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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的奶味在唇边化开,他睁大眼睛,记住眼前仙女的模样:“同志,你是哪个部队的,叫什么名字?”
霍知行冲他温柔地笑了笑:“我是空军文工团的,我叫霍知行。”
霍知行。
温暖,宁静,像天上的仙女一样漂亮。
那同志想着她的名字,下意识地咧开嘴,朝她露出质朴纯真的笑容。
霍知行起身,对他道:“你们的命也是命,救人固然重要,但也不要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该休息的时候要休息,我要走了,蛋糕你记得吃,还有救人的时候可以在嘴里含一颗糖,随时补充能量。”
说完,霍知行朝他做了个再见的手势,拎着剩下的奶糖和蛋糕,去给附近其他累倒的战士送温暖。
她自己只留了一点奶糖,是打算给阮奚的。
其它的就都分给了附近救灾的战士。
这一下午,她唇红齿白,娇俏明媚的笑容深深刻进了战士们的脑海里。
都记得一个叫霍知行的文工团女同志,长得漂亮,心地善良。
眼看天色渐渐黑下来,霍知行结束了今天的工作,这才有时间去找阮奚。
她很快打听到空军所在临建棚的位置,背着包找过去。
空军临建棚。
阮奚正在给队员们开会。
刚刚接到紧急任务,此次地震的重灾区资县,由于信号受损,道路阻绝,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传出过信息了,几乎是“震中孤岛”的存在。
所以组织派特飞队的队员进入资县,实地勘查受灾情况,将里面的信息传到外面来,为后面的救灾大部队提供有效数据和信息。
只是,进入资县的路被全部切断,他们要如何进去?
说到这个问题,阮奚黑眸扫过队员们,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语气低沉到没有一丝温度:“这次,我们要在资县上方五千米的高空进行跳伞,降落到地面。”
“而且,这次跳伞,没有气象资料可以参考、地面没有标识,也没有指挥引导。”
听到这话,大家皆是一愣。
从五千米高空跳伞,附近还没有气象资料可以参考、地面也没有标识,甚至连指挥引导都没有,那跳下去,压根没有悬念,9成的几率是送死。
完全是自杀式行动。
阮奚自然也知道这点,但这就是军人的责任和义务。
义不容辞。
阮奚垂眸,掩去眼底的情绪,拿出准备好的纸张,给每个人发了一张,黑眸缓缓扫过昔日并肩作战的队友们:“你们有什么想对家属说的话,都可以写在纸上。”
“凌晨五点,我们要出发赶赴临省的军用机场,然后从那里起飞。”
他话落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气氛静可闻针落。
每个人望着眼前的纸笔,神色复杂。
阮奚是队长,见没有人动笔,他率先提起纸笔,趴在桌上写起来。
他对父母和兄弟的话,早在加入特飞队的第一天就写在笔记本上。
笔记本放在家里书桌的抽屉里面,上了锁。
他现在唯一想写信的人,是霍知行。
是刚刚才相爱,才初识情滋味,身体和心灵都渴望靠近的爱人。
他没想到两人刚在一起几天,就要面临生离死别。
他这次的任务,九死一生。
活着完成任务的希望非常渺茫。
他手指紧紧握住钢笔,力道大得几乎要把笔都握折了,但却迟迟落不下去。
想到那天晚上,身子发颤的模样,想到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恨不得融为一体的心情,阮奚眸中闪动着痛苦隐忍的情绪。
如果早知道刚刚在一起就要被迫分开,他宁愿不要开始。
如果没有开始,他牺牲了,她就不会伤心难过。
可惜没有如果,只能说天意弄人,阮奚胸腔起伏,艰难地吐出一口气,比起写一封冷冰冰的遗书,他想,要是在走之前能见她一面就好了。
什么都不做,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她。
感受着她的体温,她的心跳,她的呼吸。
将她的模样,深深刻进心里。
其实已经在他心里了。
他只要一想到她,整颗心就被填得满满当当,就觉得幸福、喜悦、满足……
但见她最后一面的愿望,注定不会实现。
她应该已经回到京市,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阮奚失落地扯了扯唇角,深吸口气,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宁”字,刚准备写下一个字,门外就有人撩开帘子进来,对他道:
“陆队,外面有人找!”
