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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总觉得这些衣服有些眼熟，越看越像前段时间和庄清出去旅游时买的那些裙子。
他记得庄清十一二岁时就已经很爱打扮自己，那时候她爱穿得裙子便已经是这样的风格。
他这才惊觉，原来他潜意识里一直在把苏锦妍当成庄清打扮。
于明哲陡然想到那天苏锦妍看见庄清在试裙子的画面，自嘲地笑起来，他一直以为，只有在把她当成替身让她做自己女朋友的那一刻伤害过她，却没想到原来自己对她的伤害从未停止过。
他把那些裙子累在一边，拿起其他的衣服继续叠，忽然一张纸片飘落了下来，他捡起来正准备丢进垃圾桶，上面的四个字让他定住了动作。
确认妊娠。
这是一张碎纸片，娠字只保留了四分之三，但并不妨碍辨认。
他将纸片上下左右全看了一遍，无法确认它究竟来自哪里，也无法确认这个诊断结果是否属于苏锦妍。
他当即给苏锦妍打了电话，几乎是立刻就被掐断，再打还是如此。
一遍又一遍，苏锦妍一次都不愿意接。
他又想到了小喜，电话打过去询问，小喜依旧不满。他问起苏锦妍是否怀孕，小喜拒绝回答。
他猜到如此，不过这也让他心中了有大概猜想，他必须马上要知道这张纸片的由来。
如果苏锦妍真的怀了他的孩子，他无论如何也要让她回到自己身边。
现在他唯一能确认的就是这张碎纸片一定是在这一个月内出现的，于是他给助理打电话，让他去查最近一个月苏锦妍的全部行踪。
他没有心情继续整理剩下的东西，就让它们随意地摊在地上，他拽着那张纸片背靠沙发坐在地毯上，望着落地窗外的晚霞陷入深思。
这一个月里，苏锦妍变得好像离他很远，明明过去他也从来不需要额外做什么，他们就能亲密无间。
苏锦妍是爱他的，他确认。
“你喜欢上苏锦妍了，对吗？”
庄清的话在耳边响起，于明哲也重新问了一遍自己，“我喜欢上苏锦妍了吗？”
他现在觉得答案应该是肯定的。
在他想到苏锦妍被他的无意识中伤后，会心痛，在他想到苏锦妍被他亲手推开后，会后悔，他不知道除了爱，还有什么可以解释。
在刚知道苏锦妍甩了他的时候，不甘心和愤怒占据了他的大脑，他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苏锦妍凭什么一声不吭就离开他。
可当他在去美国见过了苏锦妍，她说他总会习惯，习惯后就会放下，他迟疑了，内心的天秤开始动摇，两个声音在脑海中交织。
一个说这不是真的，一个说他只是不习惯。
他自己也分不清哪个才是自己真实的声音，所以他选择回国，把一切交给时间。
本以为沉淀后他会发现自己确实只是因为习惯和一时接受不了。
可真相却是，苏锦妍在他生命中的空缺日益清晰，越是消失得彻底，存在过的痕迹就越加明显。
以至于当庄清问他是不是爱上了苏锦妍，他说不出口，而原因不是因为不爱，恰恰是心底有一个细小的声音在说，“是的。”
于明哲闭上眼，他必须再去一趟美国，他要告诉苏锦妍，他爱她，不是习惯，不是替身，只是因为她是苏锦妍。
17
在这之前，于明哲需要确认这张碎纸片的归属。
第二天一早，助理发来了苏锦妍这一个月的行程踪迹。
上面出现了两家不同的医院，其中一家他有印象。
在和庄清的旅游过程中，他接到了佣人阿姨的电话，告诉他苏锦妍晕了过去，现在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