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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皮囊，张商想到从前总好跟在自己后头学习各色中药的女孩儿，不由得心软起来，千言万语终究化成四个字：“老夫尽力！”

“好，谢谢您张老师，您记得给我开些头疼的方子，顾炎之知道您来过一定会过问的。”

“行！”

张商抖着胡子来抖着胡子走，却不想在回太医院的半道上就被皇撵拦了下来。

顾炎之身坐高位，不怒自威：“你去了余薇那里？”

“是，臣……夏蝉侍女来报余姑娘头疼，臣已然看过，并无大碍。”张商擦了把冷汗，恭敬道。

顾炎之点点头，“方子呢？”

张商立马将方子递上，顾炎之看了一眼，无可无不可的摆摆手，张商还以为自己能走了，却在转身之际听到顾炎之说——

“她都叫您张老师了，您没猜出她的身份来吗？”

轰！

空中突然闪过一道惊雷，风也刮了起来，空气里沉闷的很，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张商颤颤巍巍的跪下：“臣，不知！”

“好。”顾炎之抿唇笑了，“以后正常给她送药，按这幅方子煎。”

高位的男人扔下一张药方后，便由着抬轿的人抬起皇撵走了。

李进朝替张商捡起了药方，塞到了他手里，皮笑肉不笑的：“张太医，您家里还有妻儿老小，皇上也很是体恤，觉得您这么大年纪还要为余姑娘煎药不易，给您薪钱翻了一番儿呢，谢恩吧？”

张商如何听不出言外之意。

听了皇帝的，就是升官加爵，不听，就是抄家灭族。

只是对不起了余姑娘，他哪儿有选择的余地。

张商跪地朝着走远的皇撵高呼着：“谢主隆恩！”

……

到了晚上，张商就送来了一碗药。

夏蝉摸着正好适口就没再加热。

“张太医送来的？”

“是。”夏蝉点点头，“下次我给姑娘煎药就是，不用劳烦张太医煎好送来了。”

余薇没吱声，咕咚咕咚两口，刚把药吞下一半，顾炎之就来了。

悄无声息的进了屋，吓了余薇一跳。

“喝什么呢？怎么了？”

“我头疼。”

余薇将药咽了下去，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掩饰着自己的慌张，又闭着气将剩下的药一鼓作气全都喝了下去。

顾炎之凑近了些，闻着她身上的药味，将夏蝉挥退后将人拥在怀里，手抚在余薇头上轻轻的按着。

“现在好点了吗？”

力道轻重有度，余薇不自在的挣了挣，没挣脱，只能说：“好多了，你可以放开了。”

“我不。”顾炎之坚持的给余薇按着穴位。

余薇拗不过他，只能闭着眼，昏昏欲睡之际，顾炎之却突然开了口：

“你去神女阁了啊。”

第40章

轰——

又是一道雷。

余薇猛地睁开眼，对上顾炎之的眸子，默然道：“是。”

她也想听听，他会怎么说。

可他又不说了，又按起了穴位。

余薇却没了昏昏欲睡的心思，一把打开了他的手：“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解释什么？薇薇不是亲眼看到了吗？”顾炎之反而疑惑的问她，“她骗了你的血，骗了你的眼睛，骗了你的我，她该死，可是我留着她一条命……”

“你疯了？！你这么折磨她？”

余薇不可思议的看着顾炎之，又突然想到云湄说的换命，她忍下心头狂跳问他：“换命呢？她告诉我换命仪式开始了？”

“是。”

见她已经知晓，顾炎之也不准备瞒。

反正她本来就是要知道了。

顾炎之拍拍手，便从门外走进来一群“余薇。”

有五官和她像的，有身形和她像的，甚至还有声音和她像的，站了两排，有十五个人。

“什么意思？”

“国师告诉我，命格他换不了，可天罚却可以转移。”

余薇眉心一跳，“转移？”

“自半年前，我就让国师找来了这些与你命格相似之人，开始模仿你的一言一行，包括云湄，她是最像你的，所以我留着她一条命，就是等着下次天罚之日，用他们迷惑上天，转移天罚。”

