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樱桃谢柏》穿成农门小寡妇,我带全村致大富(大结局小说全集完整版)穿成农门小寡妇,我带全村致大富小说_许樱桃谢柏全文阅读笔趣阁
后来一次次的现实,证明了他爹说的没错。
他为村中那些挨揍的媳妇婆子出头,这些妇人转头就质问他凭啥欺负她们男人。
他让村里人不要杀女娃,转头那家人就将几个孩子扔他家门口,说自家养不起,要他帮着养……
诸如此类的事,还有许多。
失望的次数多了,他的心也渐渐冷硬起来。
说来也奇怪,村里人却越来越服他。
姜大丫的遭遇他一直都晓得,虽然他早已不像年轻时那般爱打抱不平,可明里暗里没少让胡米粮收敛些许。
但,收效甚微。
直到昨日,胡米粮非拽着姜大丫来和离,他甚至劝都未劝上半句,立刻帮着二人写了和离书,又在族谱上将姜大丫除了名。
走吧,走了好,走了才有活路。
胡族长长叹一声,转身进了屋。
姜大丫在一座院子前缓缓停下了脚步,目光温柔地投向院内。
那里,一个约莫六七岁的男孩正全神贯注地玩着雪,浑然不觉自己的袖子和前襟已被雪水浸湿了大片。
男孩并未继承到姜大丫的相貌,而是长着一双眯眯眼,塌鼻梁,配以一张大脸盘,全然说不上好看。
眼看鼻涕快要流到嘴里,他却毫不在意地反手一抹,瞬间糊满半张脸。
姜大丫轻声唤他:“铁头。”
男孩闻言抬头,当即眼神变得凶狠,恶狠狠地喊道:“你咋还来?!”随即,他转头大喊:“爹!她又来了!快来赶她走!”
话音未落,一个头发花白、驼背豁牙的老头便从堂屋冲出,手中紧握着一把柴刀,气势汹汹。
“别以为胡米粮死了,我就会接纳你,除非你把那五亩水田给我,否则……”
老头没再说下去,因为他注意到姜大丫身边站着好几个人,正以冰冷的眼神盯着他,让他不禁有些胆怯。
许樱桃不由得感叹,丑基因果然强大。
院中那一老一少,完全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啪!”
一个雪球正中姜大丫的额角,瞬间绽开一抹血色。
雪球坠地,发出一声闷响,众人这才看清,雪球里包裹着石头。
“上回就说过,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男孩斜睨着姜大丫,眼神中充满了敌意。
姜氏忙掏出帕子给她大姐擦血,又焦急地询问疼不疼。
姜大丫摇摇头,自己接过帕子按住额角,又定定看了眼院中的男孩,而后叹了口气,低声道:“二丫,咱们走吧。”
最后一桩心愿已了,她再没什么遗憾。
姜大丫说完便头也不回转身,前尘旧事,至此抛至身后。
第119章 大丰收
后来,无数个午夜梦回时分,姜大丫总能梦见自己顶风冒雪,半夜跑去田坎,将本就有些垮塌的田坎,更加彻底撬翻开来的场景。
随后,大雪纷纷扬扬,不仅覆盖了陷阱,也掩去了她的足迹。
再然后,胡米粮踩到陷阱跌进水田,苦苦挣扎着朝她喊救命。
每当梦境至此,姜大丫便从睡梦中猛然惊醒,汗水涔涔。
但意识到自己已经逃出胡家湾那个囚笼,她又忍不住长舒一口气,对于那晚的抉择,她从未有过丝毫悔意。
她窝囊了半辈子,也算是硬气了一回。
当然,除了感激妹子,感激外甥媳妇,感激每一个帮助过自己的人,姜大丫最感激的,还是她的外甥谢柏。
那日,谢柏避开所有人,对她说起了严云澜险些摔进水田一事,并有些担忧道:“姨母,万一田坎真的垮了,姨父若是一脚踩空,跌进田里,再也爬不上来可怎么办?”