第63章想你的夜~
听到有人找,阮奚很快从生离死别的情绪中抽离,又恢复成那个冷厉严肃的陆队长。
他放下笔,起身往外面走。
外面的天空完全暗了下来,清幽的月光笼罩大地,灾区还没恢复供电,比起棚内的亮堂,棚外门口的立柱上只挂了一盏老式煤油灯,灯光昏黄,只能照亮周围一米范围。
“阮奚!”
视线从明亮过渡到昏暗,阮奚还没适应,便听到一道娇软夹杂着激动的声音,然后怀里扑进一团香软。
霍知行累了一天,乍一见到人,便兴奋得什么也不顾地扑了过去,扑进他怀里,细细的胳膊圈住他的腰身,脸蛋枕在他结实坚硬的胸膛,动作自然得好像做过无数次一样。
阮奚黑色瞳仁骤然收缩,下一秒,他抬起大手,手掌轻轻地放在她的后背,不可置信、小心翼翼地抚了一下,像是在确认,这是不是梦。
因为他梦到过她太多次。
他怕此刻也是在做梦。
“阮奚,我来找你了,这几天你想我没有呀?”
霍知行声音甜丝丝的,她恋爱起来就是这样,忍不住撒娇,嘴还甜得要命。
听着熟悉的声音,感受着怀里真实温热的体温,阮奚才确认,霍知行是真的出现在了这里,出现在了他面前。
他放在她后背的大手不再轻轻地触碰,而是胳膊一寸寸收紧,将她整个人紧紧搂进怀里,微垂着头,下巴枕在她的发顶,喉结滚动,声音磁性沙哑:“宁宁。”
“你怎么来了?”
霍知行从他怀里扬起小脑袋,露出白皙娇嫩的小脸,杏眸一眨一眨地望着他:“领导派我过来拍摄战士们救援的素材,我昨天在淮北镇,今天早上才到的冀省,没想到这边灾情这么严重,战士们都累得顾不上吃饭。”
阮奚听她说着话,情不自禁地屈起手指,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累不累?吃东西没有?”
比起战士们救援的那种劳累程度,霍知行觉得自己已经很轻松了:“我不累,不过没什么胃口,今天吃了几块鸡蛋糕。”
说起鸡蛋糕,霍知行眼睛一亮,急忙推开阮奚,拾起地上的背包开始往外掏,一边掏一边兴奋地道:“对了,我给你带了点吃的。本来买了不少,没想到战士们在这边都吃不饱饭,我就分了一些给他们,这是给你留的。”
霍知行翻出给阮奚留的一小包奶糖和鸡蛋糕。
奶糖有十颗,鸡蛋糕有五个,东西确实不多,就够阮奚一个人的量,连孙长征她都没顾上留,因为实在是不够分。
两个人在临建棚前说话,周围不时也有走动的人往两人身上瞥。
虽然这里没人认识霍知行,但阮奚还是顾忌她的名声,牵住她往附近他住的帐篷走:“跟我来这边。”
霍知行乖乖地任由他牵着。
阮奚住的帐篷还跟他拉练时候在野外住的一样,是单人帐篷,只够一个人睡。
帐篷离开会的临建棚有些距离,此刻特飞队的队员都在临建棚里,帐篷区根本没人。
阮奚拉着霍知行进了帐篷,刚一进去,他就一改刚才在外面的高冷克制,眸底欲念翻涌,捧住她娇嫩的脸颊,薄唇压下来,精准无误地覆上她的唇瓣。
他呼吸沉沉,吮着她红唇的力道又重又急,好似一头急需安抚地猛兽。
“唔。”她舌头被搅着,唇被吮着,身子一下便软了,喉咙发出细细的恩唔声,扬起小脸配合他的纠缠,手臂还自然而然地圈住他的脖颈。
感受到她的回应,阮奚浑身紧绷得厉害,唇齿间的力道更加激烈,翻身将她压下,吻从她的红唇移到耳后,再一路在她细白的脖颈出辗转,大手从她衣摆探入。
他手心的滚烫让她一阵颤栗,弓起身子,红唇微张,情不自禁地发出声音。
阮奚全身变得像钢铁一样,青筋鼓鼓,太阳穴突突地跳,要爆炸了。
但想到什么,他又克制住。
又继续亲她的唇瓣。
从刚开始的激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