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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那个，我是学生会的。”温语茉小小声说。
陈梓睿猛地松开被他禁锢的手腕，偏头看她。而许肆眼睛瞪的圆圆的，像一只炸毛的无辜狗狗。
她被自己的脑补逗笑。
“别藏了，过来，逃跑步呢？”吴主任的声音在头顶炸开，三个人抬头就看到主任在阳光下有点儿反光的脑袋。
“吴主任，对不起！下次不会了！”陈梓睿迅速起身鞠躬道歉三连，把吴主任要发的火压在他喉咙里。
“…...”吴主任视线转到温语茉脸上，顿了一下“温、语茉？你怎么......”
眼看着火还要蔓延到温语茉身上，“她刚刚就是来抓我们记名的。”许肆说完还回头对温语茉眨了眨眼——看吧，即使是这样我也有义气地没把你卖了。
“？”记什么名要藏起来蹲着写。
“行了，温语茉你把他俩记上，班级扣出勤分。”
吴主任走后，面对两个男生的视线，温语茉忍不住为自己解释：“这可不是我举报的，你们藏起来之前主任就看到了，而且我带了工作牌你们自己没看见。”
许肆笑了一声，阳光打进来洒在他的侧脸，他的语调温和而平缓。
“我的错，是我一紧张就拉着你躲起来了。”
“高三 15 班许肆，肆意的肆。”
“记名吧。”
他停顿了一下。
“温语茉、学妹。”
像是回程的高铁突然驶入信号良好的区域，所有的消息都涌入手机里，信息滴滴滴滴地发出声响。
但她只点开了他的那条语音，缓冲加载后，那温和清朗的声音，落入耳中，清晰可闻。
他还是认识她了，并且知道了她的名字。生活兜兜转转终是完成了她小小的心愿。
阳光斜射，影子交叠，路上默背的英语单词和课上讲的错题都忘在脑后。她只能假装若无其事地，拿起本子，写下笔头都烂熟于心的两个字。
并且维持着冷静地说：“好的，许肆学长。”
青梅还是天降
时光像是上了发条，在不知不觉间加了速。
衫城真正入冬前的温度像是弹簧，前一天还是暴晒闷热，后一天可能就秒速入冬。反反复复，来回横跳，稍不留意就会感冒着凉。
温语茉一直不喜欢冰冷的冬，又冷又不下雪，还没有暖气。
但 17 岁那年的冬天，却是她最期盼的。
冬天不容易出汗，刘海不会油。她可以围着各色毛茸茸的围巾，把下巴埋进去，或者就露出鼻梁和眼睛。
如果她靠窗，就会往玻璃上呼气，在看到许肆从对面过来打水的时候，在雾气上画一个小小的爱心。爱心会在他路过的时候，跳到他身上。
她会躲在雾气后，看目不斜视的他走过。
有一回刚呼完气还没来得及作画，就被许肆看见，四目相对，他举起手和她打了个招呼。
还有的时候，她会抓准他打水的点，在她打完水转身的时候，刚巧可以看到迎面走来的许肆。
“学长，来打水呀？”然后说一句废话，擦身而过。
从此，夏天和冬天，都有和你最近的回忆。
*
寒假悄然而至。
温语茉看了几天店，也没能看到许肆的身影。她甚至去游泳馆门口看了看，确定冬天也是有恒温水池的。
也许回老家了，她想。
之后便是过年，四处张灯结彩的，挂着红红的灯笼。温语茉随父母回了老家。
说实话她不喜欢过年，家里的亲戚关系并不是很亲近。每次拜访进门都要先悄悄问一下父母，该如何称呼屋里那一群人。
最讨厌的是她们要住在奶奶家，奶奶重男轻女，想来不待见她和温母。虽然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但言语上的奚落总会让人气闷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