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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为了工作全身心投入的人，其实并不适合要孩子。”

　　她和秦复碰了杯，抿了口微酸的液体。

　　秦复“唔”了一声，问道：“你好像挺关心陆闲章的儿子？”

　　顾念晴没有否认：“我第一次见到他，小小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校门后，就跟被丢弃的狗一样，难免会觉得他可怜。”

　　秦复扬了扬眉毛：

　　“那好歹是市里最好的私立幼儿园。”

　　“是啊，所以我也觉得奇怪……明明是个从小就赢在起跑线上的孩子。”

　　顾念晴晃了晃脑袋，把那些疑惑抛出去。

　　“不过有这一遭也好，乔董乔夫人吧……我看的出来，顾氏给的条件再好，他们多少还是会因为我个人的原因对跟顾氏的合作有所保留，现在有了陆子杰作为纽带，他们心里的别扭应该能减少一些了。”

　　秦复换到顾念晴身侧的椅子坐下，用餐巾纸点去她唇边的酒渍。

　　“念念，其实就算你是单纯喜欢那个小孩，想要对他表达善意，也不是什么问题。”

　　他拆穿了顾念晴的心思：“你并不需要给自己所有的行为安上与利益相关的理由，放松一点，好吗？”

　　顾念晴张了张嘴，最后轻笑了一声。

　　“这种时候我就特别能感觉到，你真的看着我很多年。”

　　她把头埋进秦复的颈侧，亲昵地蹭了蹭。

　　“谢谢你呀，总是能读懂我。”

第123章雨夜

　　曾经，秦复作为一个忠实的读者，见证了顾念晴波澜壮阔的人生历险。

　　在许氏崩塌后，顾念晴不再掩盖顾氏的锋芒，将她为了瓦解这个曾经的京圈第二座大山所做的铺垫和努力公之于众，任人评说。

　　她是需要反馈的。

　　在漫长的蛰伏和渗透之后，她需要得到嘉奖。

　　就如同终于打败了恶龙的勇者，全身浸透了腥臭的血液，长剑的末梢洞穿龙首。而转身时，若是迎上村民忌惮甚至惊恐地目光，那一刻勇者的心里会想些什么？

　　也许屠龙者终将成为恶龙。

　　但秦复不愿让那样悲伤的结局发生。

　　他誓要成为坚定地守望勇者归来的恋人，不管旁人用怎样的话语去评判她，他都会毫不动摇地站在她身旁，与她风雨同舟。

　　他自身有过无所依靠的经历，深知那样的彷徨无助会如何摧残一个人的心智。

　　他不会让自己的勇者重蹈覆辙。

　　……

　　要不是肌肤相触的感觉实在让人难以抗拒，顾念晴高低要把秦复赶去书房睡上半个月。

　　至于事情为什么会一发不可收拾，她认为秦复应该负主要责任。

　　她不过是酒后微醺，想起自己和秦复的初次深入交流就是在这间房子里发生的，感怀了几句。

　　结果不慎触发了某人的开关，非要拉着她复刻一遍。

　　还不止是初体验，他们曾在这屋里的每一次都被秦复翻出来一比一重现了。

　　顾念晴对他的记忆力感到震惊，这是耗费了多少脑容量才能记得那么清楚！

　　从浴室到厨房，从沙发到餐桌，甚至还有露台……

　　幸亏雨一直没有停，秦复担心她会着凉，所以暂时跳过露台场景。

　　但秦复把这些回忆一次一次数了出来，顾念晴才意识到，原来他俩玩得还挺花。

　　就比如说露台那一次。

　　那好像是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他们关掉了房间里的灯，藏在梁柱的阴影里，身上是参加酒会后，还没换下的晚礼服——大多数时候，顾念晴出席这种场合，都是衬衣西裤的打扮，所以秦复看见她那晚的扮相，很难把持住。

　　因为是在室外，顾念晴全程不敢发出声音，甚至连嘴唇都咬破了。

　　而秦复那时候已经从埋头苦干的打桩机进化成了颇有心机的打桩机，竟然故意采用了比平日更舒缓的节奏。

　　畅快不足，缠绵有余，极致的压抑使得蚀骨的交融越发让人沉醉。

　　顾念晴回想起来，还真是捏了一把冷汗，万一当时她没憋住喊出来，怕不是早在这片别墅区里社会性死亡了。

　　“你还欠一次，我帮你记账上了啊念念。”

　　男人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喃喃说道。

　　顾念晴头昏脑涨地从回忆中抽离，恍惚间居然还升起了那么一丝愧疚。

　　好在，看到熟悉的藏青色被单之后，她反应过来了：

　　“……什么欠不欠的！明明是你趁机……”

　　她对上秦复带笑的双眼，鬼使神差地把话头一转：

　　“差、差不多了啊……到你这个年纪熬夜可是大……唔！”

　　后面的字音她没能发出来，全身一下子失去了力气。

　　若不是她一直用双手勾住对方的脖子，这会儿恐怕已经滑下去了。

　　秦复的手掌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脊背，温热的触感透过汗湿的睡裙，反倒让顾念晴战栗了一下，肌肤泛起绯色。

　　她好不容易从那种目眩神迷的状态里挣脱出来。

　　秦复身后垫着枕头，抱着她半躺着，让她慢慢恢复。

　　尽管很喜欢这种被环抱的感觉，顾念晴还是扛着肌肉的酸胀感直起腰，在秦复肩膀上捶了一下。

　　秦复闷哼一声，握住她的手腕反扣到她背后。

　　“还有力气？”

　　顾念晴在心里默念三遍“识时务者为俊杰”，飞快地认怂：

　　“……没有了tຊ。”

　　她靠在秦复肩上，气息渐渐平复。

　　“没想到在这里已经有这么多……咳，这么多次回忆了。”

　　秦复却持不同的态度：

　　“多吗？都用不到一个晚上，就全回忆完了。”

　　顾念晴：……

　　该死的，虽然感觉哪里不对，但好像很有道理！

　　秦复被她纠结又恍惚的表情逗笑了：

　　“好了，你刚才不是一直哭着要收尾吗，听你的。”

　　“啊？”

　　顾念晴只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节，就被和窗外狂风暴雨一般的进攻打得花枝乱颤，奈何秦复还一直揽着她，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揉进身体里的架势让她根本没办法脱离战斗。

　　雨下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黎明才停。

　　顾念晴也是差不多到天亮才被放过，一晚上折腾下来，她腰酸背痛、两腿发麻，连抱怨的声音都是哑的不行。

　　“……混蛋啊你，又不是刚开始那会儿！”

　　她抽抽噎噎地枕在秦复手臂上，一边还不忘去拧对方腰间的软肉：

　　“我都喊停了，你死活不听！”

　　秦复亲了亲她的额头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