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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4-09-28 13:14:34  热度: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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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位上脸上仍挂着心疼,好像那伤口伤在自己手上一样。两只眼睛也始终盯着丈夫的手背瞅,迟迟不肯将视线移走。

  “说了没事。”李崟不耐烦地将手藏到了桌子下头,转而对着一家人宽慰地笑道:“大家继续吃,真的没事。别大惊小怪的。”

  “爸爸,我给你呼呼。”就在这时,儿子李承海从座位上跳了下来,动作敏捷得像只小猴子,滋溜一下就钻到了桌子底下,而后小心翼翼地牵起李崟的手,嘟起小嘴巴,有模有样地对着伤口吹起气来。

  女儿李喜洋见弟弟这般献殷勤,也不甘示弱,跟着钻到了桌子下面,歪着小脑袋,眨巴着大眼睛,一起跟着弟弟给爸爸呼呼,边吹气还边奶声奶气地问:“爸爸,还疼吗?”

  “不疼,一点儿都不疼。洋洋真乖,小海也乖。”李崟一如往常那般,用着惯常的温和语气哄着两个孩子,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慈爱笑容,边笑还边伸手依次抚摸孩子们的脑袋瓜。

  父慈子孝,是李广财最喜闻乐见的场景。

  “我们小海如今长成大男子汉了,都知道心疼爸爸啦。”父亲李广财坐在桌对面,抿了一口小酒入肚,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他一直睨着对面桌子边露出半个脑袋的李承洋,那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哎呦,瞧瞧我们洋洋,也很懂事的。”小姨轻轻推了推父亲的胳膊,有意提醒他不要偏心。

  “对对对,爷爷说错话了,该罚。我们洋洋不光懂事,还越长越漂亮了,长大了肯定是个大美女!爷爷自罚一杯。”说着,父亲端起酒杯,一仰头,将刚倒满的一小杯白酒一饮而尽。喝完还咂了咂嘴,露出满足的表情。

  眼前的其乐融融,仿若独独属于他们那一大家子,全然与李岫无关。她那张白剥剥的脸还因刚刚哭过,泛着斑斑微红,但没有人留意到这些,大家只顾关心李崟的伤势,孩子们的孝顺。她像个小偷一样,偷偷窥视着他们把阖家幸福演绎得惟妙惟肖。看着看着,那颗本已半凉的心,渐渐就凉了个透底。

  这顿家宴,李岫再也吃不下去了。于是,她假借领导找她有事为由头,想要提前离开。

  小姨自是不肯放行,连连劝她再呆一阵。阿清深知李岫的心思,赶忙帮着解释:“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文化部的郑秘书叫的,不能不去。”他整日里鞍前马后的伺候高铭翰,文化局的一干领导也认识了个七七八八。

  小姨听阿清这么说,也不好再作挽留,虽然仍有一肚子话没说完,也只能无奈地放她们走了。

  午后那热辣辣的阳光,刺得人眼珠生疼,可却怎么都焐不热李岫寒透了的心。坐在车上,她像失了魂魄一样,毫无生机。刚才在饭桌上,李岫只喝了两小杯白酒,并未喝多,可脑袋却晕乎乎的,一片混沌。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一帧帧缓缓向后退去,她心力憔悴地合上了双眼。

  阿清始终没有吭声,像以往那样沉默着,也没问李岫是不是要回宾馆,只管开着车在街上胡乱闲逛。逛着逛着,空中的云开始密了起来,不出意外,等会儿准保要下一场大雨。

  李岫没注意这些,倚在靠背上,没了骨头似的。阿清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瞅瞅她,看着她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要安慰,可话到了嘴边硬是给咽了回去。

  长长、幽幽的默静之后,李岫微微睁开眼睛,轻声说道:“送我去粉店吧。”

  阿清忙扭头看向她,眼中的关切浓得化不开,可出口的话音却依旧显得平静:“是上次那个粉店吗?”

  “嗯,我妈开的那个粉店。”

  时才那个饭局上的人,才是亲密无间的一家子。而她,无非是硬生生挤进去的异客,突兀、尴尬、不适时宜,又格格不入。她早已不属于那个家。

  唯有母亲,还能让她在内心深处觉得自己并非是一个形单影只、无人牵挂的弃儿。即便她不肯与自己相认。

二零零五年 18

  大汗淋漓。

  炽烈的日头底下,李崟卖力的踩着自行车,累得粗气直喘,汗流浃背。那件皱巴得跟团鼻涕纸一样的长袖衬衣也湿透了,紧紧贴在背上。李岫感觉脸蛋被哥哥的汗液浸湿,却仍不愿意把脸从他背上移开。