姜大丫对孩子充满了耐心,跟他解释水田太浅,淹不死人。
然而,谢柏却笑得意味深长:“姨母,醉酒之人感官迟钝,一旦陷入淤泥,想要自救,实则难上加难。”
事实证明,他说得对。
转眼冬去春来,这期间,南溪村一片祥和,无大事发生。
小事倒是有那么三四件。
第一件,自打乌峰镇归来后,严衡为谢柏取了字。
按照大虞朝习俗,男子应当在二十岁及冠之后方可取表字,但也不是没有例外,只是极少。
但这些繁琐的礼数与乡野之人并无太多瓜葛,谢柏彼时并不清楚这些弯弯绕绕,既然师父赐字,他自当欣然受之。
那日,严衡神色一如既往淡然,缓缓开口道:“谢柏,你天资聪颖,博闻强记,若能潜心向学,定能有所建树。然心性之锤炼,更为关键,从今往后,你的表字便为‘守直’,望你铭记于心,无论此生成就有多大,都要守住内心的正直与仁爱。”
谢柏心下一震。
只觉投射于头顶的目光,能看透人心,窥见他的本性。
他不敢抬头,只是伏地叩谢,恭声应道:“弟子定将‘守直’二字铭记于心,从今往后,无论学问之路多么艰难,弟子都将坚守仁爱与正直,不负师恩。”
“守直”二字,既是表字,也是警示。
第二件事,是春暖花开之际,甜妹郑燕和清水村赵里正家的大儿子正式完婚。
许樱桃不仅为小两口送了一份厚礼,也被赵里正奉为座上宾,希望日后许樱桃再办作坊时,也能考虑考虑他们清水村。
毕竟,如今南溪村的红火发达有目共睹,任谁看了都羡慕。
许樱桃笑着应好。
第三件事,便是吴春花怀孕了。
从前陈氏不喜这个大儿媳,主要就是吴春花嫁入谢家,几年都怀不上个娃,导致陈氏觉得大儿媳就是个废物,越看吴春花越不顺眼。
而如今,吴春花凭借实力打破了婆婆的刻板印象,陈氏没话说了。
她不仅没话说了,甚至还有些气不过。
从前她大儿子要多听话有多听话,如今倒好,她说一句,他能顶嘴三句。
顶嘴也就罢了,他还有了媳妇忘了娘,有什么好吃好喝的,全都紧着自己媳妇来,眼里再也没她这个娘。
虽说陈氏知晓儿子没做错啥,可她心里就是有些不得劲。
去许樱桃家取辣椒籽时,忍不住和姜氏两姐妹一顿吐槽。
姜氏闻言,笑着宽慰道:“大嫂,小招已经长大了,懂得承担起丈夫的责任,你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才是,可别在家里瞎折腾,免得真的让小招跟你离心。”
陈氏连忙摆手:“你放心,我也就同你们发发牢骚,儿大不由娘,道理我都懂。”
她又不是搅家精,哪会放着好日子不过,去闹得家宅不宁。
很快到了五月下旬,家家户户种完水稻,便紧锣密鼓的准备收割麦子。
当初许樱桃鼓捣出化肥和有机肥,村里有些人家不怎么信,但迫于郑村长的威压,只能硬着头皮拿一两亩地来试试。
尽管许樱桃说了她会兜底,但粮食对于农民而言,是生存的根本,谁也tຊ不敢轻易冒险,自打去年开始施肥起,这些人便忐忑不安,甚至有些老人还因此愁的夜不能寐。
结果五月一到,麦子陆续进入灌浆期,先前那些不看好肥料的人家,彻底傻了眼。
甚至都还不用收割上称,他们光是用眼睛瞅,就能十分直观地辨别出施肥与不施肥的麦穗区别。
施了肥的麦穗,又大又饱满,打眼望去,地里密密麻麻全是胖穗子,沉甸甸的,眼看着麦秆都要被压弯了腰。
而没施肥的田地,麦穗同往年一样,瘦小干瘪且稀疏,一亩地撑死也就不到二百斤的产量。
这些人家顿时悔不该当初,可是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只能寄希望于水稻,希望施了肥的稻子,能有个好收成。
往好了想,幸好当初自家好歹施了一两亩地的肥,如今不至于干看着别家眼红。
而那些一开始就对许樱桃坚信不疑的人家,诸如郑家、谢家大房、王家、熊家等,最近硬是笑得合不拢嘴。
他们每亩麦地都施了肥,届时产量有多喜人,可想而知。
老庄稼把式们每天吃完晚饭就凑作一堆,也不干别的,就估算着自家麦子能收多少斤,明明是一样的话题,可就是怎么聊都聊不腻。
开镰那日,全村皆是激动不已。
热火朝天十几日忙活下来,割麦、晾晒、打碾、扬场,家家户户便到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