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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泳?”沈颐乔听出来了,懵懵然,“这个点?”
周沉定在原地,没有言语。
沈颐乔索性爬了起来,膝行挪到床尾。
“前几天你也半夜出去游泳了?”
“嗯。”
好古怪。
沈颐乔微微后仰,跪坐在自己小腿上打量他。她夜视不好,勉强能看清周沉那件灰色睡袍。绸缎的质感,泛着流水般的光。
“你该不会有什么身材焦虑吧?”
除此之外,沈颐乔还真想不通大半夜出去游泳是什么操作。
“睡前妈叫我过去,喝了一盅补汤。”
周沉靠在门边,夜色淹没他的脸,让人猜不透说这句话时是什么神情。
沈颐乔脑子里片段式地闪过陈清涵采购的那一大堆东西。
里边大多她都不认得,陈清涵说是用来强身健体的。
唯独鹿茸沈颐乔知道功效。饭局上那些大腹便便的中老男人最喜欢讨论这种擦边话题。
她没在意,只当是补药的一味陪衬。
周沉一说,味道却变了。
什么补药要大晚上的去喝啊?
“不是吧,我妈她居然……”
沈颐乔声音越说越低,莫名幻视到了在大草原上,她是即将被猎豹攫取的羚羊。她紧张到下意识吞咽。
而后听到黑暗中周沉慢条斯理地说:“我要不要补,你应该知道。”
第64章 谋定
周沉何止是不要补,他是要去去火。
沈颐乔后仰时碰到他颈间的皮肤,滚烫的,让人忍不住缩手。她顺从本心往后缩,被周沉精准捉住。
他的大拇指就落在她腕心,上下轻轻摩挲。
沈颐乔心跳得更烈了。
她都怀疑如此剧烈的心跳,会在安静的夜里被他听清。
“今天有禁令吗?”
周沉偏头,鼻梁擦过她脸颊,声音落在耳根。
沈颐乔被他呼出的气息弄得皮肤酥麻,耳朵一瞬间红到了底。她轻微摇头,很小幅度的动作,照样被周沉发现了。
“没有就好。”他说。
沈颐乔觉得一点都不好,他现在看起来好凶。
即便夜色深重,她其实压根看不清周沉的脸,但她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是凶的,慢条斯理里压迫骤显。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很匀缓,像在试探她的底线。但沈颐乔就是知道,这不是试探,是他强势的开端。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只要她喊停。
再怎么箭在弦上,周沉都会先停下哄哄她。
他哄人的花样还真是……
沈颐乔一晚上被哄了不知道几次,绝对是因为她耳根软,才会一次次在不知不觉间放低底线。
早上她看到陈清涵第一句话就是:“妈,你能不能别煲汤了!”
不喊靓女,直接喊妈,问题严重程度直接升级。
陈清涵莫名:“不是吃得好好的吗?”
“好什么好,他根本不需要!”
有佣人路过,沈颐乔深吸一口气,放低声音:“我们避孕了。是避孕,不是怀不上。”
“避孕?周沉不是说你们正在……”
陈清涵诧异,这几天她都弄错了?
还是说男人要面子,宁愿让沈颐乔来承认他们有做措施,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有隐疾?
知母莫若女,沈颐乔一下看透陈清涵所想。
她几乎无语:“我骗你做什么?周沉说要孩子是说给他爸妈听的。我们压根没准备。”
陈清涵用一副“更糟糕了”的表情看着沈颐乔。
“你们得准备。”
“……靓女你怎么油盐不进?”
“要是他们家知道你们在准备,可迟迟没有,下一步该怎么办?”陈清涵意味深长地说,“周家家大业大。”
沈颐乔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我才不会被PUA到。要是真有你说的那一天,只能说我和他们家不合适。要孩子又不是买韭菜,说买就买。这件事我有分寸。”
陈清涵万分无奈,最终只能摇头。
她知道沈颐乔的脾气,谈什么恋爱嫁什么人,至今全是她自己的主意,谁都拿捏不了她。
陈清涵叹气:“你和周沉自己商量好就行。”
没了心头这桩事,陈清涵轻松许多,当天下午就和沈宏住回了紫荆湾。
发觉岳父岳母不在,周沉特意打电话过去。
陈清涵闹了一出乌龙,虽说没人放台面上说,她到底有点不好意思,只说住惯了公寓楼,有点想家。
周沉说好过几天再去家里拜访,才挂电话。
一回头,沈颐乔正抱膝坐在沙发里笑眯眯地看他。木木踩着沙发脊优雅地在她旁边踱步。
“帮你解决了,周总。以后不用喝奇奇怪怪的汤了。”
很稀疏平常的画面,周沉却怔了许久。
好像从很久很久之前开始,才见沈颐乔不到两三面的那时,他就幻想过这样的场景。她穿着居家的睡衣,散着长发,姿态松弛地坐他的沙发,住他的房子,和他一起养一只毛茸茸的小猫或是小狗,最好还有他们的小孩,会奶声奶气地叫爹地和妈咪。
当时的畅想是白日做梦。
现在却几乎成真。
心口热意饱胀,周沉徐徐过去,将沈颐乔虚拢在怀里:“所以一直偷看我?”
