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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瑞愣在原地看看殷寒，又回头看看妈妈，不向前走也不说话。
殷寒主动来到她面前蹲下，小瑞负气转过身，殷寒握住她的手：“小瑞，叔叔跟你道歉。那天我们没有偷偷过生日，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小瑞都不在，我怎么会过生日呢？我必须和小瑞一起吹蜡烛许愿才算过生日啊。今天小瑞还没睡觉，咱们重新过生日好吗？”
小瑞撅着嘴转回来，还是不高兴。
沈眠也来到她面前：“妈妈也道歉。那天晚上妈妈肚子好饿，才把零食都吃掉了。”
小瑞没办法生气了，妈妈当然可以吃她的零食。
殷寒再三邀请：“求求你了，陪我过生日吧。”
小瑞挣扎：“可是……为什么叔叔都不回来了？我都生气了，你也没回来呀。”
殷寒低头从口袋拿出她送的手表：“因为叔叔忘记戴小瑞送的下班手表了，这几天都在工作才没回来。”
小瑞困惑：”可是叔叔的工作不是当小张阿姨吗？”
殷寒看向罪魁祸首沈眠：“解释一下呢？”
沈眠这回算是彻底记住不能跟小孩胡说八道了，她说：“殷寒叔叔又找到新工作了。”
小瑞急了：“找到新工作了不陪我玩了吗？”
沈眠沉默不语，殷寒倒是没犹豫：“陪啊，和以前一样。”
“真的？”
“绝对不骗你。这样吧，以后每年的今天，我都买个蛋糕和你一起庆祝，你可以晚点睡觉吃你想吃的零食。这样的话，小瑞可以开心起来，原谅我吗？”
“妈妈？”小瑞向妈妈求证承诺。
沈眠强忍着踹殷寒两脚的冲动，修改承诺：“可以。但是吃多少零食还是要听妈妈的话，不然会生病的。”
“耶！”小瑞终于开心。
这晚，陈思瑞度过了有生以来最开心的一夜，放肆地吃，放肆地喝，摄入的糖分让她嗨到凌晨两点多还在沙发上跳，而沈眠早已扛不住，缩在沙发一角与周公会面了。
“小瑞，过来吹蜡烛。”他小声叫小瑞。
小瑞跑到他怀中回头提醒：“还要许愿！”
“你一个我一个，你先来。”他提议。
“好！”小瑞双手握在一起闭上眼睛，“我要妈妈和叔叔每天都陪我玩！”
殷寒笑了：“这个愿望我可以帮你实现，那你是不是应该帮我实现愿望？”
“嗯！”
殷寒对她耳语：“我的愿望是，你明天起床后问你妈妈一个问题……”……
沈眠被殷寒叫醒时还是深夜。
“小瑞呢？”她揉着眼睛哈欠连天。
“睡了。”殷寒指卧室，“我走了，你关门。”
沈眠伸个懒腰站起来，往门口走，墙上挂钟显示凌晨四点。
“殷寒，今天谢谢你。”
“嗯。”殷寒语气淡淡。
沈眠为难，想说她欠他一次，又害怕上次送客的戏码重演而刻意保持距离。
殷寒穿好鞋直起身，唇角展露讽刺的笑容：“别想多了。就算你今天不找我，我也会抽空主动问你小瑞好不好？能不能接受我突然的离开。”
沈眠受够了他的高风亮节：“你离开了吗？不是擅自跟小瑞约好一年一次的庆祝日了？”
殷寒的语气没比她友善多少：“随你怎么想，我是临时起意。看到小瑞那么伤心，对我也算安慰，看来真心还是能换来真心的。”
沈眠心里一点也不挣扎了，随便他困不困开车安全不安全：“慢走不送。”
殷寒走出大门，潇洒挥手：“明年见。”
沈眠狠狠把门关上，刷了个牙回屋睡觉。
隔日清晨，母女俩同时醒来。
沈眠给女儿穿衣服，小瑞搂住她脖子：“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