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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小檀一时呆愣，表情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死了……？”她反问道。
【嗯。】
“他怎么死的？”曲小檀急促说道。
系统叹了口气。
【你脱离后，褚晟将你搬回家，放在冰棺里。他日日呆在寒冷的地方再加上酗酒，过度思念你。长年累月心理和身体的双重压力下，病逝了。】
闻罢，曲小檀饭后的眼眶里渐渐蓄满了泪水，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消失在打湿的衣服里。
大概静默了两分钟，她又问道，“沈心竹去哪了？”
【褚晟勒令她永世驻守边疆。】
她轻轻点头，闭上眼睛，铺天盖地的悲伤好似将他整个人席卷。
“傻子。”她轻声道。
曲小檀捂住心口，想尽力减缓对自己带来的痛苦。
可惜毫无用处，失声，痛哭。
过往的记忆如同幻灯片闪过。
不过结果多么悲痛，往回看，尽数是美好的记忆。
她反复问自己，他还活着，鲜活的存活在她的记忆里，不是吗？
猝不及防，停车场的灯全部被打开，强光刺激下曲小檀反射性用手捂住眼睛。
等眼睛适应后，她再放开手，慢慢睁开眼睛，入帘的是贺越野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曲小檀把他与记忆中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重合，她的眼底闪过无数缕柔情。
少年表情担忧地看着她：“小檀，你为什么哭？如果有人欺负你，尽管告诉我，我都会替你报仇的！”
与此同时。
“曲小檀，你在哭什么？”贺越野蹙眉看着她，语气坚硬。
这一刻，分清楚现实的曲小檀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她的幻想被现实无情的打破了。
错过的人放弃的路都无法在回头。
“太冷了。”她声音昏沉说道。
她现在实在有些无力去讨好他，语气礼貌又疏离。
“曲小檀！别骗我。你是在生气，对吗？”贺越野瞳色瞬间冷了下去，打开她的车门逼近她。
曲小檀侧过头去，不去看他。
“没有生气。”她说道。
“那你是在怪我喊你来？”他拉住她的手臂，强迫她正视他的眼睛。
曲小檀握紧拳头，强颜欢笑道，“越野哥，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我只是痛经再加上被泼了酒，身体有些不太舒服。”
“真的吗？”贺越野还是不太相信地看着她。
曲小檀用另一只手打开车里的抽屉，一包被拆开的月经明晃晃地躺在里面。
贺越野看到，松开了手，只是没人察觉到，他的耳垂处隐隐发烫。
“算了。”他摆摆手，不耐烦道，“让开，我来开车。”
她叹了口气，温顺的点头。
她柔声道，“好。”
贺越野没有理会她。
曲小檀起身后，直接坐上副驾驶。
贺越野眉头微挑。
换位后，曲小檀开窗静静看向外面。
汽车一路驶过，路灯忽明忽暗照应在她姣好的脸颊。
刚哭过的眼角还泛着红晕，异常脆弱美艳。
她的眼眸黯淡，谁也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贺越野单手握着方向盘，沉默如同静寂的黑夜，无声地包围周围的一切。
只剩发动机的嗡嗡声以及呼吸声分外明显。
心灵在无尽的沉默中沉浸。
贺越野看着她心里浮现莫名的烦躁，他没见过这样的曲小檀。
认识这么多年，不管经历失败还是痛苦，曲小檀面对他的时候都是笑着的。
好似她永远热烈向阳，这么低落的她有些陌生。
车窗外，道路两旁的树木像风一样飞速从眼前飘过。
曲小檀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她深呼吸一口气，仿佛将内心的悲苦抛在了风里。
人总要向前看的。
任何东西都会随着时间冲刷淡去。
而褚晟，她也会慢慢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