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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若是揭发出来,皇帝知晓的话,那太子死罪难逃!
皇后沉了沉气:“这信中所言之事,可都有实证?”
“若无实证,臣不敢给娘娘看,太子更不会受微臣的威胁。”
沈行知的话,更是印证了皇后的猜想,果然,他手里握着更大的把柄。、
太子没有跟她说实话,便是存着侥幸的心理,他还未死心!
急于求成又有勇无谋!
皇后捏着这封信,也明白沈行知的用意,他没将事情呈到皇帝那里去,而是去找了太子又来告知她。
看似威胁太子,实则,是在救太子!
皇后看向他:“此事,你隐瞒了皇上,若是皇上知道了,你便是死罪难逃!你为何要这么做?”
他是皇帝的人,一直以来都是为皇帝办事,如此重大的事他却隐瞒下来,若是有朝一日被发现,皇帝不会留他。
“一来,臣是受师父之托,二来,太子与大公主是双胎兄妹,臣是为她所想。”
师父查出此事之后,临走前给他留了封信,让他放太子一马。
其实,即便师父不说,他也会放太子一马,因为,他是宛秋同胞兄长,为了宛秋,他也不会让太子走上绝路。
听到他提起莫如海,皇后眼神闪过一丝波动,随即掩盖了下去,淡淡的说道:“你师父可还好?”
“回娘娘,我师父身体康健安好,游历江湖肆意潇洒。”
肆意潇洒……
皇后突然觉得这几个字与她相距那么的遥远,曾经有个人也曾与她说过,要带她快意江湖,行走天下,肆意潇洒!
如今他们两人分道扬镳,他做到了,而她却困在这深宫里,与人勾心斗角,老了还要为儿女操心谋划……
一抹凄然之感从她心口划过,压了压嘴角,她并未再说什么,抬手让他退下。
沈行知这才抬头环视了四周,这里是佛堂,安静得几乎能听到墙外的脚步声,他没察觉到任何的异常。
收了眼神,颓然的退下。
人才走至宫门口,唐安迎上前,却没开口,便见主子脸色铁青,薄唇紧抿,抓着他的手腕死死撑住身子。
下一刻,重重的咳了一声,一口鲜血便呕了出来!
“主子?!主子!!”
唐安惊慌的将他扶到马车上,转眼间便见到他脸色惨白了许多。
“我马上去找唐前辈!”
“不必了!”
沈行知靠着马车,微微闭目,声色颓然:“回府吧……”
唐安动了动嘴唇,还想再劝,最后也只能点头称是。
刚刚进宫之前明明还好好的,难得一见主子气色了些许,怎么出来时,却是这副模样了。
唐川断早早就在府门口等着,见到马车来了,马上过去问唐安:“你主子呢?!”
唐安还没来得及回话,便听到马车内沈行知的声音:“师叔找我?”
随即,他便下了马车,果不其然,唐川断见到他脸色惨白,啧了一声:“我就知道你这一趟宫里走得能要你半条命!”
边说边上前给他搭脉,好在问题不大:“小命还能保,赶紧进去吃药。”
沈行知如今郁症有复发的迹象,宛秋丫头之前给他留了方子还有许多药丸,她是想到的啊,还好有这些,不然他这身子都不知道能不能扛得多久。
随他一起回到静知院,吃下药,沈行知才面色缓和了些许的说:“多谢师叔。”
唐川断面色不佳的收拾东西:“你也不必谢我了,你别再折腾你这副身体我就谢天谢地了!”
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就差把他劈成两半了。
一边偷偷给宫里送药,一边还要给他开药施针。
他真的是……忙死了!
第224章 下懿旨赐婚
沈行知进宫后,又是一阵告假养病,并且病得越发严重,唐川断也不敢走开。
但外面却天翻地覆了,皇帝下旨让他回朝,就是抬,也要让人把他抬回去!
无奈,他只能去上朝了。
但去到那里,他也只是眼观鼻子鼻观心的听着莫子言带领御史台的同僚舌战群儒,把那些涉案的人都骂得tຊ抬不起头来。
柳钦的罪迟迟没定下来,因为柳书颜上书请表,自认罪名,将一切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
皇帝为此更是大为动怒!
柳家胆大包天的推一个女人出来顶罪,这不是拿皇帝戏耍吗?这把戏三岁小儿都能看出来有猫腻!
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说主导了通敌卖国之事,更将边境兵权玩弄于鼓掌,这……
不是在打脸柳钦,而是在打脸皇帝!
另外永乐侯府被搜出了弥屠族有关的东西,永乐侯贺北羽身份成迷,如今被关押进了刑部大牢待审。
此事一出,长公主接到消息连夜从她休养生息的翔云观赶回皇城。
一到皇城便要面见皇帝,几乎是一哭二闹都用上了。
皇帝不厌其烦,躲避不见。
这边长公主闹事,那边边境急报如雪花飞到御书房,还有二皇子谋逆,柳钦叛国、户部贪污……
诸多事宜同一时间压下来,皇帝的骂人拍桌的次数远超登基这些年所累计的,情绪波动大,寝食难安,身体没多久便开始垮了,早朝都能听到他疲惫的咳嗽声。
这些事,闹得皇后凤栖宫都听到了,后宫的嫔妃众多,诸多是朝中臣子的女眷,家里父兄因这次牵连,嫔妃也都躁动不安,甚至惹出了不少是非。
皇后不得已,只能出佛堂,重新执掌六宫。
许宛秋原本也想借此机会出宫,却接到师父的消息,说沈行知的病很是厉害,他不能走,让她先走。
可听到这个消息,许宛秋想了一夜,最终还是没离开,继续藏在凤栖宫的佛堂,她着实是担心沈行知的身体,暗地里让人给师父送信,打探沈行知的消息。
而皇后心里依旧担忧太子的事,重新看清了局势,便找来了三皇子秦甄。
秦甄早有猜到皇后会找他,并未出奇。
“母后,儿子来了。”
皇后让崔嬷嬷把燕窝莲子羹呈上来,说道:“这是母后给你准备的,最近朝堂事多,累坏了吧?”
秦甄也是她生的,但当年因为大公主丢失,她并无太大心思照顾他,对他的感情可谓是比太子要淡了许多,秦甄自幼乖巧听话,性子温和柔顺,是个有孝心的孩子,从不让她操心。
秦甄看了看那碗燕窝银耳羹,心头一暖:“多谢母后挂怀,儿臣不累。”
“自幼你是最听话的,不曾让母后操心过,你我母子二人,我也不跟兜圈子了。”
秦甄听罢,只是点头:“母后请说。”
皇后沉了口气问:“沈行知可是你的人?”
她这段时间想了许久,如今当朝还有可能继承大统的就只有她这个小儿子了,一开始她是不相信的,但越是如此,才越是让她怀疑。
秦甄听闻她这话,顿时脸色一变,起身作揖:“母后,儿子从不结党营私。”
“你不必紧张,即便他真的是你的人,母后也不会怪罪你,我只问你一句,他对太子所做之事,你可都知道?”
“儿臣……略知一二。”
“一二是多少?包括边境的私兵?”
皇后此话一次,秦甄更是瞪大双眼,愕然的看向她:“母后,都知道了?”
见他的反应,皇后也心知肚明了,叹了口气:“不得不说沈行知的眼光和眼界是当今少有的。”
沈行知选了秦甄,必定是在很早之前便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