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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狂骨之梦小说宇多川朱美章节阅读

时间: 2021-02-23 23:55:56  热度: 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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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骨之梦》是优秀网文作者“京极夏彦”的经典作品,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宇多川、朱美经历的各种离奇时间,小说逻辑清晰,脑洞大开,目前已经完结,故事精彩情节介绍:虚幻和真实交织在一起,到底该如何去分辨,当鬼怪离奇的事件发生在身边,又该如何去应对,宇多川、朱美便在经历着一个有一个看似虚幻缥缈实则危机四伏的事件,他们又能否透过重重的迷雾,看穿事件背后的真相?

但父亲是个毫无信仰的人。因为母亲并没有勉强丈夫或儿子跟随自己的信仰,因此降旗没去过教会,也没有祈祷过。

总之,充其量只能说是还蛮熟悉的,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这与其他家庭的小孩习惯于佛教相类似吧,降旗如此认为。就如同,尽管很多人会为佛教寺院出钱出力,却无法简洁地说明天台宗、净土宗和净土真宗的关系,或是其教义的差别一样,降旗长时间来,也无法明确地辨别天主教和新教哪里不同。

在基督教圈的社会里,应该无法原谅像降旗这种随随便便的接触方式吧。而那随便的态度波及他往后的日子,而且日久月长。

降旗现在委身于一间名字既无品味又没亲切感的“饭岛基督教会”,是只有一名叫作白丘亮一牧师的小教堂。从白丘不是神父而是牧师,就可知道这间教会属于新教而非旧教。

白丘是一位四十多岁,看来很敦厚的好好先生——因为他是牧师,所以要说理所当然也很理所当然——不过,只要没特别的事,他并不会打扮成牧师模样,因此平常只觉得他是个深藏不露的男人。

再加上,他有点怪。

“早上,果然,很舒服。”

有时候只为了听他说这一句话,降旗就一大早被叫起来。

这时候的白丘,真的只说了这一句话,毫无任何有关信仰的说教训话。这样就结束了,简直更接近禅问。

然而,也不是彻头彻尾一头雾水。

降旗从白丘那儿学到了很多事。这位白丘先生,与其说他是个布道者,不如说更像是宗教历史学家。他上课比说教有趣,并且相当雄辩。特别是——或许该说是理所当然的——对基督教史博学广闻,其解说不但详细而且易懂。

因此降旗托白丘的福,多少懂得所谓基督教的事,也理解了旧教与新教的差异。不仅如此,甚至连新教中也有从原理主义到自由主义等各种派别,它们成立的背景,现在又有何关联等等,大概都可以理解。

降旗刚来这里时,不管白丘说什么加尔文教派怎么了,卫理公会怎么了,约翰·史密斯啦、马丁·路德啦,完全无法理解,但现在已经到了多少能相互讨论的程度。

并非要降旗追求教义,他也不可能全盘理解。白丘知道降旗不懂,便在自己所知范围内,教他专业知识,并且滔滔不绝地陈述。因此只要拥有基本学习能力,即使不想记也会记起来——情况就是如此。

然而,白丘对荷兰或英国的阿明尼乌主义 者如何受到一位论派 的影响,导致发生什么问题,相对地卫理公会或英国圣公会信徒准备了怎么样的解答——等此类话题,可以侃侃而谈好几个小时,但,那么自己到底是什么教派?对信仰抱持什么样的信念?——这方面的事几乎未曾提及。

有关圣经的解释也是,这个教派如此解释,一方面这边是这样的,如此说明。又说也许以后自己会选这个吧,却一点说服力也没有。所以白丘说教很无聊,大部分的信徒无法从他的说教中找到真理,于是忍不住哈欠连连,打道回府。

对降旗而言,这很有趣。

降旗认为,他是无法作决定。

白丘当然是新教徒,也就是说真理只从圣经去追求,为了获得称义(justification),唯有信仰是必要的——应该吧,事实上,他是采取这样的态度。很显然地与旧教分道扬镳,这是不会错的。不过,白丘的老师好像是铜墙铁壁型的加尔文教派,看来他对此有几分批判。有时会对三位一体表达出特别否定的言行。在此层面,他似乎是一位论派,但他好像对于将自己放在那个位置上相当犹豫,这包含承袭称呼、历史背景等。

只听白丘所说的话,降旗认定,他作为信徒的轨迹忠实地顺从了基督教的历史。

依降旗推论,形成白丘信仰核心的思想是神秘主义。

降旗认为这并非旧教也非新教,不如说是更接近正教 的东西。

正教在重视民族主义,并且具有神秘主义倾向这点上,与白丘相似,他的信仰出发点也是个人且神秘的。于是,就像正教为了使其更具普遍性、公道性的意识,将信仰体系化,结果形成了旧教一般,白丘也如此这般摸索着形式。然而,一旦形式完备,求道之心便会堕落。因此,就如必须排除空具躯壳的形式而诞生新教一样,在他的思维里也成就了一种宗教改革。

但是,就如新教为了形成更纯粹的信仰而产生许多教派一样,白丘内心也怀抱着各种纠葛吧。其结果是,白丘对贯彻圣经主义一事抱持疑问态度。于是,哲学性的思维越重叠,那种心情也越趋强烈……白丘想太多了。

结果,作为核心的神秘主义稍稍抬头。

就如同宗教改革之际,也出现过极端的神秘主义一样。

并且,降旗认为,把白丘逼迫至现今状态的,不是别的,正是太平洋战争。

昭和十六年(一九四一年),日本新教会全纳入“日本基督教团”名下。这当然不是信仰上的见解一致或思想统合的结果,而是所谓国家总动员的国策之一。虽然多少有人反对,但结果日本大部分的基督教团仍不得不全面协助国家的根本体制。

白丘不认为这是对权力的屈服,因为他并不认为有人强烈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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