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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冯震惊了。

　　他从没见过这么善良的人！

　　在小冯眼里，顾渊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大哥！小弟就是做牛做马，也要……”

　　“咳咳……”顾渊打断，“没那么夸张，真的。”

　　-

　　小冯死活不肯收钱，在顾渊的坚持下，拿了一份烤冷面，眼含热泪回到自己的新住处。

　　顾渊看着剩下的五十根烤肠和二十九份加肠加蛋的烤冷面，无奈地扶住额头。

　　他全吃掉，恐怕要变成烤肠了！

　　想到月千歌还没吃过这些玩意儿，他就让金属箱子把它们送到了月国。

　　-

　　月千歌研究着新送来的东西。

　　神明说，那叫烤肠和烤冷面。

　　烤肠的表面泛着细密的油泡，像是脂肪在高温下的欢歌。

　　微焦的表皮下，是饱满而紧实的肉被精心调味，香料与肉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抗拒的香气，轻易地穿透了周围的空气，直抵人心。

　　“咕嘟。”

　　阿雅吞了吞口水，看向月千歌：“君上，要不要试毒？”

　　她轻轻用银筷子按压，饱满的肉汁微微溢出，发出“嗞嗞”的声响。

　　“咳咳，君上，奴婢要试毒了。”

　　阿雅的口水快要流下来。

　　每一口咬下，都是外皮的酥脆与内里的鲜嫩交织，肉汁在口腔中迸发，香料的味道在舌尖缓缓绽放，带来一场味觉与触觉的双重盛宴！

　　“呼呼呼，好，好吃，好好吃！”

　　阿雅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

　　“神明的东西，永远这么好吃！！”

　　阿雅顿了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改口：“君上，奴婢试过了，没毒。”

　　月千歌早就知道没毒。

　　她拿起一根烤肠，递到唇边，入口之后，忽然表情微变。

　　“咕？”

　　那是一种混合了惊喜、满足与微微讶异的表情，仿佛她刚刚品尝到的不仅仅是食物，而是世间难得的珍馐美味，亦或是某种久违的、温暖人心的记忆。

　　烤肠外皮微焦，内里肉质饱满多汁，佐以秘制香料，香气四溢，瞬间勾起了她的食欲。

　　“嗯嗯~”

　　月千歌没有急于吞下。

　　她细细品味着烤肠中每一层味道的交织与融合，那微妙的咸香、淡淡的甜味，以及恰到好处的辣意，在她的口腔中绽放。

　　“呼……啊！”

　　她的脸颊越来越红。

　　终于，当这一口美味缓缓滑入喉咙，她轻轻松了口气，流露出一种由内而外的满足与放松。

　　真好啊，神明……总是在投喂她。

　　月千歌抚了抚自己通红的脸颊，嘴角漾出一丝笑意。

　　“啪嗒”。

　　鼎器发出一声响动。

　　神明用于通信的线圈本落了下来。

第69章 一统天下

　　“前几天只顾着高兴了。”

　　“突然意识到，我们是以少胜多。”

　　“足以载入历史的一次战役！”

　　“现在想来，有点儿恍惚。”

　　“我们……居然能做到这些。”

　　依旧是熟悉的打印字体。

　　顾渊前后语句不太连贯，也不像之前那般冷静阐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反倒像是那夜分享月亮之时，更偏向于情绪化的表达。

　　月千歌看见这几行字，微微一怔。

　　顾渊的短短几句话感染了她。

　　一时间，她的心头百感交集！

　　是啊，月国赢了。

　　从来不被看好的月国赢了。

　　第一次领兵的将领；临时征集的民兵；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能战胜西乙和北冥……

　　但是，赢了！

　　在顾渊神明的指导下，赢了！

　　月千歌走上城墙。

　　在那片被夕阳染得金黄的战场上，将领孙甲立于残垣断壁之间，周身环绕着尚未完全散去的硝烟与尘土。

　　月千歌记得，战胜那日，诸位将士的衣衫被汗水与血迹斑驳，眼中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是胜利者独有的辉煌与不羁！

