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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嫂，思思。”
石川俊美的脸上表情僵住。
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想哭没泪，想笑又笑不出来。
想到包间独处的三哥和苏婉玉，他心头慌的一批。
生硬地问，“你们怎么来了？”
傅思思把石川的心虚看在眼里。
语气嘲讽，“石川哥，是我三哥派你在这儿把风的吗？”
“不，不是三哥派我在这里把风的，是我自己…”
“不是，三嫂，我没有在这里为三哥把风。”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石川抬头就对自己脑门拍了一巴掌。
“三嫂，你是来找我三哥的吗？”
许伊一沉默地掏出一张纸巾给石川。
石川茫然地看着她，“三嫂，这是？”
“给你擦汗。”
许伊一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吓成这样，搞得傅时湛在里面偷/情似的。”
“没，三哥怎么可能偷/情。”
石川觉得自己越解释越不清楚。
但，他又不敢带她们去找傅时湛。
万一，包间里的画面，儿童不宜可怎么办？
“他在哪个包间？”
“我带你们去。”
“好啊。”
许伊一不着痕迹的抓住傅思思的手。
阻止她的行为。
石川走在前面。
一边故意提高了声音问，“三嫂，思思，你们两个怎么会走到一起的，思思，你不是进你家公司实习了吗？”
“是啊。”
“三嫂，我听说你要开诊所，是真的吗？”
“你听谁说的？”
“嘿嘿，听我奶奶说的，是傅奶奶告诉她老人家的。自从我奶奶的病被你治好之后，她现在是什么名医都不认，就认你。”
“替我问石奶奶好。”
“好的，三嫂。”
石川带着她走到天字号包间门口。
正要抬手开门，房门就从里面打开。
苏婉玉红着眼睛出现在门内，嘴唇上被咬破了一处。
依然还可见血迹。
看见许伊一，她眼神闪烁了下。
不太自然地打了声招呼，“伊一，思思，你们也来啦。”
“方便我们进去吗？”
石川往旁边站了站，许伊一直视着苏婉玉嘴唇上的伤。
苏婉玉微微一笑，“当然，我和时湛已经谈完了，我先回家。”
走出包间。
她又回头对石川说，“川子，你晚些时候跑一趟周家，告诉他们，时湛打伤他们儿子的医药费我来出。”
“……”
石川看向包间里的傅时湛。
许伊一回头，若有所思地目送苏婉玉的背影离去。
耳边，傅思思小声八卦。
“三嫂，我刚才等你的时候，听说时湛哥打伤了人。”
“……”
许伊一没接话。
抬步进包间。
包间里，并没有清理。
地上酒瓶碎片，血迹，无一不彰显着傅时湛为了苏婉玉打人。
许伊一突然觉得心脏疼。
她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
又放回了原位。
“你来做什么？”
傅时湛面无表情地看着许伊一。
视石川和傅思思为隐形。
许伊一扯起一个得体的笑容，情绪分毫不外露，“来抓奸。”
傅思思听得头皮发麻。
石川看看傅时湛，又看看许伊一。
朝傅思思使了个眼色。
见对方不动。
他上前把她拉出了包间。
还体贴的，关上包间门。
“你来晚了。”
傅时湛冷笑地看着许伊一，
眸光扫过她脚上的鞋，他冷眸微眯，“这是去哪里换的鞋？走回去的？”
“你管不着。”
许伊一直接问重点，“苏婉玉的嘴唇，是你咬破的？”
“你以为呢？”
傅时湛不答反问。
伸手拿过酒瓶和一个空杯，往里面倒酒。
许伊一沉默地看着他把酒递到嘴边。
他并没喝。
抬头，又问她，“你不制止我喝酒？”
许伊一突然就笑了。
还往前走了两步。
到圆桌前。
她一手拿起酒瓶，一手抓住他后面衣领。
恼怒地说，“用杯子喝有什么意思，来，用瓶子喝，今晚你把这几瓶喝完，以后每年的今天，我带着不同的男人去祭拜你。”
“许伊一，你这个疯女人。”
让他喝，他又要么闭着嘴，要么躲 避。
许伊一怒极反笑，“我如果疯，也是被你逼疯的，你不是喜欢婚内出轨，喜欢咬别人老婆 吗？”
“我出不出轨，你管不着。”
他夺过她手里的酒瓶扔在地上。
一声响，酒液淌 了一地。
许伊一的力气不如他。
但她的身手并不差。
意识到傅时湛想禁锢她的时候，她闪身到几步外。
隔着距离，掏出手机。
说，“你说得对，你的事我管不着，不过，你想玩，我们可以一起玩啊。”
她拨出前台夜庭经理的号码。
“十分钟之内，送十个男模和十个女模来天字号包间。”
“是。”
“许伊一，你想做什么？”
傅时湛不敢置信的看着许伊一。
她说什么？
十个男模？
她电话打得那么熟练。
看来，真没少在夜庭点鸭子。
这个可恶的女人。
她那层膜，竟然真的是补的。
她怎么可以这么，这么，这么……
“做你喜欢做的事啊？”
许伊一脸上在笑，眼底却冰冷一片，“我说过，离婚之前，你敢找别的女人，我就找别的男人。”
“刚才你不是把苏婉玉的嘴唇咬破了吗？”
她说着，舌尖轻轻舔了舔唇。
风情万种，“一会儿，我就把那十个男人的嘴唇，都咬破，你觉得怎样？”
“你敢。”
傅时湛铁青着脸。
许伊一这个女人是吃定了他抓不到她。
“巧了。”
许伊一不怕死地说，“三年前嫁你这个苏婉玉避之不及的植物人我都敢，不过是咬破几个男模的嘴唇，我有什么不敢的。”
“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有没有一点妇道？”
“不好意思，我还真没有。”
许伊一低头看了眼地上，毫不犹豫地脱掉鞋，站到椅子上。
傅时湛扶着轮椅的手寸寸收紧。
“许伊一，你把鞋穿上。”
许伊一笑得挑衅又娇媚，“不穿，等下我叫的男模们来了，我要试试他们的臂力，让他们一个一个的抱我转圈圈。”
“……”
转圈圈？
傅时湛气得心肝疼。
许伊一还觉得不够。
她望了一眼天花板，“没有监控，那在这里做什么，都可以啦。”
话落，她抬手就解自己的衣扣。
偏偏这时，包间外面响起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