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沈卿司桑无忧》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通房宠婢全章节免费阅读
左右她昨个儿被折腾得实在厉害,经这一双巧手的推拉轻柔,腰酸背痛登时好了不少。
她推了好久,也不嫌疲累,只是偶尔又不在腰间,还抚她脊背或腰骨,想来如她一般说,是祖传的手艺。
桑无忧心道,这女子好会按抚,直按的她浑身都软酥酥的舒服。
“一会儿我送你些我自绣的东西,也好谢你这般的费心。”
“那桑桑要送本侯什么?”
低沉暗哑的男人一句,已然将她炸起浑身的颤栗!
沈卿司触手如玉的弱腰微颤,顾首的一张美靥泫然若惧,似是受了惊吓的小兔儿,直教他想把她揉在怀里欺负。
她忙扯下短袄遮住一截白玉腰,慌乱起身似嗔似恼,“侯爷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娇娇还未说,要送本侯些什么?”
已与他亲密两载,她知他眼底此刻翻涌的是什么,又听他喊自己娇娇,心头涌上一丝难以抑制的恶心,忙起身披上衣服,走远几步转身过去沏茶,脑袋里暗骂,他怎么整日就想着这事儿?
沈卿司只是逗逗她罢了,府医已同他说了这几日暂不能同房,需得养上几天。
昨日确实自己失控了些欺负的狠了。
如今才把她吓成这样,心中也暗自想着,以后也要控制些才好。
“本侯明日便动身去封地。”
桑无忧心压下中一喜,转身将茶奉给他,淡淡问道,“可是要去多久?”
沈卿司一身绛紫官袍未脱,身上还带着外面些许的寒气,只坐在那儿,便说不出的倜傥贵气。
“小没良心的,爷何曾这般伺候过别人?”
他接过她的茶,眯着眼,打量她的表情。
“桑桑...可想与本侯一同前去?”
桑无忧怔了一下。
可立刻反应过来,他应是试探。
他才刚受封,一上任便带个通房,传出去岂不是有损名声?
他沈卿司不是那般不顾局势的人。
“奴婢自是愿意的,只可惜如今这具身子不好,即便去了,怕也伺候不好爷。”
沈卿司一笑,拉着她的袖子,一把将她拉坐到自己的腿上,大手轻钳她的下颌,“桑桑身娇肉贵爷岂能不知?路上都是一群没柔情的汉子,爷不舍得娇娇受那样的颠簸,且安心在家养着罢!”
身下人听话地点了个头,落下的一双秋子既柔且静。
他越瞧越喜欢,一时情动,便又捉住她的唇,辗转良久才放开,一时间两人都气喘吁吁地望着对方。
还以为她要同他闹上几日,未曾想她这般的柔顺听话,一时对她满意不已。
早知她这般柔情似水,他何必等待良久?
白白浪费这许久春光。
喉头一紧,大手也不老实了起来,忽听门外有人轻扣,“侯爷...”
桑无忧赶忙捉住他的手,略带焦急,“侯爷快去瞧瞧,有人叫呢。”
沈卿司一笑,又在她软腰上不轻不重地捏上一把,才起身去了。
推开门,见是霍刀立于阶下沉声,“侯爷,是时候了。”
沈卿司接过红袖递过来的直领对襟披风,边走边系,皂靴大迈,朝外院而出。
外院里早有几队人马候着,都是与他浴血奋战多年的战士,见他来了,个个英武汉子都垂首以待。
沈卿司接过铁林手里飒露紫的马缰,大脚踩上马镫,腰一发力,便稳稳翻到马背之上。
“发!”
