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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如雪猛地回头，目光复杂的看向顾钧诚。
“不要说这些不利于军民团结的话。”
顾钧诚一噎，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这句玩笑话是赤裸裸的拒绝。
心里的期待也顿时化作泡影。
“牛肉面来喽！”老板端着热气腾腾的牛肉面打破了他们的寂静。
周如雪看着热气腾腾的面，心里升起一阵暖意。
“谢谢老板。”
说完，她就在面里撒上辣椒油，满足的吃了起来。
这一刻，她也和顾钧诚记忆的里的周如雪重合了。
因为一碗简单的面，就弯起眼睛幸福的笑了。
“雪雪，我已经知道错了，也后悔了三年，你能不能原谅我。”
顾钧诚的声音压得很低，但依旧能听出他言语间的恳切。
周如雪挑起面的手顿了一下，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顾团长，公务期间不要谈论个人私事。”
“我……”顾钧诚还想再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很快周如雪就吃完了一碗面，感觉整个人都舒展了。
吃完饭，她又去了附近的服装市场逛了逛。
“你要买衣服吗？”顾钧诚关心的问，“这里的衣服都不好看。”
后半句话一出，店里的老板娘不悦的看着两人。
周如雪的脸有些黑：“这次任务前，你没有好好调查过我的身份吗？”
顾钧诚摇头：“一般我们不允许提前泄露信息的。”6
若是能随随便便就调查到她，他又怎会找了她三年都找不到。
看着他的样子，周如雪没再多说什么。
她又随意的逛了几家服装店，就回大酒店了。
一路上，顾钧诚欲言又止。
周如雪知道他想说什么，但她不想听。
到了酒店，进门前她叫住了他：“明后两天你不用跟着我了，我要去看我妈。”
后天就是母亲的忌日了，她谁也不想看见。
尤其是顾钧诚。
一看到他，她就会想到姐姐，也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
这三年里她刻意不关注他们的信息，这次回青川她也是悄悄的回。
没想到还是碰上了顾钧诚。
顾钧诚闪过一丝难过，声音也有些沙哑：“嗯。”
这次他不等周如雪关门，转身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间。
看了眼他的背影，周如雪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夜无话。
第二日，天蒙蒙亮。
周如雪就从起床收拾东西，按着记忆里的路线去了母亲的墓前。
墓碑前长满了一人高的杂草，她差点没找到地方。
看着杂草丛生的墓，周如雪整个人彷佛被抽离了现实，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三年了，她已经整整三年没来看过母亲了。
周如雪给母亲摆上瓜果贡品，又烧了些纸钱。
看着墓碑上的名字，她膝盖一弯，跪了下去。
“妈！”
母亲临终前，曾嘱咐他们一定要好好的，姐妹两人互相搀扶。
可不知道为什么走着走着，一切就都变了。
不知跪了多久，身后传来一阵窸窣声。
周如雪扭头朝身后看去，是周曼梅带着元元来了。
一时间，四目相对。
“你回来了？！”周曼梅的声音带着惊讶。
她快步上前，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抓住了周如雪的手。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么多年，你到底去哪儿了？”
周如雪看着姐姐的模样，和从前没有太多差别。
倒是元元，长高了也长大了。
第一眼她几乎没认出来。
“姐……”
心里有太多的话想说，话到嘴边周如雪却一句也说不出了。
见她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倒是周曼梅先说了起来。
“雪雪，我和顾钧诚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