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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出来,这是她和顾沂风结婚时穿的。
这旗袍衬得她身段柔美,那也是顾沂风唯一一次夸她漂亮。
可就穿了那么一次,陶云眠就再未穿过了。
此刻,陶云眠拿过旗袍,才发现后背竟然好几个洞,丝线疏断。
这件旗袍,就像他们的婚姻一样,表面无恙,实则背地里早已千疮百孔。
她拿着旗袍走出来扔进了院子里的垃圾桶。
这时,门外传来声响,是顾沂风抱着贺霖回家了。
进门看见早已在家的陶云眠,他身形一顿,脸色当即一沉。
将熟睡的贺霖抱进屋内后,顾沂风来到院里,张口是一贯的指责。1
“你早就下班了,为什么不来医院接儿子?”
陶云眠看了眼他:“不是有你在吗?”
说完,她转身要进屋去继续收拾东西。
可顾沂风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他眉头紧拧。
“你还在生气?孩子在医院胡说的话,你也当真吗?你跟他计较什么?”
院子里安静下来。
陶云眠静静注视着面前的男人,开口:“你心底不也是这样想的吗?”
顾沂风不解皱眉:“你说什么?”
陶云眠沉默片刻,唇角勾起一抹讽笑:“顾沂风,有时候你还比不上你儿子,至少你儿子敢说出口他就是喜欢洛清清,你却不敢。”
顾沂风听到这话,脸色当即又黑又沉:“你瞎说些什么?”
“你少用你的肮脏心思胡乱揣测,我和洛老师清清白白。”
陶云眠听着,只觉可笑。
他们若是清白,前世怎么会纠缠了三十年?
他们若是清白,前世洛清清怎么就为了他一直未嫁?
他们若是清白,前世怎么她一病,顾沂风就迫不及待要和洛清清结婚?
可这些质问,陶云眠今生无从问起,此刻的顾沂风也给不了她答案。
所以陶云眠泄了气,只点头:“那就当是我胡说吧。”
时间总会证明一切的。
她已经不想再过多关注了。
……
离开当天,是很普通的一天。
陶云眠照例打理好家里的一切,然后和顾沂风一起将贺霖送去幼儿园。
在孩子踏入幼儿园时,陶云眠朝那小小的身影喊:“小霖,跟妈妈再见!”
可一心扑向洛清清怀抱的贺霖,连头也没回。
陶云眠笑了笑,却再也没说什么,和顾沂风在幼儿园门口分开时。
陶云眠同样喊住了准备迈步走向部队方向的男人:“顾沂风。”
顾沂风一身军装,回头看她:“怎么了?”
他英俊的脸庞在朝阳下,渡上一层金光。
陶云眠将这张爱了两辈子的脸,最后一次认认真真端详了一遍。
许久后,她勾起唇角,朝他挥手。
“顾沂风,再见。”
闻言,顾沂风狐疑看她一眼,却还是因为归队时间紧迫,点了个头直接转身就走。
陶云眠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远方,自此他也将彻底消失在她的人生里。
他不会知道,这是她在跟他道别。
随后,她踏步回家拿上行李。
关上家门的那一刻,陶云眠看着这生活了六年的家,心里升起感慨。
这屋里的一桌一椅,都是她亲手置办。
刚嫁进这个家时,她眼里心里都是对幸福婚姻的期待。
可谁能料到,这个家却困住了她前世一生,还好今生她已经离婚了。
陶云眠想,此刻离婚档案大概已经交到顾沂风手里了吧。
他们之间,总算结束的毫无牵绊。
此时,门外传来声音:“孟同志,该走了!”
“来了!”陶云眠应了声,而后,她哐当将院门合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贺家。
坐上研究所派来接她的专车后,她跟随者同事们的步伐,一同踏上了去往沪市的火车。
她陶云眠此生,将投身医疗研究,为国为民全力贡献。
至于贺家这对父子,这狼狈的情感,她一个也不要了!