　　朝中老臣多已跟随权臣而去，那些还在朝中的少年将军，如此意气风发！

　　他们知道，他们跟对了人！

　　以少胜多的壮举刚刚落幕，月千歌仿佛还能感受到心跳与战鼓共鸣的节奏。

　　居然……真的赢了。

　　月千歌长吐一口气。

　　当时，她只顾着战事。

　　她要为自己的国家和子民负责；

　　她也相信，顾渊能够引导她做出正确的事情！

　　如今，神明突然说，他想起这件事儿，也有些恍惚。

　　就像是尘埃落定之后，原本只在昨日发生的事情，又瞬间变得渺远而不可捉摸。

　　月千歌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柔弧度。

　　胜利的光芒笼罩着她，却也让她感到一丝不真实。

　　她伸出手，轻轻触碰身旁加固过的城墙，那冰冷的触感才让她确信，这一切并非梦境。

　　“是啊，阿渊。我们赢了。”

　　她心想，好在没有让他失望。

　　顾渊看见月千歌的回信。

　　女帝的笔迹一如既往，只有一撇一画的末尾有些许颤抖。

　　她已经学会了许多常用的简体字，现在看她的来信，已经不需要翻译软件了。

　　顾渊吐一口气，想到那几个彻夜不眠的晚上。

　　一切就像是假的一样。

　　他突然很想笑。

　　因为他想起来，最开始他还以为，只是遭了贼。

　　没想到会遇见这样的事情。

　　他噙着笑，用打印机打印：“守好月国现在的成果，别忘了，还有西乙、北冥联合的可能性。不要放松警惕。”

　　“咔嚓咔嚓”几声脆响之后，线圈本传了回来：

　　“阿渊，何时可以见一面？”

　　顾渊：？？！！

　　月千歌近些日子压力紧绷，大起大落，外事的压力少了之后，情绪突然汹涌。

　　毕竟是如花似玉的年纪，也难免有些儿女之情。

　　在她眼里，他是神明，是救星，是从未见过、却不能离开的翩翩少年郎。

　　她看见自己麾下的少年将军意气风发，自然会想，神明是否也是一身银甲、闪着辉光！

　　顾渊垂眼看了会儿线圈本。

　　月国至今不知在什么朝代。

　　就算知晓，有时代的鸿沟，恐怕见面不易啊。

　　若是真的用金属箱子运人，运过去之后变成一滩枯骨，又有谁能对此负责？

　　顾渊只得道：“若是有缘，我们自然有机会见面。”

　　“那，可否送千歌一张画像？”

　　月千歌问得小心翼翼。

　　似乎用尽了生平的勇气。

　　顾渊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拍摄了一张自己的大头照。

　　“嗯……”

　　他看看照片里面没有剃胡子、还新长了好几个痘痘的脸庞，默默将照片删掉。

　　“过几天给你。”

　　还是洗把脸捯饬捯饬再说吧。

　　月千歌不敢再问，一时没了响应。

　　片刻，在侍女阿雅的建议下，月千歌问：“神明帮了月国如此之多，不知千歌可否帮忙做点儿什么？”

　　顾渊：“这样，你先制止他们联合的阴谋，守好月国。

　　“然后，一统天下！”

　　-

　　“一统天下？~”

　　月千歌的视线锁定在这四个字上。

　　天下……有多大呢？

　　她只是商道上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国。

　　西部和北部，有西乙、北冥这两个大国。

　　再往西、再往北，还有别的国家，高鼻深目，跋涉千山万水，来此做商贸。

　　开辟出商道的神秘国度，在遥远到谁都不知道的地方。只有来此的商人带来只言片语，告知那是多么繁华的世界。

　　这片土地分裂已久，纷争不断。

　　没人想过统一。

　　因为太大了，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