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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两人静了会。但温语茉却很放松,没有需要绞尽脑汁想话题的急迫感。
突然就想到之前读过的一句话:“一个人的孤独不是孤独,一个人找另一个人,一句话找另一句话,才是真正的孤独。”
“期末考试时间出来了吧?”许肆问,“你考到几号?”
“考到十号。”温语茉答,“你呢?”
许肆:“一样。你寒假要回衫城吗?”
温语茉:“回呀。”
“可以一起回去。”许肆补充,“还有许悠。”
温语茉应下,想到另一个问题:“大三是不是很多人开始找实习了呀?学长以后想做什么?”
许肆:“想继续读研,以后做大学老师。”
“物理学教授呀,感觉挺适合你。”温语茉往前跨了两步,转过身面对他,背着手,去凝视他的脸,“脸也合适。”
许肆无奈笑开,这是什么理由。
“你要是板个脸,不笑,再加上一副眼镜...”温语茉做出一幅思考的样子,想象了一下,“有种斯文败类的感觉。眼镜嘛,就要那种银边细框的那种。”
许肆顿了下,敛起一点笑,问:“哪种?”
温语茉想了会,说:“嗯...就是谢允带着的那种。”
“觉得他戴着好看?”
“嗯?不是啊,我是说你戴着应该会好看。”
抬起的后脚绊了一下,许肆错开视线:“哦。”
温语茉完全就是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自然而然脱口而出。当路灯跳跃到身上,他耳尖的红就变得清晰可见。
这就有点没想到了,他,这么纯的吗?
温语茉看了他几眼,赶忙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
一下子来了灵感,得赶紧记下来。灵感已经零零散散记下了很多,她的下一篇文却迟迟没开始。
事后程月听说这事,无语扶额。事业脑,纯纯的事业脑。这时候不应该乘胜追击,再撩一下吗!
等温语茉从自己想象的世界出来,收好手机再抬头,许肆已经走到前面去了
她和他隔着两盏路灯,他站在第三束光下等她,影子被夜晚拉长。
他没有催促,只是微微笑着,看着她朝他跑去,两人的影子越靠越近。
*
前些天聚餐新建的群被程月改成了“吃得了兜着走”。群里很是热闹,毕竟有几个自来熟的人天天在群里扯些有的没得。
某天早上程月拍了张食堂丰盛的早餐到群上,引发樱大学子们的抨击。
俞青宇:【你们学校的伙食太好了吧。】
许悠:【啊啊啊想转学!下回我也要去吃!】
程月:【(美滋滋.jpg)】
程月:【随时欢迎你们来。】
温语茉:【真好啊,我刚吃完一根油条,超级腻 T T】
叶均:【樱大的油条永生黑!一点也不香,只有油多。】
温语茉:【附议!】
许肆没在群里发言,却私戳了温语茉:【你是不是在隔壁班上课?】
温语茉:【哪个隔壁?】
许肆:【就你走错教室那次。】
温语茉没想到他还记得,愣愣回:【嗯】
然后他便没回信了,温语茉放下手机,觉得莫名。
离上课只剩下三分钟,温语茉给苏时筠打了个电话:“你到学校了没?快上课了。”
对面有些气喘吁吁:“快了。”
“好,给你占了位,在最后一排。”话音刚落,桌上出现了一盒薄荷糖。耳朵里传来嘟嘟的声响,是电话挂断了。
温语茉抬头,看到微微喘着气,嘴角却带笑的许肆:“不是觉得腻吗?吃点薄荷糖。”然后他转身回了他的教室。
圆柱形,一长条,淡蓝色的包装。薄荷味的曼妥思。
上一次吃这个糖,还是高中的时候,为了提神,会趁着老师不注意悄悄塞进嘴里。
温语茉拆开一颗扔进嘴里,随着糖块和牙齿的相撞,薄荷特有的凉和微苦在口腔里蔓延开来,来势汹汹,覆盖了油条留下的油腻。
一切都被薄荷味侵占。
苏时筠赶在最后几秒冲进了教室,坐在位置上喘气。掏出书本后她看到眼熟的包装,拿起来看了眼,感叹道:“好久没吃过曼妥思了,不过我一直不喜欢薄荷味,太凉。”
温语茉:“是吗?我觉得还行,你要不再给它一个机会?”
