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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宋严宽是男女朋友，所以对于突然冒出这些话的叶怡凝感到不解。

伤口包扎好，程书曼问老关：“他怎么样？严重吗？”

老关回：“宋团长手臂伤口深，但处理及时，只要后续不感染，应该没太大问题。”

“缝针时我给他打了麻药，让他睡一会，走吧，先跟我去拿药吧。”

程书曼点头，就跟着老关离开了病房。

十分钟后，程书曼拿着药回到病房，却看到宋严宽已经醒来，叶怡凝对着他满眼含情的开口。

“严宽，你为了救我不顾自己危险……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吗？”

病床上，宋严宽神情一僵，没有承认也没有拒绝。

而叶怡凝以为他这是默认了，脸上立即绽放出如花的笑靥，激动的抱住他。

宋严宽依旧，没有回应也没有推开。

程书曼手里拿着药，许久，垂眸淡笑一声，将药膏交给护士后，就离开了医院。

转身的那刻，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小孩撞到了她。

程书曼低头，眼眶就红了，一滴泪清脆的砸在地板上，可她脚步没停，坚定的走回了家属院。

刚进院子，就和几个穿着‘龙凤缘’蓝色工服的人遇到，他们手上搬着一块大大的板子。

看到程书曼，走在最前面的女人眼睛笑了笑：“程小姐，你和宋先生拍的婚纱照到了。”

“36寸，特意定制，所以花费了些时间。”

程书曼脚步顿住，就看着他们把板子上的绒布拉开，一张大大的婚纱照映入眼帘。

而那上面，宋严宽表面笑着但眼里满是悲伤。

一瞬间，程书曼心里的疤修好了又破了。

……

夜幕降临，当程书曼提着几件换洗衣服再次回到医院时，病房里已经不见叶怡凝的身影。

宋严宽看到现在才出现的程书曼，眉心皱了皱：“你去哪了？”

程书曼看着他带着质问的眼神有些莫名其妙，她指了指手上的袋子。

“回家帮你拿了几件衣服。”

宋严宽闻言，眉头渐渐松开，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自己醒来后，没看到程书曼，他心里竟莫名感到发慌。

想到什么，宋严宽声音带着一丝迫切：“今天救人是我作为军人的职责，我和怡凝……”

程书曼目光一顿，她没想到宋严宽会这么突然的跟她解释，或许在他心里是存着一丝愧疚之心的。

程书曼看向宋严宽，打断他要重复解释的话语：“你和叶怡凝是战友，救她是应该的，换成任何人你都会这样做，你说过了的。”

宋严宽一愣，随即松了一口气：“你理解就好。这次没有陪你好好逛街，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程书曼听着他的话，收回了视线，没有再说什么。

她垂下眼眸，微红的眼底藏着刚修复好的伤痕。

以后吗？

可是宋严宽，我还有两天就要走了。

我们……永远都没有以后了。

第8章

当晚，程书曼留在医院照顾宋严宽。

天亮后，军区战友陆续来看望了宋严宽，叶怡凝也来了，还带来她亲手煲的汤。

看到程书曼后，她说：“书曼同志，严宽是为了救我才受伤，我也只能做些补品给他补身子来报答，你不介意吧？”

面对挑衅的叶怡凝，程书曼没有理由忍让，她笑着回：“是，他是因为救你才受伤，你报答他是应该的。”

宋严宽听着这话，越听越觉得有些奇怪，可看着神色如常的程书曼，又欲言又止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程书曼也看到了宋严宽投来的眼神，只是，她把头偏向了窗外。

痛过，也累了，真的不想再深究了。

明天，就是她离开的日子了，今天，她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去做。

等她做完这最后一件事，宋严宽与叶怡凝以后会怎样，都不再和她有任何关系了。

等医生查过房后，程书曼就对宋严宽说：“我今天有点事不能在医院……”

“恩，你去吧，我的伤也好了差不多，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程书曼愣了一瞬，不经意的说：“明天吗？”

宋严宽不解的问她：“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明天是个好日子。”

程书曼嘴角漾出一抹微笑，明天他出院，她离开，可不就是好日子吗？

宋严宽没有察觉到程书曼话里的含义，也就没有再问什么。

而这时，叶怡凝也把汤倒了出来，喂向宋严宽的嘴边：“严宽，我炖的鸽子汤，你尝尝。”

程书曼看着这一幕，很快速的收回视线，洒脱般的开口：“你喝汤，我就先走了。”

说完，就转身走向门口。

她转身看着正坐在床上喝汤的男人，无声吐出一句：“再见了，宋严宽。”

然后，关上了病房门，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医院。

‘哐当’一声的关门声，好像一拳重拳砸进宋严宽的耳里，他鬼神神差的看向门口，那里已经没有程书曼的身影。

徒然间，胸口莫名的传来一阵闷疼，仿佛有什么东西好像正在脱离他的掌控。

这让他很是不安。

……

程书曼出了医院，就直接去了领导办公室。

“领导，我想问问我的结婚报告拦截下来了吗？”

“刚拦截下来正准备通知你。”说着就拿过一旁的文件袋递给程书曼。

程书曼接过，看到文件上面写着‘作废’的字样，眼眶发红，嘴角的笑容却是释怀的。

领导看着她这幅样子，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书曼，明天你就要去西北了，真的不打算告诉严宽一声？”

程书曼收好报告，看向领导，摇了摇头：“没有必要了，往后我会将心思都放在项目研究上，为祖国科技贡献自己的全部力量。”

“好，那我就在这里祝你鹏程万里，一帆风顺。”

程书曼对领导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就离开了办公室，回去前，她去了躺车站买了明早八点去西北的火车票。

然后，回家后，她打开行李箱，最后一遍，仔仔细细的检查了要带走的全部东西。

衣服、研究工具、资料书、日用品，一件不多也一件不少。

收拾好后，除了明天早上要用的洗漱用品，房间里已经找不到她的其他东西。

最后，程书曼的目光落在了手腕上的黄金镯子上，眼睫恍惚了一下。

这个手镯，是当年她知道叶怡凝的事情，宋严宽给她道歉时买的。

当时，宋严宽将镯子套在她的手腕上时说：“书曼，在军校的那些事和人都过去了，以后你会是我的妻子，会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面对宋严宽真挚诚恳的目光，程书曼最终选择继续和他走下去。

之后他确实也履行着承诺，每月津贴都交给她，家里大小事基本都是她做主。

可这一切都结束在叶怡凝再次出现的时候。

如今她手上的手镯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程书曼用力将手镯从手腕上取了下来，原封不对的放在首饰盒里。

之后，她就转身去了洗漱间。

在大院的最后一夜，程书曼睡了一个香甜无比的好觉。

次日清晨，朝阳冒出了尖尖头。

程书曼洗漱穿上军装后，撕下了最后一页日历，崭新的日历上是鲜红夺目的五星红旗。

她释然一笑，接着，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