  哥哥的汗液弥散着浓烈的男人味儿,酸中裹着咸,还隐隐夹杂着丝丝烤羊肉串的味道。然而这味道并不惹人厌,她甚至还有些沉迷。不像班里那几个热衷打篮球的男生,课间打完球回到座位上,周身散发出的那股汗味,是一种阴暗角落里铁锈发了霉的类似气味,熏得人脑袋直发疼。

  快到家门口那个岔路口时,李崟累得实在是骑不动了,双腿像灌了铅一样的重,车速不由自主地往下降。未曾想,车速一降,李岫竟然直接从后座跳了下来。李崟吓了一跳,赶忙用力握紧刹车把手,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那辆二八大杠戛然而止。他将左脚稳稳地撑在地上,维持住车身的平衡,而后满脸疑惑地扭过头,急切地问道:“你咋下来了?”

  “等会儿你把这个拿去你屋里,帮我好好收着。”李岫说着,把一直搂在胸口的布包放进车头前面的车筐里。“但是,你不准偷看,看了是小狗!”放进去之后,还不忘的补了一句小诅咒。

  “啥好东西啊?还不准偷看,我偏要看!”说着,李崟眼珠子狡黠一转,身子tຊ猛地往前探,一只手抵在车把上,另一只手快速伸出去,佯装要去够车筐里的布包。

  李岫瞬间急眼了,飞一般地抢在哥哥前头把布包抢了过来,两只手像护着珍宝似的紧紧搂进怀里,一张小脸顿时涨得如同熟透的苹果。她急得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撅起小嘴嗔怪起来:“我说了不准看,你怎么这样啊!哼,李崟,我再也不跟你好了。”

  “唉呀,跟你开个玩笑。好,好,好,不看不看。你现在怎么连个玩笑都开不起了。”李崟说着,朝妹妹撇了撇嘴,笑嘻嘻地揪了一下她小小的鼻头。

  李岫蹙紧了眉头,哼了一声。“真的不准看,你要是偷看,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说到做到!”李岫将信将疑地把布包重新放回车筐里,目光犀利地威胁哥哥,可布包还没完全放下,她又一把拿了起来,重新紧紧抱在胸前,厉声要求哥哥说:“你发誓。”

  “发什么誓啊?”李崟一脸的无可奈何,面对这个小丫头,他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你发誓,如果你看了这个布包里的东西,你就……就永远得不到你最爱的人。”

  “你……你这小丫头,嘴巴子也太毒了吧。”李崟呲牙咧嘴,瞪大了眼睛睨向妹妹。

  “快发,快点儿啊。”

  “好,好,好,我发誓。如果我看了这包里的东西……”

  “你举起手指头啊,三根!”李岫打断他,小手用力捏起他右手中间三根手指头。

  李崟顺从地将三根手指头高高举过头顶,继续说道:“我这辈子都得不到我最爱的人。”说完,还不忘向李岫请示,“行了吗?小祖宗,这下满意了吗?”

  “嘿嘿……”李岫抿着嘴满意的笑了,这才放心地将布包放进车筐里。

  “行了,我先去逛一圈儿,你先回家吧,让妈瞧见我们一起,又要骂人了。”李崟说着利落的踩上自行车,风一般的骑走了。

  那布包里所装着的,其实是小姨送给李岫的女人“玩意儿”。

  小姨看到李岫还穿着母亲手工缝制的那件破旧胸衣,勒得十八岁大姑娘的胸部几乎要爆开,实在看不过眼,于是拿来几件自己之前买的、尺码偏大的胸罩给了她。

  小姨的穿衣风格是出了名的前卫,啤酒厂里人尽皆知。虽然背地里很多人都诋毁她,不过陶文玲并不在意。“让她们说去!男人说我,那是因为得不到我,恨得牙痒痒。女人说我,还不是因为妒忌。”这是母亲训诫小姨的时候,她字字珠玑的回答。

  每次,小姨总能拿出不同的一袭话,来回怼母亲。母亲被她怼得瞠目结舌,只得恨恨的咒骂:“我说不过你,以后有你好受的。”也正因如此,她才不喜欢李岫与小姨过多交流,更别说是收她这些“礼物”了。

  这些女人“玩意儿”,虽然不受母亲待见,可确实好看。都是崭新的,小姨一次也没穿过,吊牌都还在上头挂着。小姨向来如此,常常购置些自己喜欢却并不合适的东西。诸如这几件胸罩,款式倒是好看,可70C的尺码根本就不适合她。

  她劝了半天,才劝动李岫脱去了母亲做的那件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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