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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4-10-01 15:28:24  热度: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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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通了就回家吧。”

  陈田点点头,又说道:“爹,我娘真在天上看着我吗,我怎么没感觉呢?”

  他只听到过陈逾年和空气说话,可自己却从来没有听到过孟子君的声音,不免有些怀疑:“你今天能让她来看我不?”

  “……等你睡着之后她才会来看。”

  “啊,好吧。”陈田耷拉着脑袋看何秋,看她同样哭红了的双眼,“你要是被打了就来我家吧,我家没有娘打你。”

  陈逾年:“……”倒也是这么个理。

  这晚睡觉时,陈田睡梦中迷迷糊糊感觉有人给他扇风,清清凉凉扑面而来的很舒服,陈逾年哪里做过这种事,他坚信是孟子君来看他了。

  何秋就说她睡觉的时候她娘看她热得出汗,会给她扇风,这是只有娘才会做的事情,陈田坚信不疑。

第17章

  所以后面再有小孩说陈田没有娘的时候,他都会气冲冲地反驳:“我有娘,只是我娘不会打我,你们做错了事回去还要挨打,我就不会!”

  他们想说陈田还有爹会打他,却猛然发现陈逾年也不会打他,一群小孩里面,只有陈田没有挨过打,这群小孩立马就低了一头,甚至还有些羡慕陈田,只好灰溜溜地离开。

  陈田八岁时,陈逾年把他送去学堂,和隔壁何秋一起。

  说是学堂,其实里面除了一个教书先生什么都没有,桌椅都没有,黑板也只有一小块,几个人共用一本书,条件十分艰苦。

  尤其是上学的路程很艰难,陈田还算好的,只要淌过几个泥巴地就行了,还有一些同学,他们说是跋山涉水也不为过。

  陈逾年最开始的时候在后面跟了几次,安心了之后才放任他们自己去上学。

  “逾年啊,你听说了吗?我们这好像出了个什么老总,回来建设家乡呢!”隔壁何大哥坐在地盘里的杨树下乘凉,看到陈逾年在这边劈柴,忍不住和他聊天。

  陈逾年不太感兴趣,用斧头使劲劈开一截木头后立马换下一个放到木桩子上继续劈。

  “我们这啊沿海,这来来往往好多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发财了。”

  陈逾年不得不附和道:“那挺好。”

  “这马上秋天就要过去了,秋天过去一年就很快要过去咯。”何大哥感叹一句,继续说道,“不过咱们都一样,这富贵落不到咱头上。”

  陈逾年也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着漫天秋风萧瑟,感叹一晃过去了二十几年啊。

  着二十几年就像流水一样过去了,前半截他过得浑浑噩噩,后半截因为有了陈田的存在才渐渐把日子活明白了一些,陈田是上天赐予他的礼物,是子君派下来拯救他的。

  才让陈逾年不至于成为这世上的孤魂野鬼。

  “你和他们可不一样,你读过书,认识字,他们那些彪悍的男人身上哪有你这种气质。”孟子君又出现了,她坐在水井旁,拨弄着指甲上细细小小的倒刺,用另一只手掐住拔了下来,丢弃在风里。

  陈逾年看着她,还是那张年轻的,脸上总是带点红的脸,有些漫不经心。

  他是在一年前某一次下地劳作时第一次见到孟子君的,陈逾年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只记得他这颗苍老的,千疮百孔的心突然跳动了一下。

  “劈柴呢?准备过冬呢?搞那么辛苦干什么,怎么过不是过呢?”孟子君看着一地的劈成小节的木头,小时候也会见父亲劈柴,不过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陈逾年动作停滞了一瞬,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嗯”,但低下头继续劈柴。

  “要我说啊,你不如跟我走吧,跟我走了就什么都不用管了。”短短一个月时间,孟子君每次见陈逾年都会说这句话,陈逾年早已习惯。

  “不行,陈田还小,我走了他一个人怎么过。”陈逾年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第18章

  他半天没听到动静,抬头一看,水井上安安静静,从来没有来过人的模样,陈逾年每次开口拒绝之后,孟子君都会消失,就像当年一样,他惹孟子君生气,她就会自己躲起来生闷气。

  陈逾年轻轻叹了口气,路过的风卷走他的叹息,下一次再见,不知道该是什么时候了。

  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周围四散的霞云留下一片辉煌,陈逾年算着时间,再过一会儿,陈田就要回来了。