余生,只为国。
第9章
与此同时,凛北军区旅长办。
“贺旅长,有你的信件。”
政委敲了敲门,将一个黄封皮的信封交到顾沂风手上。
他打开来,震惊得瞳孔紧缩。
这是——陶云眠给他的强制离婚书。
顾沂风手指捏紧这封强制离婚书,手背青筋暴起。
他知道这段时间,陶云眠不再像从前一样,事事都围着他和儿子转,态度也冷淡了很多。
可却从来没有想过,陶云眠是要和他离婚?
两人结婚已经六年了,孩子也五岁了,她竟然舍得抛下这一切和自己离婚?
顾沂风感觉自己的胸腔像被堵住一样,他看着这封强制离婚书,双眸猩红,最终指骨作响,将离婚书狠狠揉碎。
……
开往沪市的火车上。
绿皮火车晃晃悠悠,车厢里各路人马鱼龙混杂。
四周有些嘈杂,还弥漫着一股难闻却又不知道从何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汗臭味,搅得陶云眠脑仁有些疼。5
她太阳穴突了几下,有些睡不着了。
再看对面的王院士和两个师弟都已经睡着,陶云眠因此小心翼翼走出来。
她想去火车车厢中间位置,透透气。
结果刚打开门,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在抽烟。
他低着头,狠狠抽了一口,然后吐出一阵白雾,空气比车厢中更难闻了,陶云眠下意思皱起眉头。
这时候,男人也注意到了这里闯进了人。
他摁熄了香烟,锐利的目光透过来。
陶云眠这才看到他的脸,年轻而温润,但那一双眼,深邃如寒潭,让人望而却之。
就这短暂的一眼过后,突然,陶云眠听到车厢广播里传来声音。
“各位乘客,现在有突发情况,9车厢中部,一位乘客突然突然发病,陷入昏厥,现在广播寻医,若车厢中有医护人员,恳请立刻前往救人。”
陶云眠听到,心中揪起。
她学了好几年的医,虽然目前没有从事医生而是医学研究,但是治病救人,像是被刻在了骨子里。
因此,陶云眠没有半分迟疑,立刻转身往9车厢跑去。
而正在抽烟的男人听到广播,也赶紧掐灭了香烟,步履匆忙,跟着往9车厢走去。
一路上站票的人太多,通通都挤在过道里,因此陶云眠只能很艰难地挤过去,这才终于到达。
这时,听到女乘务大声喊道:“有医生吗?有医生吗?”
陶云眠开口:“我不是医生,不过我从事医学研究,能做简单的急救措施。”
这时,身后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我是医生。”
话音落下,女乘务员那双急切的眸眼突然泛起激动的光。
她忙朝两人招手,陶云眠和身后的男人视线撞上,接着快步往前走去。
……
军区大院,幼儿园门口。
顾沂风看着蹦蹦跳跳跑过来的孩子,脸上的阴霾丝毫没有消散。
贺霖高兴地喊着“爸爸”,冲过来扑进他的怀里。
顾沂风也一把将贺霖抱了起来,想说什么,喉咙有些涩,又没说。
还是贺霖自言自语:“我想吃妈妈做的糖醋排骨了,爸爸,今天让妈妈给我烧排骨吃好不好?”
第10章
9号车厢里。
陶云眠和男人一齐蹲在了晕倒的大婶身前。
顾沂风抬起眼,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
头发盘在脑后,露出一张鹅蛋小脸,皮肤白皙,目光明澈。
她连忙询问起四周乘客原因:“毫无预兆地昏厥吗?”
旁边有个急得快哭出声的男人,正是大婶的儿子,他连忙回答:“我妈先是说心口疼,然后就慢慢昏倒了。”
男人低下身去看了一眼情况,简单判断,应该是心梗亦或者突发性的心脏病,有些棘手。
只因为心脏疾病发病太快,抢救不过来,往往几分钟十几分钟就能要了人的性命。
陶云眠看着他神情不佳,于是问道:“什么情况?”
陶云眠听完,犹记得王院士的包里,携带了治疗突发心脏病的药,陶云眠于是当机立断将情况告知。
乘务员也是立刻就去找了王教授,接着,男人便开始给大婶做起心肺复苏来。
这需要速度和力气,一下一下,按压着大婶的胸腔,直到没有力气。
陶云眠接替过来,不过她的力气没有男人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