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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喜欢你，你背叛过他一次，这一次，却还要让他觉得你是背叛了他……夙鸾，你到底是对他狠心，还是对你自己太过狠心……”翘

　　苏鸾淡淡问道。

　　这男女之间的事，赫岚大祭司难以算透，她这个现在寄居于夙鸾身体里的人，也参不透。

　　夙鸾的心口再一次揪紧，这一次疼的她再也露不出笑容来，只能紧紧的皱起眉头，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不要说了……”

　　“……”

　　“鸾姐，不要说了……呜呜呜……”

　　她低声咬住唇，终是压不住心口的疼痛，哭出声来……翘

　　脑海中也再没有苏鸾的声音……

　　夙鸾身死魂灭之后，她恐怕也会跟着消失吧……

　　若说夙鸾这一生活的就像个笑话似的，如同虚度一般，那她呢？前一世狗一样，这一世，苟都没机会……

　　如果再有机会，她定要向老天再竖中指！

　　咦？

　　她为什么要用“再”？

　　……翘

　　垂暮。

　　雪下的没有白日里那样大，雪花在夜间一片一片的飘，她又偷偷的站在了窗口。

　　夜里的雪景比起白天要更好看。

　　夙鸾单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竟无比艳羡的看着满目的雪花……

　　“……你到底是有多爱看雪？”

　　“……陛下？您怎么进来都没声儿的？”

　　夙鸾虽已经习惯他总是突然出现，但偶尔还是会被吓到。翘

　　胥夜将自己身上厚重暖和的大披风往她身上一裹，而后整个人横抱起来，自己坐在她刚坐的位置上。

　　“……”

　　夙鸾靠在他怀里，就这样被他紧紧的裹在怀里，“不关窗？”

　　“不关了，你既如此喜欢，本王便陪你赏雪。”

　　夙鸾看着他，他的神情依旧冷硬，说出这话时，竟都还似命令的语气，可这命令……是命令谁呢……

　　“你生在炎国，长在炎国，南靖又鲜少落雪……你倒确实未曾见过这般大的雪。”

　　“……嗯。”翘

　　“因为这，所以喜欢？”

　　“我虽未曾看过这样的雪，但也要它真的好看才行啊……”

　　夙鸾淡淡道，而后那双美丽的杏眸里便是黑夜为底色的纷落雪景……

　　胥夜微微低头，看着她眼里的羡慕……

　　“雪花这一生……真的好短暂。”

　　“……”

　　“飘飘摇摇的落下，但是坠落以后又会与其他的雪花聚成积雪，而后人们又会把积雪堆成各式各样的形状。”翘

　　“……”

　　“春天到来，它们就会融化，变成水……”

　　“……”

　　“虽是很短暂的人生，却又极致的美丽和有趣。”

　　“和你一样。”

　　胥夜突然道。

　　夙鸾表情僵滞了一下，缓缓看向胥夜，对上他深情的灰眸……翘

　　“我？”

　　“是，美丽也有趣。本王甚是心悦。不一样的是，本王要你这一生健康长寿，要你久久的伴在本王左右，你可愿意？”

　　夙鸾怔然，白日里才刚说自己不敢去问，可夜里，胥夜却主动开了口……

　　她一时感动，眼含泪花，

　　“……陛下这回……是在同臣妾表白么？”

　　胥夜的喉头动了一下，

　　“对，本王是在同你表白心意。”翘

239 耽误便耽误了

　　“对，本王是在同你表白心意。”覽

　　“……”夙鸾真的愣住了。

　　他怎么……

　　“你可愿意？”

　　“夜王……陛下……”

　　“回答本王，你可愿意？”

　　他低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回旋着，竟缓缓的揪紧她的心口……

　　胥夜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一声愿意没听到，却看到她眼泪簌簌的往下掉。覽

　　他皱眉，

　　“罢……”

　　“我愿意！”

　　夙鸾急道！

　　“……”

　　“只要陛下不嫌弃，夙鸾愿意。”

　　“再说一次。”覽

　　“夙鸾愿意——”

　　胥夜重重吻在她的额头上，久久，久久……

　　夙鸾闭上眼睛，眼泪却不停往外涌。

　　“哭甚！”

　　“……高，高兴的……”

　　胥夜抹掉她的眼泪，而后极度宠溺的亲了亲她湿润的眼角，再而后又抵着她的鼻子，轻轻道，

　　“今日赫岚大祭司已经同本王说了你的情况。”覽

　　“她说你是因为刚醒来没多久又日夜赶路，加上北宸过于寒冷，你有没有内力护体，寒气侵袭，身体才没撑住病了下来。所以你需要安心的静养，她会和太医一起，为你调养身体。”

　　“所以……我能好起来？”

　　“那是自然，本王同你说过，不会让你死。”

　　夙鸾嘴角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伸手环住胥夜的脖子，窝在他的颈窝里，

　　“谢谢陛下，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呢……”

　　“莫要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陛下也这么迷信么？”覽

　　“……”胥夜抿了抿唇，他从不迷信，哪怕是赫岚族的种种神说，他也从来是将信将疑，定是要自己验证才行。

　　可因是她，任何不好的，只是说上一个字，他都忌讳。

　　“陛下，如果我要静养，那您的行程不就耽误了么？”

　　“……耽误便耽误了。”

　　果然……

　　夙鸾说不清自己的现在的心情，又是难过又有一丝……窃喜。

　　可他是南靖夜王啊……覽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背后是多少心血白白浪费，日后是多少南靖士兵白白战死……

　　这些，胥夜纵不在乎，可夙鸾不希望他不在乎。

　　不希望他有朝一日被人拿了话柄，为了一女子舍弃大局……

　　他生来便不是这样的人，她自然也不会让他成为这样的人。

　　“陛下是不放心我……”

　　“……你知道便好好的养好身——”

　　“您去吧。”覽

　　“……？”

　　“今日您与卢云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既然赫岚大祭司已tຊ经说了我的情况，那陛下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

　　“你不希望本王留下来陪你？”

　　胥夜眉头微微皱起，他低头与她对视。

　　“我希望您能日日夜夜，每时每刻的陪着我，但这是不可能的，不是么？”

　　“……本王是南靖的王。”

　　“所以您应该去做您要做的事，去做您想的做事，去做您该做的事。”覽

　　“……”

　　“比起我，南靖的军队更需要您。攻下炎国，一直都是您想要的，当年若不是夜王为了我，也不会和炎国结秦晋之好。”

　　“……若不是为我，您早早就攻下炎国了，对吗？”

　　“……”

240 本王想要你……

　　“……若不是为我，您早早就攻下炎国了，对吗？”彴

　　“……”

　　那时候的夙鸾，什么都不知道。

　　他希望夙鸾永远都那样，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知道班烊没有能力可以让她永远的无知纯洁和快乐，他迎她入南靖，虽知自己太过阴暗，无法带给她光明，但好过日后为班烊所伤。

　　经年过去，她还是为班烊所伤，也为他……所伤。

　　现在他们这样亲昵的温存，于胥夜，仿佛是置身于另一个世界，虚妄的不像话。

　　“去吧。”彴

　　“……”

　　“我呢，就在这里好好的养身体，陛下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