“顾炎之，你真的是疯了，这是活生生的十六条性命！”余薇不可置信。

她和顾炎之从小一起长大，那个自小发誓要和她一同守护天下苍生的人，那个贤良的君主的形象在这一刻彻底坍塌。

尽管他用旁人性命威逼利诱，可他到底什么都没做。

如今却不同，他几乎等同于在滥杀无辜！

云湄的样子是她亲眼所见，这十五个人听到自己的归宿就像没听到一般，恭敬的站着，没有一点反抗。

他突然想起盛从说，烧伤他的人是顾炎之。

她那时竟然不信！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顾炎之也问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变得不爱他，变得奋不顾身的想要离开他。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顾炎之不等她的回答，自顾自的说：“我没变，嫁给我，做我最美的皇后，别想着逃走，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滥杀多少无辜，薇薇，我爱你。”

他没变，他依旧爱她。

一如从前，只多不少。

听着他那满含威胁的情话，余薇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望着顾炎之，似是认命了一般的垂下了头：“好。”

闻言，顾炎之激动的吻上了她，却没看到她眼底越发清寒的凉意。

她要离开，必须离开，尽快离开！

“薇儿，给我。”顾炎之不容拒绝的口吻让余薇捏紧了拳，她强迫自己接受。

她想走，就要先让他彻底放下戒心。

看出余薇的抗拒，顾炎之反而停了解衣服的动作，“薇薇，我想你主动。”

“……”

余薇抖着手，解开了外裳，咬咬牙，又解开了里衣。

就当被狗咬了！

她如此安慰自己。

看着白皙曼妙的身体，顾炎之一瞬不眨的盯着余薇，眸子登时就红了，他哑笑着道：“薇薇，脱我的。”

第41章

“……”余薇偏过头，十分艰难的把顾炎之的衣服脱了。

顾炎之躺着，将人抱坐在自己身上，两人肌肤相贴，滚烫几乎要将余薇灼伤。

她害怕的浑身战栗着，无论做了多少心理建设，她还是怕，怕得发抖。

“薇薇，别怕我，我会很温柔的。”顾炎之蛊惑似的在余薇耳边低语，“薇薇自己来就不疼了。”

进入的时候，顾炎之深深的喘息了一声。

余薇却疼的再进不去，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几乎是卡在那不上不下，两个人都难受的厉害。

“别怕，不疼的。”顾炎之继续引诱道：“再坐下去一点。”

坚硬一点点的往里开辟，随着顾炎之有意挺进的力度，仿佛永远不会停止似的，一直往深处更深处进。

每一次的摩擦都让两人都能清晰感知到触感，突然，擦过某个点，余薇身子猛地一僵，就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这里？”

顾炎之不再被动，而是化为主动，故意朝那个点撞去。

余薇大口大口呼吸着，几乎说不出话来，她颤抖哼咛着不要。

一股不知名的感觉正顺着脊背一点点爬上头皮，陌生的感受让她恐慌起来，她抬身就要逃离，却被顾炎之握住腰身扯了回来，被迫的狠狠坐了下去。

“啊！”

“嘶——薇薇放松。”

顾炎之几乎头皮发麻，翻转过身体，爱恋的将人吻了个遍。

昏暗的房内，只一束蜡烛，随着床上粘合在一起的人影，一起隐隐绰动着。

……

余薇醒来发现镣铐还在脚上的时候，情绪非常不稳。

但顾炎之来了，她就软了下来。

“我疼，你把脚链取了吧。”

顾炎之没急着应，只是脸色晦暗不明，看着桌上的药问道：“张太医的药送来了，还喝吗？”

余薇心慌的差点被口水呛到，嗯了一声：“还有点头痛，喝。”

她没看到，顾炎之拿着碗的手，几乎要将药碗捏碎。

她更不知道，这是他的试探。

顾炎之咬紧了牙，才没让真实情绪泄露出来。

药还要喝，就是人还要走。

他怎么会同意呢？

看着余薇将药喝干，他背过身去，不让余薇看见他满是戾气的脸。

“脚链……取了吧？我走路真的很不方便。”余薇软下声音祈求，半晌都没得到顾炎之的回应，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