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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查完凶案现场，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沈牧随着众人回到了刑侦队。
　　叶天给他查到了冯娇娇老家的地址。
　　沈牧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闭目沉思。
　　冯娇娇的老家，在冰城北部几百公里外的山里。
　　如果冯娇娇一直在老家，那杀害王国发的就不可能是她。
　　难道还有什么人，他没发现？
　　就在沈牧沉思时，窝在沙发上的猫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办公室。
　　丰神巷，万物生宠物店。
　　春天恬静的午后，阳光温和的洒在一层的咖啡区。
　　幽南刚准备好一杯咖啡，店门的缝隙间，就挤进来一只两尾奶牛猫。
　　幽南看着猫又，面露惊讶。
　　猫又也回望了一眼幽南，算是打招呼。
　　随后轻车熟路的走上了二楼。
　　二楼，屿白正抱着三眼鼠狐在露台小憩。
　　察觉到猫又来了，他缓缓睁开了眼。
　　“欧呀！这么快就想回来了？”
　　猫又没有错过屿白眼底的促狭。
　　“主，魇出现了。”
　　屿白微微挑眉，神色玩味。
　　“我记得魇很早就被人类奉为家神……”
　　“至少几百年不露面了。”
　　猫又后爪挠了挠耳朵，随即甩了甩脑袋。
　　“沈牧昨晚接触了一个案件，凶案现场的碎尸摆放，是魇一贯的作风。”
　　说完，猫又眨了眨眼。
　　金黄的猫瞳像投影一样，在厚重的帘子上，投射出昨晚凶案现场的录像。
　　屿白看到王国发的部分身体钉在墙上后，瞬间了然。
　　“魇还是那么喜欢搞形体艺术。”
　　“不过就算是作为家神复仇，这样也太显眼了。”
　　屿白说完，将三眼鼠狐放下，自己缓缓站了起来。
　　“我也好久没离开冰城了，去山里逛逛。”
　　“顺便看看老朋友。”
　　下午四点，沈牧和众人开了个会。
　　将王国发的案件，重新顺了一遍。
　　沈牧以为那些女性用品中，可以查到一些端倪。
　　但结果都不尽如人意。
　　多数被偷了贴身衣物用品的女性，完全没想到是王国发拿的。
　　有一部分曾怀疑过王国发，但没有证据也只能作罢。
　　而且这些人中，并没有与王国发结仇的。
　　这条线索算是断了。
　　尸检那边，陆之南将王国发的碎块查了遍。
　　愣是没找到对应的凶器痕迹。
　　说白了，他连凶手用什么杀的王国发，都查不出来。
　　陆之南好歹也是个拥有十几年法医经验的老法医了。
　　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
　　他只从王国发的身体组织上查到，王国发活着的时候，被抽干了血。
　　但身体依旧存在活性。
　　直到身体变成碎块，肌肉组织和皮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尸僵。
　　甚至心脏在被找到时，还出现过回光返照的跳动。
　　尸检中也没有查到任何药物痕迹。
　　这种死法，根本不可能。
　　众人一时间都没了头绪。
　　钱多多望着沈牧，颤颤巍巍的小声道：“该不会是孙月梅的鬼魂……”
　　“你瞎说什么？”
　　沈牧面色凝重瞪了他一眼。
　　“这世上根本没有鬼，只有借着鬼的名义，搞鬼的人。”
　　“继续查，把王国发的过去，挖的深一些，一定要找到凶手。”
　　散会后，叶天叫住了沈牧。
　　“沈队，冯娇娇那边……”
　　“嗯，我定了今晚的火车，明早应该就可以到。”
　　沈牧言简意赅说道。
　　叶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些欲言又止。
　　“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是冯娇娇，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沈牧也想了一天。
　　被迫害的少女，转头报复杀了施暴者。
　　而少女还是未成年……
　　这个猜想，直到坐上火车，沈牧也没想出一个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