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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灿狠狠怔在原地，心脏瞬间像是被只大手用力攥紧。
这条丝巾为什么会在这里？
它在这儿，那苏柠柠又在哪儿？！
眼看着浪退，丝巾又要飘走，霍灿猛地回神，一个箭步冲上去扑进海里抓住了它。
海水瞬间将衣服浸湿，但他现在根本无暇顾及。
他握紧丝巾，像是想从上面汲取到苏柠柠的温度。
可蔓延到心底的只有冷。
“苏柠柠！”
“苏柠柠——”
霍灿扯开嗓子呼喊着，眼底布满血丝。
他第一次这样失态。
然而直到他声音嘶哑，耳边回荡着的也只有浪声和风声。
她到底在哪儿？！
霍灿的视线控制不住地落向海面，一个念头紧接着浮现脑海。
难道苏柠柠……
他整颗心脏猛地战栗了瞬，周身的寒意也霎时涌进身体，顺着小腿爬上背脊，连头皮都一阵发麻。
不，不可能。
霍灿薄唇紧抿，再次抬步，顺着海岸线不肯放弃地寻找。
慢慢的，日落西山，夜色弥漫整片天际。
霍灿颓然地靠在一块礁石上，眼绝望地合上，攥着丝巾的手背凸起青筋。
怎么会没有？
怎么会找不到苏柠柠？
活生生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会突然不见踪影？！
霍灿抬起手臂盖在眼上，无声呼出沉重的一口气，整个人看上去像是被压垮了背脊。
寂静间，忽然，他的手机响起。
他怔了下，拿出，屏幕上闪动着助理小吴的名字。
接通，小吴急匆匆的声音传来：“霍先生，不好了，霍老夫人的病情恶化了，必须马上进行骨髓移植！”
霍灿眸色一沉，骤然捏紧手。
“新的捐献者人呢？”
小吴的语气又变得咬牙切齿：“那个人喝了酒，现在根本不能捐献。”
霍灿狠狠一拳砸在身侧的礁石上，险些就要忍不住骂人的冲动。
听到这一声闷响，小吴愣住：“霍先生，您……您怎么了？”
“我没事。”霍灿一眼未看已经流血的骨节，嗓音薄凉，“马上让他们安排手术！”
小吴迟疑：“那骨髓……”
霍灿漠声打断他：“白雯雯已经签过自愿捐献书，合同还在生效期，你……”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沉默了几秒才再次开口。
“我亲自联系她。”
说完，霍灿便挂断电话，复而打给了白雯雯。
对面仍旧很快接起。
“阿灿……”白雯雯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听上去楚楚可怜。
但霍灿丝毫没有动容，语气冷漠道：“祖母病情恶化，现在要做手术，你马上到霍氏的私人医院去。”
白雯雯愣住，缓了好几秒还是不敢相信地颤声问：“你肯再给我打电话，只是因为这个？”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霍灿望住无垠夜色，一双黑眸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能吞噬所有：“白雯雯，从一开始你就该明白自己的价值是什么。”
白雯雯声音颤抖得更厉害：“那如果……我不愿意了呢？”
“我劝你不要惹怒我。”霍灿的声线更冷，“别忘了，我也是个商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你想好，反悔的代价你能不能付得起。”
“十分钟，如果你十分钟内没到医院，让祖母有半分危险——白雯雯，我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