苏时筠坚决地摇摇头。却还是在昏昏欲睡的时候伸手来要糖。
“嘶——”苏时筠皱着眉想吐,“这是真、提神啊,又苦又辣的。”
温语茉又挤出一颗放进嘴里,舔了舔唇。
“没有啊,我怎么觉得挺甜。”
醉酒
下周就是期末月,这学期的课又多又难,必是一场硬战。
宿舍几人约着要去盛桉表演的酒吧“月落”嗨一次,美其名曰最后的狂欢。
以前去过的多是清吧,那种跟着民族乐或者爵士慢摇的氛围,温语茉很是喜欢。这种蹦迪的酒吧倒是第一次来,一进门就被扑面而来的声浪冲击了耳朵。
盛桉给她们留的小卡座在比较后方,较舞池而言上了个台阶,能清楚地看到舞台,也隔开了乱蹦的男男女女。
温语茉挤过人群和刺眼的灯光,坐到卡位上,松了口气。
“妈呀,这里生意好好,巨多人!”说话是靠吼的。池音吼了两遍,看温语茉和苏时筠还是一脸懵逼,就放弃了沟通。
温语茉还是不爱喝酒,又苦又涩,每次她都会皱起眉头。于是她和池音都点了一杯漂亮的果酒,不知道度数,但甜甜的很好喝。
苏时筠看着她们,在微信里问。
苏时筠:【你们酒量怎么样?】
池音:【我不太行,我就喝这一杯。】
Momo:【额我不太知道,还没有醉过。】因为没怎么喝过。
苏时筠:【行吧,没事我看着你们,我酒量好,不会醉。】
两人就震惊地看着苏时筠一杯酒加一杯酒下肚,空了几个杯子,她神色还是清明的。
说实话温语茉不觉得有趣,酒桌游戏踩不到她的点。直到盛桉上台,她才开始兴奋起来。
盛桉是吉他手。
她穿的很简单,舒适顺滑的白衬衫,在灯光下闪着光泽。短发打理过,露出稍显锋利的眉眼。橘红色的吉他抵着心脏,摇滚乐一出来,底下一片沸腾。
盛桉的脸出现在大屏幕上,她眼型偏长,带一点下三白,淡漠扫一眼镜头,让三人叫出了今晚最大的分贝。
一首摇滚落下,场子静了一瞬,能听见心脏砰砰的声音,是刚刚的旋律留下的尾韵。
蹦了整首的池音瘫坐到软座里,喃喃说:“我现在痛恨我是直的。太帅了...”
没想到盛桉唱歌也很好听,她声音偏中性,唱起歌来更低。
蹦累之后,酒吧也就换了几首慢歌。
盛桉坐在高脚凳上,一脚支在地面,轻轻波动琴弦。
她在台上唱“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还唱“饭后未倦吗 跟我逛逛再送你归家”,粤语发音清晰绵长,带着暧昧的灯光。
酒杯里的冰块发出叮叮铛铛的碰撞声,人们静下来随着节奏轻轻摇晃。酒液润过由于兴奋大喊而带了点痛意的喉咙,音乐安抚着被重节奏带晕的脑袋。
酒吧是另一个世界,里面灯光昏暗暧昧,外面夜色冷清安静。年轻的调酒师穿着西装,将琥珀色的液体导入玻璃杯,时而变成彩色,放上一片薄荷。
温语茉觉得自己有些醉了,醉在这氛围里,醉在这灯光下。
盛桉表演完就来卡座和她们打招呼。
舞台空了,放起了音乐,距离下一场表演还有一小时,终于可以不用高喊着对话。
盛桉被迫听了一堆彩虹屁,对着三双亮晶晶的眼睛,无奈笑笑。
“来干杯干杯,没你们讲的那么夸张。”几个人又碰了几杯。
说只喝一杯的池音已经被 KO,她歪歪扭扭地扒着盛桉的胳膊,哭喊:“我为什么是直的呜呜唔唔...”
盛桉忍无可忍捂住她的嘴:“她酒量怎么那么差,这点的酒度数也不高啊。”
桌面上的手机亮了一下,温语茉拿起来看。
许肆:【今天没来游泳吗?】
温语茉看了眼日历才想起今天周三,两人虽然没有口头约定,但这一两个月每周三都会在游泳馆碰面。
Momo:【忘记说了,我今天不去了。】
许肆回的很快:【没什么事吧?】
Momo:【没有没有,就是和舍友出来玩了。】
许肆看了眼时间,已经 11 点了。
许肆:【还在外面?要注意安全。】
Momo:【凌晨才嗨呢,嘻嘻。】
许肆看到消息眉心一跳,不难猜出她是在酒吧,最后两个“嘻嘻”...不会是醉了吧。
他拿起外套就往外走,给她打了个电话。但她那边过于吵,说什么都听不清。
许肆:【你在哪个酒吧?】
过了一会才收到回复,许肆立马打了个车过去。
温语茉此刻也没有醉,只是感觉热热的,还十分亢奋。
她握着手机发了会呆,对舍友说:“我怎么感觉许肆要过来...”
苏时筠看看她:“你跟他说什么了?”
温语茉把聊天记录给她看:“也没说什么啊...”
苏时筠把手机还给她,晃了晃酒杯,淡定道:“肯定是要过来。没事,也许他想喝酒呢。你...可以多喝两杯。”最好喝到醺醺然,有点上头,脸颊红红的,再傻乎乎对他笑一笑。
温语茉去了趟洗手间,苏时筠看到她手机上显示的语音通话,也没接,直接去店门口接人。
苏时筠没见过许肆,但对这个名字已经十分熟悉了。店门口人不算很少,但穿个随意穿了件卫衣和外套,看着手机来回踱步的,也就一个。
苏时筠走上前:“许肆学长吗?”
许肆抬头看了眼眼生的女生。
苏时筠:“我是温语茉舍友,你跟我进来吧。”
“好,谢谢。”许肆跟上。
他们到卡座的时候,盛桉已经回了后台,温语茉嘴巴叼着一根吸管,一点点吸溜着盛桉送她的薄荷冰酒,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