沈颐乔捡了一句出名的梗:“读书人的事,怎么叫偷?”
周沉低笑出声。
他胸腔的震动传递到沈颐乔手心。
她那双手正抵在他胸口,以一副欲拒还迎的姿态说:“只准抱抱,我今天真的没力气了。”
“我还什么都没说。”周沉眼神微暗。
沈颐乔用一根手指戳戳他心口:“我感觉到了。”
“枝枝。”
“嗯?”
“感受下别的?”
“什么别的?”
她的手被牵引,半分反抗的力气都用不上,倒不是因为周沉有多用力,而是他的眼睛,专注看着她的时候如纯粹的琥珀,干净到让人无法和人的痴嗔贪念联想到一起。
他手掌的温度烫人,他鼻尖气息也烫人。只有那双眼睛是澄净的,宛如浩瀚宇宙。
沈颐乔猛地缩回手。
再进一步的事都做过了,她却因为鲜少尝试的新体验浑身窜起鸡皮疙瘩。
浪子游戏人间于她来说不过如此,正人君子偶尔的孟浪却直击人心。
周沉拉着她去洗手的时候,她低头,看手心那块红了的皮肤。仿佛破了皮重新长出的肉粉色新疤痕,手指触上去感知仍然迟钝,木木的。
他细心地替她擦干水,环在自己腰后,俯身,缱绻地吻了她。
谋定而后动,知止而有得。
小时被爷爷按头在书案旁学的那些道理,如今一一锚定。
周沉无奈地想,也不知道老头子气消了没。
……
夜半十二点,瑞士时间下午五点整。
周沉和老爷子刚通完电话。
老头一身装备还没脱完,说话微微喘气,精神却一如既往矍铄。他一边骂周沉大过年的也不来阿尔卑斯山陪他滑雪,一边又讲别来最好,他一个人轻轻松松最是自在。
周沉问:“您还不打算回深市?”
“深市下雪了?”
“倒没有。”
老头冷声冷气:“阿尔卑斯山今年才滑了几趟,回去做什么?听你老气横秋的唠叨?”
周沉也不惯着他:“您忘了您有高反史了?”
“你小时尿裤子也没人逮着这个说一辈子,休想唬我。”
“行,那您自己多注意安全。”
估计还因为他偷摸结婚在那生气。
老头这几个月像是返老还童了,没再往前返一点,恰好返在青春叛逆期,周沉说一句他要顶十句。
周沉顺着他的脾气安抚半天,看看腕表:“不早了,我这十二点。先去休息。”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一到点就要休息,你的那些小朋友不都说你工作起来通宵的时候都有。现在结了婚,知道准点回窝了?”
“是。”周沉道。
老爷子都准备好张嘴一通输出了,没想到被一个“是”给打发了回来。要是放以前,小子多少会恭恭敬敬回一句阴阳怪气的“您说过,熬夜对身体不好”。
是?
是什么是?
这还怎么往下说?
两边各自沉默,老头干巴巴地说:“哦。”
“那再见,您在外多注意身体。”
“哦。”
挂断电话,周沉径直回去主卧。沈颐乔最近早出晚归,生物钟很准,这个点她早就应该睡着了。
今天因为电话耽搁,周沉回到房间十二点过几分钟。
放在床头属于沈颐乔的那部手机黑着屏。
他伸手,触亮屏幕。
上面果然有一条未读消息。
向知南:初六,仍然祝你快乐。
今天的聊天框与往日不同,里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像是被人刻意清理过。周沉垂眸看了一会儿,点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