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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遥江晚瑜(陆之遥江晚瑜)美文赏析完整版-陆之遥江晚瑜好看的小说阅读

时间: 2024-10-10 16:49:16  热度: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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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你辞官便是了,我真的没勇气再面对一次这样的折辱了,你不知道她们是怎样对我的……”

  一边说我的眼泪一边流。

  可那个事事顺从我的陆之遥,这次没有妥协。

  眼眸坚定得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

  有陆之遥陪着,我这一觉睡得很沉稳,直到晌午才醒。

  待我醒来时,陆之遥已经不见了,寝房外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嘶哑着唤了几声小欢。

  “夫人,刚刚将军吩咐我们收拾行囊,一切从简。说要回清河镇。”

  我眸色一亮。

  看着下人们匆匆收拾的背影,眼眶温热,我的陆之遥爱我胜过一切。

  入夜后,我才见到匆匆回府的陆之遥。

  他为我寻了大氅披上,细心嘱咐:“晚瑜,你等会掩在粪桶里出城。我的人会将你送回清河镇。”

  我微怔了瞬:“那你呢?就我一个人回去吗?”

  他的眸色有些闪躲:“我暂时还不能走,但你放心,待到事情了了我便回来找你。”

  我还想说些什么,他却强行将我抱进粪桶:“晚榆,赶紧进去吧。城门马上要换防了,等会走不了了。”

  这是我第一次在陆之遥的脸上看到紧张。

  所以我没多问,乖巧缩进粪桶里,对他说:“将军,我在清河镇等你。”

  四目相对,他躲开我的眼神,为我掩上盖子。

  我蹲在桶里面拭着眼角不舍的珠泪,一道不可置信的声音自桶外响起——

  “将军,您真的要娶长公主为妻吗?”

  我呼吸一窒,以为是自己听错,想推开桶盖去看,却如何都不能推动。

  只听见陆之遥清凌凌:“嘘”了声。

  只这一句,我彻底放弃了挣扎。

第2章

  再次醒来已经回了清河镇。

  轻纱帷帐,红檀木桌,一切熟悉得让我恍若隔世。

  昏睡过去的几天好像过了一世,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里我和陆之遥就在这小小的清河镇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我们有两个很可爱的孩子,男孩像我,女孩像他。

  然而但凡醒来想起他那句“嘘”,整颗心便如堕死海,再难起漪澜。

  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几日。

  我缠绵病榻毫无心气,这日晨起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水墨香。

  “晚瑜,你都昏睡了五天了,该醒醒了……”

  我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不是幻觉,陆之遥真的回来了。

  对上他紧张的暗眸,心虽心沉沉,身体却仍旧悸动。

  我目不转睛看他:“夫君的事情可是了了?”

  他垂眸,不着痕迹地闪躲,开口便语重心长:“晚瑜,我是大荣的将军,并非你一人的夫君。”

  “我如今到处树敌,若真放下一切回到清河镇。我如何护得住你?”

  质问的话涌上的我喉间。

  那你说要娶长公主为妻可是真的?你说心意已决是什么意思?

  将我送回清河镇是为护我,还是弃我?

  未等我斟酌开口,陆之遥起身拂了拂灰尘:“京中还有要事等我前去处理,待我得空休沐了再回来看你。”

  我强撑着起身,目送他背影离开。

  看着他高束的玉发扬在空中,欣长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

  我目送过他上京参加武试的背影。

  也目送过他扬鞭策马出征的背影。

  往常,他总是一步三回头,看向我眼里满是不舍。

  可这次,他只给我留下了背影,和不知何时归来的承诺。

  心彻底空了,冥冥中有道声音跟我说,我所猜想的是真的,陆之遥真的要娶长公主,也是……一心要分两瓣。

  可是我跟他说过,我江晚榆一女不事二夫。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隔壁院子里商女练嗓的歌声飘过院子。

  歌声一折一荡,婉转音调却似唱断肝肠——

  初时不知曲中意,再听却是曲中人。

  在清河镇将养了半月,小欢搀着我准备出门转转。

  经过城中最热闹的坊市时,只见人潮涌动,议论喋喋。

  “长公主仁善,大婚与民同庆,免去咱清河镇一年赋税!”

  “都是托了咱清河镇驸马爷陆之遥将军的福啊!”

  “……”

  我心猛地一颤,拨开人群走到布告栏前。

  一道贺长公主和陆之遥大婚的布告刺进我的眼中。

  这半月,我原以为若有一日真得知陆之遥同长公主大婚消息。

  我许会大哭一场,又或是喝得酩酊烂醉,骂他负心汉。

  可此刻,我却平静无比。

  小欢怒极,想上前撕碎那布告,紧拧着眉骂:“狗屁将军,不过是妇孺裙下苟且的鹌鹑!”

  我摁住了她的手,淡淡一笑,眼前便氤氲起了雾。

  我说:“他脏,我不要了。”

第3章

  夜色深沉。

  小欢睡熟,而我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耐不住烹心煎熬,我索性起身收拾了些细软,拿悄然溜出院去。

  我要回京中同陆之遥问个明白!

  我要亲耳听他说出口,方能真的死心不可。

  可待我刚到城门口,一支利箭穿透疾风直直冲我飞来,侧身一躲,我身后的树颓然倒地。

  顺着那支箭愕然抬头,城墙上站着几名穿着红色盔甲的将士。

  那是陆之遥的兵。

  “夫人请回,将军交代过没他的命令你不能出城门。”

  余悸未过,我的心猛然一颤,抓紧包袱,仍双脚却倔强朝前迈去。

  我在赌,赌那个跪在我父母坟前说会允我一世安稳,护我一世无虞的人会不会真的将那支箭对准我。

  “噗呲”一声。

  一支利箭穿透了我的右腿。

  汨汨的鲜血渗出腿间,染红了我的衣裙。

  很疼。

  我站起来,仍是往城门口走。

  “夫人,还请不要为难我们!”

  我猩红着眼看向城墙,看着那闪着银光的直直指向我的一排利箭,问:“若我执意要出去呢?”

  “将军交代过,若你执拗要出,当场射杀。”

  我凄然一笑,一片血红中,仿佛看到陆之遥负手站在那儿。

  他真的想要我的命。

  我是被小欢搀回院子里的,她红肿着眼一边给我清理伤口一边埋怨。

  “夫人,您弟弟江少爷还在京城中,您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您弟弟想,您可不能犯傻,失了性命。”

  她小心地给我敷着祛疤散,我却一把拂开她的手,夺过她手中的纱布。

  我紧咬住牙绑伤口,小欢惊呼:“夫人,这样会留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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