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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看弹幕，只冷眼看着傅经年：“方乔说她确定我抄袭她，那你呢，傅总，你有什么好说的吗？”

　　傅经年眼底闪过一抹心虚，没立刻回答。

　　可方乔红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他还是皱着眉道：“阿芙，你别想着狡辩了。你所有的设计稿，都是我跟子安亲眼看着乔乔画出来的。你做错事，就安安分分道个歉不行吗？”

　　我没接他的话，只是拿出手机，把陆子安号码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我给他打去电话，开了免提。

　　“陆子安，他们都说我抄袭，你觉得呢？”

　　陆子安对我一如既往地暴躁：“乔乔就让你道个歉，你赶紧给她道歉！”

　　他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又问了一遍，问题比刚才更具体一些：

　　“傅经年说，你跟他亲眼看着方乔画出那些设计稿，最后却都被我霸占了。这是真的吗？”

13

　　从我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开始，网友们就都在骂我。

　　这会儿，弹幕上骂我骂得越来越狠。

　　【问问问，问你麻痹啊！你两个发小都站出来捶你了，还想狡辩，抄袭狗全家都去死啊！】

　　【问再多遍，人家傅经年跟陆子安也不会跟你同流合污，帮你撒谎的】

　　【烦死了，就是道个歉而已，贱人还一直拖一直拖。拖再久，也改变不了你是抄袭狗的事实！】

　　【当着傅经年，还有我们这么多网友的面，苏贱人还死不承认，对着乔乔鼻子不是鼻子。私底下她跟她那对死人爸妈，还不知道怎么欺负乔乔！】

　　【真贱！难怪傅经年陆子安是她发小，却帮方乔说话！】

　　【我要是她，我早自杀了，真不要脸啊（刀）（刀）（刀）】

　　弹幕快速滚动，陆子安暴躁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来。

　　“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说三遍，这下你听清楚了吗？你这个蛇蝎毒妇欺负乔乔那么多年，还抄袭她的设计稿。你欠她的，你这辈子都还不清……你现在，立刻马上给她道歉！”

　　方乔眼底满是得意挑衅，却抽抽噎噎道：“是啊妹妹，我很大度的，你跟我说句对不起就好。”

　　我等她说完才道：“傅经年拿走我设计稿后，让我把底稿烧了，照片删了，你是不是就以为我没证据了？”

　　“妹妹，你怎么到现在了，还想着颠倒黑白呢？你……”

　　我不耐烦打断她：“方乔，我每次画完设计稿，都喜欢用隐形墨水在上面标注上我的名字。现在，我们连线评委，当场给大家证实一下，我说的是真是假。”

　　连线界面出现宝石设计大赛现场时，方乔哭泣的动作一顿，眼露慌乱，脸色煞白。6

　　当打火机烤过“她”的参赛作品系列设计稿，每张设计稿上都逐一清晰出现我的名字时，她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傅经年这次没第一时间抱她去医院，而是震惊看着我。

　　弹幕有一瞬间的卡顿空白，紧接着爆炸式出现，密密麻麻覆盖屏幕，根本就看不清。

　　我也没去看弹幕，只是对着镜头道：

　　“傅经年、陆子安，一而再空口白眼造谣我，好玩吗？”

　　“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我也正式通知二位一下：我会正式向法院起诉你们跟方乔剽窃我作品，以及多次对我造谣诽谤的恶行。期待你们坐牢的那一天！”

　　说完，我关了直播。

　　但我跟陆子安的电话还没挂，他在那边气得直骂：

　　“苏芙，你害了乔乔那么多次，她只是要你几张设计稿怎么了？这是你欠她的！你个厚颜无耻的东西要是敢起诉她诽谤、抄袭，老子保证让你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傅经年也跟着不耐劝说：“没必要把事情搞得那么大，你才是理亏的那个人。要不是你先屡次伤害乔乔，她会气得拿你设计稿参赛吗？总归是你欠她的，你得赎罪，你……”

　　左一句“你欠方乔”的，右一句“你得赎罪”。

　　我听这两句话听到耳朵起茧，连晚上做噩梦都是他们在谴责我，我哭着拼命解释，他们都不信。

　　我实在厌烦极了他们自以为是的指责：

　　“你们有时间替方乔抱打不平，先操心操心自己吧。刚刚那么理直气壮帮方乔撒谎，你们自以为是的嘴脸被全网都看到了，你们该不会以为自己没事吧？”

　　我挂了电话，重新把陆子安号码拉黑了。

　　刚刚我故意把他们喊出来刷存在感的。

　　但凡他们还有半点良心，对我有丁点不忍，这把火都不会烧到他们头上。

　　可他们理直气壮帮方乔栽赃陷害我。

　　那他们就该和她一起下地狱！

　　“你还好吗？”

　　薄以墨坐在我旁边，担忧地问。

　　我笑了笑：“我还好，不好的是他们。”

　　“如果你难过，不用笑的，想哭也不用忍。”

　　“我真没事。”

　　我为傅经年陆子安流的泪已经够多了，以后都不会再为他们掉一滴泪了。

　　倒是薄以墨……

　　明明是个长相气质很高冷的大帅哥，这会儿却鼻尖发红，说话带鼻音……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欺负的人是他。

　　我看他这样子，刚刚因为傅经年陆子安生出的愤懑，莫名烟消云散了。

14

　　薄以墨犹豫了一瞬，没再劝说：“我想买几件衣服，你有时间陪我去吗？”

　　“走吧。”

　　他说他要买衣服，但进商场后，却拽着我去了女装店。

　　“这件怎么样？”

　　“这件呢？”

　　“还有这件。”

　　薄以墨接连看中了好几件，让导购拿下来给我试。

　　我都懵了：“不是要给你买衣服吗？”

　　“西装都一个样，没什么好买的。”

　　“可我衣服已经够多了。”

　　“那不一样，那么多衣服都没一件是我给你买的。这样说，我这个丈夫真得很不合格。”

　　薄以墨突如其来的反思，让我哭笑不得。

　　我们虽然结婚了，可我跟他也就认识、相处不到五天，他哪儿有机会给我买衣服？

　　不过都没等我反驳，薄以墨问我：“老婆，你穿哪个尺码？”

　　我下意识回答：“L。”

　　薄以墨对导购道：“你们店所有衣服都来一件L码的，送到薄家。”

　　不论苏家，还是傅家陆家，条件都不错。

　　但哪家也不敢这么挥霍啊。

　　我赶紧制止：“等等，我不要。”

　　薄以墨扭头看向我，声音很低：“为什么不要？你收傅经年陆子安的礼物，不收我的，是不喜欢我吗？”

　　“不是，这太多了，而且有些不在我审美上！”3

　　“没关系，你不喜欢的就闲置，送人也行。”

　　薄以墨拿卡刷钱，动作太快，我压根没来得及阻止。

　　刷完后，他顶着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无辜看我：“刷卡后再反悔，薄家就该被人笑话了。”

　　“……走吧。”

　　我被笑容灿烂的导购送出门，后知后觉想起来：

　　薄以墨刚刚好像喊的老婆。

　　称呼从阿芙变成老婆，变得这么快吗？

　　我心里思索着，回过神时，已经被薄以墨带到了奢侈品包店：“老婆，有喜欢的吗？”

　　“没有。”

　　傅经年跟陆子安以前对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