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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陆司妄动了动唇，眼睁睁地看着我夺门而去。
　　他还保持着伸手的动作，半晌，微凉指尖在半空中摩挲了几下。
　　他垂下手，脸上露出一丝阴霾，转头，朝着柜子冷冷开口：“滚出来。”
　　吱嘎一声，柜门打开。
　　陆司念身上套着皱巴巴的衬衫，神情恹恹地坐在衣服上，他抬眼看陆司妄，眼眶微红。
　　“哥，对不起。”
　　陆司妄胸膛起伏几下，终究不舍得对弟弟撒气。
　　可也不想说话，只别过脸去，唇抿的笔直。
　　陆司念见状，神色更加低落，眉眼耷拉着，丝毫没有平日的朝气。
　　“哥，她说的过了，我没和她做到最后一步。”
　　鼓起勇气，他还是开口，只是越说越心虚，越说越小声，只剩下干巴巴的讨好，
　　“我对不起哥，她是你的人，我不该碰。”
　　最后一个字落地，陆司念已经低下头去，他已经做好了被陆司妄责怪或者冷落的准备，毕竟在他的印象里，自己的这个哥哥占有欲十分强，只要是他看上的东西，就不允许别人触碰。
　　但没想到，他没有等来陆司妄的责难，反而听到了一道低沉询问。
　　“司念，你愿意去攻略姜宜婷吗？”
　　陆司念意外地抬眸，就发现陆司妄正一本正经地看着自己。
　　“哥，你不怪我？”
　　陆司妄：“怪你？为谁？”
　　“姜宜婷啊。”
　　陆司念一脸忐忑，还准备开口继续道歉，就看到陆司妄唇角一扯，发出一道轻蔑又讥讽的笑。
　　“她也配？”陆司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冷意，“若不是任务，我看都不会看她一眼，又怎么会对她有占有欲。”
　　陆司念道：“可是今天，她的好感度变了好多。哥，是因为我碰了她吗？”
　　说到这，陆司妄也摸不清楚，只以为我是因为对他失望而报复心起，因此做出这么多反常举动。
　　他此时心情已然平复许多，语气淡淡，带着些许理所应当、气定神闲的轻蔑：
　　“只是本以为她是个笨的，没想到小瞧了她，不仅聪明，还大胆。”
　　“司念，这段时间孟斯一定会趁虚而入，但——”
　　他望着陆司念，眼神深沉，“席姣只能是我们的。”
　　陆司念一瞬间就明白了。
　　他犹豫了几分，最终郑重点头，“哥，我会做好的。”
　　“不必有心理负担，她只是个虚拟人物。”仿佛是看出弟弟的犹豫，陆司妄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膝盖上被我坐出的褶皱，“况且姜宜婷虽普通，但滋味还算不错。”
　　陆司念脸一红，沉默了半晌，又开口问：“哥，我应该怎么做？”
　　“首先，收拾收拾一下自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强奸了。至于攻略——”
　　陆司妄笑意一收：
　　“你今天怎么做，下次就怎么做。”
16
　　这边，我出了换衣间，并未立刻卸掉伪装，而是一直维持着破碎的模样走下楼。
　　陆父母正在与宾客做最后的道别，看到我独自下楼，忍不住问：“司妄呢？”
　　“他在楼上。”我没有抬头，只匆匆地开口：“小叔在门口等我，我先走了。”
　　宴会确实已经持续许久，我浑身透露出来的疲惫不似作假，陆家父母对视一眼，都看出来我的反常。
　　“怎么不开心的样子？”陆母温柔，上前拉住我的手，弯腰要看我的神色：“是不是司妄惹你生气了？婷婷，受了委屈和阿姨说，阿姨帮你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