍快准狠,不给地上的人一点反抗的机会,那人双手搂着头,疼的直嚎。
深更半夜啊,那嚎叫声听着瘆极了。
怕再打下去会死人,我跑过去劝陆少川,他打红了眼不听劝,我也没法靠近。
这时左邻右舍的灯都亮了,有人也赶了过来,同时骑着电动车赶来的人还有保安队长小王。
小王和邻居帮我一起摁住陆少川,他确实失去了理智,我紧紧搂着他,他全身都在发抖,嘴里还不停地说着:“打死你,打死你,坏人坏人……”
渐渐围来好几个人,都过去查看地上的人,那人脸被打的像猪头似的,看不出人样,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也叫不出声来了。
是小王先认出来,他穿的衣服帽子口罩跟扔汽油瓶的嫌疑人一模一样,还有局长死的那个时间段,监控视频里他都出现过,人是翻墙进来的。
邻居提议既然是嫌疑人,就赶紧报警,我是真怕了,天天报警,都没脸见警察了,我说:“还是先送人去医院吧,别再出人命了。”
这时,另一个物业的员工在旁边发现了异常,地上有个玻璃瓶,盖子是打开的,但里面东西已经倒了一多半,他弯着腰查看:“这是什么东西?”
都围了过去:“不会又是汽油吧!”
“先别动!”我喊了一声,突然想起来,陈警官说上面会有指纹,于是让人拿了塑料袋来准备装起来时,警车来了。
是陈警官,最近他们加强了这一区域的巡逻,有同事在监控里发现嫌疑人,他们才急忙赶来。
陈警官的同事看了地上的东西,闻了下,说是硫酸,我们当时吓傻了,天哪!幸亏没来得及动,要不手都残了。
我吓得不轻,一把拉过陆少川转着圈在他身上检查:“有没受伤?有没有不舒服啊?你说话呀。”
陆少川不知道硫酸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有多危险,安慰我:“我好着呢,没事。”
救护车来了,将地上的人拉到了医院,陈警官告诉我,那人是陆姑姑的儿子。
她儿子伤得不轻,脑震荡,老俩口揪着我不放,让我赔偿,一开口就是两百万,还说:“两百万对你们陆家不算多吧。”
我说:“是不算多,但也不能乱花啊,肉包子打狗这种事我不干。”
警察一直在劝着两个老人,人家依老卖老,警察也没一点办法,在旁边看着。
我们有理有据也不害怕,而且我跟他们摆明了,一分钱也不会出,就连医疗费我也一分不认。
他们情绪激动,问我凭什么?
“你儿子先把我家狗毒死了,这有视频为证,那条狗是纯种拉布拉多,几万块钱买的我还没找他算账呢;还有我家的窗户也是被他砸的,前天扔汽油瓶,昨天又是硫酸,他想干嘛?蓄意杀人啊,犯法的,要坐牢的。”
姑姑狡辩:“我儿子杀人?你们怎么毫发无伤呢?反而是我儿子被打成了脑震荡。”
来来回回讲了几个小时,明明白白的是他们不对,但他们就是要耍赖,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也懒得掰扯了,在姑姑跟前说:“陆少川打人是正当防卫,更何况他智障,到了法官那里,他也不法犯。”
说完,我转身走了,任她在身后叫骂哭喊。
趁他们在医院里的时候,我去了趟老宅,让人把里面的东西清理了,几乎全拉走扔了,只剩下了空房子挂在中介处,卖掉,省得让贼惦记。
第21章 世上再无他
处理完这些事情后,我才发现离约定好拔管的日子,超了一天,若不是医院医生打电话来,我完全忘了。
又跟医院约好下午去,结果公安局打电话来让去一趟,说笔迹鉴定的结果出来了,让当事人双方都去一趟。
如我所料,表哥那些欠条都是找人伪造的,那几个打牌的人都是他花钱请来造假的。
我离开了警局,但是表哥他们被留下了,警察说,该拘留的拘留,该罚款的罚款,决不姑息任何一个人。
闹了这么久,都是无理取闹,最后谁也没捞到任何好处。
我刚到医院又被姑姑揪住了,于是,我把陆少游舅舅及他儿子的事情跟她讲了。
还说:“真不是吓唬你们,他们一分钱都没从我这儿拿到,陆舅舅诬陷造谣交警、公共场合闹事,被判了两年,罚款五千,划得来吗?”
她也是没想到,我一个脾气软弱、在陆家没什么地位的家庭主妇,到了现在,没一个男人撑腰的情况下,还这么咄咄逼人,人一时愣在原地。
我警告她:“老宅的房子是我公公买的,房产证上写的是婆婆的名字,现在婆婆死了,房子自然过继到陆少川名下,你就别白费心思了。”
到最后,姑姑的儿子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花了一大笔钱,我一分也没掏,还保留了追究他们刑责的权利。
这些人就不能惯着,绝不能低头不能给好脸色,他们个个都想着我孤儿寡母好欺负,那是他们看错了人。
过去,我忍气吞声但并不代表我软弱。
能忍愿意忍、愿意被你欺负,那是因为我爱你,你才有资格欺负我,到后来,没了感情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