只一句,众人立刻肃首上马,浩浩荡荡出了侯府。
一行人纵马驰骋了整整两日,才算到了沈卿司的封地。
其实他的封界离京城不过大半日马程,可这短短半日的路上,沈卿司竟走得跌宕百出。
百里,遇流寇作乱。
七十里,截获六车私盐。
五十里,绑一伙倭寇。
三十里,杀一队蒙面刺杀的神秘高手。
离封地越近,所见越荒唐野蛮,人还未到,已然给他一个结实的下马威了。
只是背后之人到底低估了这位身经百战、历练老成之人。
两日的磋磨意外非但叫他人困马乏、士气低落,反叫这一队龙骧虎步英姿勃发。
他行马于前,渭甲之上血迹未褪,两眼如刀。
身后,是浩浩荡荡的将士。
尾后的一队,枪尖儿上挑着倭寇、流寇的头颅,那几个蒙面的,都被拖在马后,已经不成样子。
他便是要背后窝藏的蝇营狗苟们都瞧瞧,他沈卿司可并不是个手无寸铁的软蛋。
入夜,沈卿司在皇帝亲赐的府邸里翻阅着奏报和记录。
书案上的奏报记录分成两侧tຊ,一侧是当地官员的“海晏河清”,一侧是他自己探子递上来的真实情况,税收不均、官场腐败、贵族欺压百姓...
晚星稀疏,霍刀守在廊下,但听侯爷唤音才推门进去。
“明早召集所有官员,来本侯府邸议事。”
霍刀领命出去,又各自吩咐了人去各个府上送了帖子,忙完这些已是夜深。
暗道,明日,恐怕又是一场硬仗。
第三十二章 捉弄
摘星阁内室的地龙哄的又暖又热乎,直教人在这隆冬里昏昏欲睡。
“小姐,该去私堂了。”
沈惜怜体弱,自是不能出府的,沈卿司独为她在府里开个私学,请的先生皆是品行学问俱佳的女学师。
松翠轻轻推一推床榻上的沈惜怜,她才舍不得的张开双眼,懒散的又翻了个身。
见她又要睡去,松翠想起府医的嘱咐,说小姐这些日子身子将养的差不多了,需得多清醒走动些才好,这般睡下去可不行。
再言老祖宗那边儿又多有提点,便又上前一推。
“不可呀小姐,今儿要见新先生去,可不能再睡了...”
“嗯?”她总算是有了些兴趣,懒懒的起身,支着脑袋问道,“不是梅岫女师了吗?”
松翠给了身边鸳鸯一个眼神儿,两人利落着上前,将沈卿司半推半就的下了床榻,梳洗了起来。
“前个儿席岫女师捎过话来,说是乡下老母病了,这两月回乡侍母去,便将教学的事托付给了新师,新师倒不是别人,就是她的堂弟叫个梅霖的。尚有功名傍身,老祖宗也是考察看过的,是不错的。”
沈惜怜坐在雕花铜镜前被丫鬟梳洗着,仍旧糯糯的提不起精神,松翠的话,听了一半又丢了一半。
待到沈惜怜来了书房,见先生还没到,便觉舒服,往常她是最不爱学文章的,真不知大哥叫她一个女子学这些《国学》《中庸》一类的可有什么好?
倒不如叫她多救几个鸟儿雀儿的,或者多学些女红刺绣的,直教她学的头疼。
才坐下忽觉手冷,才想起自己的汤婆子没带,便打发了松翠去拿。
可巧此时老祖宗那儿又将鸳鸯叫了去,一时间书房便只有她自己了。
沈惜怜百无聊赖,低下头,玩起腰间通身翠绿的玉坠上的玛瑙穗子来。
只听院子里传来愈近的脚步声,只道是松翠回来了,可外面人却没进来,反倒对着门扣了三扣。
她只好起身,将那两扇门一推,“怎么不进来,与我客气...”
比及沈惜怜抬头看的时候,只见男人灰袍布衣的宽阔肩骨,阳光从他的头顶漏出来,晃得她看不见他的面容。
只听他的声音,如三月初融的冰水漾起微波,“姑娘有礼,不才梅霖来迟了,见谅。”
沈惜怜从小到大都未曾出府去,见的男子不是小厮便是自己的两个哥哥,与自己差不多年岁的外人,这还是第一次见,手心不自觉的出了汗,“请、请先生进。”
沈惜怜望过去,便见他背影欣长挺拔有些单薄,数九隆冬还穿着一件纤薄的旧冬衣,沈惜怜瞧着就冷。
待到书案前转身,她方看清面貌。
他用白巾裹着髻,落下黑发如瀑,品的是君子如玉、端方温良。
须臾,他从怀里掏出几本书来,双手执之落于书案。
沈惜怜瞧着忍不住的好奇,“这样冷的天气,那书又不是个暖物件儿,放在怀里作甚?”
梅霖见眼前人虽穿着讲究却无婢子伺候,只道是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