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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互辞打开车门，绅士地让厉枝先上车。
房主是你：剪不断，理还乱
　　……
　　热风把周围的嘈杂暂时抚平，厉枝身体跟着放空直到靠拢双脚的那一刻，她才发觉自己已经和他近在咫尺。
　　当多年未见的同学再次见面时，厉枝先端详的是气场，他少了二十出头的莽撞和冲动，头发比记忆中长了些但还是寸头，五官依旧是肉眼可见的突出。
　　她打破这份平静率先朝他寒暄，“宁互辞，别来无恙。”说实话，她觉得有些干巴巴的又朝他身后的栎书店瞟了眼，继续补充道，“真巧，我也刚从这家书店出来。”
　　宁互辞的眸黑漆不见底，眼皮颤了一下，“有车吗？”他居高临下睨着她的反应，似乎一切尽在他的掌控。
　　厉枝掐着眉头，指尖微微一顿，尽量把怅然若失的神情压下去。
　　算是有吧，厉枝嘴角往下压了下，“有。”过了几秒，她的声音悠悠响起，“你没车吗？”
　　他从头到脚都不便宜，肯定混得不错，没道理没车，但是话已经出去了想收也收不回。
　　他周身浮起的酒味，厉枝向来直接，“什么工作白天还得应酬？”
　　该不会误入歧途，现在干着不正经的事情吧。
　　宁互辞低眸从口袋里摸出烟盒，重新往嘴里咬了根烟，偏头，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响声，妖冶的蓝火焰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是缭绕的烟雾和他吐出的烟圈。
　　有些毒贩喜欢在人多的地方交易，难道这里是他们交易的地点？宁互辞和她搭讪只是一个幌子，其实真正的目的是为了顺利脱身。
　　“……”
　　想到这些厉枝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但是她觉得自己还是多虑了，宁互辞就算混得太差也不会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大白天就喝酒，还喝这么多，真是不要命了你……”厉枝越说越心虚，声音也越发没底气，做什么是他的自由，她不该管。心却总觉得不好受，需要动动嘴才好受些。
　　“……我很惜命。”宁互辞抬眸打断，半阖着的眉眼朦胧在指尖升起的烟雾里，声音像是淬了冰，见她收了口，他继续提起自己的事，“有车的话捎我一段。”
　　他掸落烟灰，继续抬手沉沉吸了口，盯着上升的烟雾喉结跟着滚了滚，不知在想些什么。
　　以前嬉皮笑脸、乖张欠揍的宁互辞像是转了性，厉枝也能想通，这么些年她对他一无所知，他们又没关系。
　　未知全貌，不予评价。厉枝移开视线询问，语气很淡，“你去哪？”
　　“绥科大。”
　　厉枝是真怀疑面前的人跟踪过她……
　　她平静地点头顺便抬手压了压耳边的乱发，“我可以送你到绥科大的东门。”
　　他带着倦音，胸腔漫出一声，“嗯。”
　　宁互辞手里夹着烟，走在厉枝身后，这种习惯失而复得。
　　陷入沉默，厉枝不再莽撞开口只是安静地走在街上。耳边突然出现一阵放学铃声，刚好撞上对面中学放学。
　　厉枝视线随声而落，一群中学生结伴同行从对面的人行道跑了过来，他们背着厚重的书包，穿着统一的夏季校服，有的谈论着最新流行的团体或着明星，有的讨论等会去那家小吃摊吃东西，还有的目光停在她和宁互辞身上。
　　厉枝收回视线，眼前仿佛看到了年少的自己和宁互辞在街上行走，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我们有多久没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