  他放下手中的活,先去准备和陈田的晚饭。

  陈逾年第二天送陈田去上学,顺道在镇上买点东西,街上一阵汽笛声响起,那是陈逾年几乎没听过的声音,以前在部队用的车都没这个这么清脆利落。

  旁边小摊贩羡慕得不行:“就那车,我卖一辈子衣服都买不到吧。”

  “把你卖了都买不到吧哈哈哈哈,还想那事。”另一个回他。

  “也是,我们啊,还是老老实实卖点小物件就是了。”

  陈逾年选好几样东西递给他:“付钱。”

  “好嘞,一共两块。”摊主随便拿了个油纸给他包起来。

  陈逾年把钱递给他,拿了东西直接在镇里找了个日结的苦力活,想着干脆在这干一天,晚上带陈田吃碗面再回去。

  他其实不缺钱,队里对以前退役的军人待遇很丰厚,σσψ自己也会下地干活,但就这么在镇里闲逛一天又觉得浑身不自在,索性还是找点事做。

  他干活,话又不多,只沉默地往推车里装着沙子,到饭点了去领碗饭随便找了个石墩坐着吃。

  旁边一同做事的工友还会闲聊,见陈逾年不说话也就作罢。

  他埋头大口吃着手里的饭,发觉有人走近,还以为是某个经过的工友,头都没抬,却听见头顶一个清脆的女声:“陈逾年?”

  陈逾年咽下一口饭,抬头看她,是一个穿着时髦,珠光宝气的女人,和周围景致格格不入,倒是有几分眼熟,陈逾年在记忆里搜索了几下才想起来。

  这个时髦的女人,是张翠雨。

  张翠雨穿着村里女人都不会穿的细高跟,踩在满是灰尘的沙地里,声音和他们这些穿布鞋的都差不多,只是走起路来,沙地里会留下一个细细小小的洞。

  陈逾年见到她没什么反应,事实上他见到谁都没什么反应,只沉默地点了一下头,继续吃饭。

  “当年战争结束的时候我想找你来着,但是他们说你早就被调走了,没办法,我也没什么亲人,只好就在当地随便找了个服装店店员的工作。”

  张翠雨知道他就是这么个人,也没什么好恼的,只说着自己的经历。

  她指了指不远处一个西装革履,挺着大肚腩的中年男人:“那就是我家老头。”

  陈逾年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你怎么在这工作,是不是经济上有什么困难,我们准备在这座城市办一个百货商城,你看你有什么感兴趣的职位吗,跟我说。”张翠雨脸上毫无嘲讽之意,只是单纯想帮助一下陈逾年而已。

第19章

  “没有。”陈逾年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张翠雨眼睛瞪大,随后又慢慢平静下来,从一个看起来十分名贵的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那也行,反正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打我电话就行。”

  陈逾年出于礼貌,把名片留下了,但没告诉张翠雨,他家没电话。不只是他,村里大部分人其实都没有电话。

  他随手放进了口袋里。

  那头的中年男人走过来,看张翠雨跟一个看起来浑身脏兮兮的人讲话,皱着眉头打量陈逾年:“翠雨你跑这来干啥?这灰尘多多啊,一会儿吹进鼻子里了。”

  “没事,这是我救命恩人,当初打仗的时候我就是跟着他才活下来的。”张翠雨走过去勾着大肚男人的手介绍陈逾年。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他们一整个村庄的人几乎都死了,她跟着陈逾年才活下来。

  “哦!”男人本来带着点嫌弃的眼神突然清澈起来,说什么都要和陈逾年握手,“翠雨的救命恩人,那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这样!一会儿晚饭的时候你跟着我们一起去吃,那什么海参,鲍鱼统统来一份,我管饱!”

  陈逾年:“……不用了。”他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只是和张翠雨走过一截路而已。

  “那怎么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难不成你一会儿还有什么事?”

  “嗯,孩子在学堂,我一会儿得接。”

  张翠雨有些惊讶,还没说话,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哪个学堂,叫什么名字,我出钱让他上最好的学校!”

  陈逾年虽然有些动容,但不想和别人有联系,还是婉拒了:“在这个学堂跟在我身边挺好的,多谢了。”

  男人还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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