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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隔着门栏沉默地对望了许久。
几乎已经在几个月时间里被遗忘的回忆纷沓而至，填满了陈玉娇的脑海。
她抿了抿唇，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石聪迟。
就在几个月前，她还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有机会和他见面。
男人的面色带着几分憔悴，然而一双泛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陈玉娇。
他哑着嗓子低声开口：“玉娇……我终于找到你了。”
听到他的声音，陈玉娇如梦方醒，立刻转身就要离开。
她早已经发过誓，不会再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瓜葛！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石聪迟已经极为敏捷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别走！”
两人的手腕撞在门栏间发出刺耳的响动，警卫立刻有些警觉地望来。
男人低声恳求道：“等一下，玉娇……你先不要走，听我解释。”
“你就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陈玉娇想要拒绝，却看到周围人逐渐投来的探究目光。
她咬了咬牙，面色不佳地看向流露出期盼神色的石聪迟。
“我只给你一个小时，之后还有实验，去外面说。”
男人的眸中立刻爆发出光彩，连忙喜悦地同意了下来。
两人找到了园区不远处的一座公园坐下。
刚一落座，石聪迟立刻迫不及待地说起话来。
“玉娇，我找了你好久，就在前几天才有了你的消息……”
“我已经知道自己的错了，也知道了乔冉冉做的事。”
“你……你能不能原谅我，别再躲着我了？”
这几句话的信息量很大，饶是陈玉娇也很是消化了一阵。
但不论如何，她对石聪迟的感情早已消耗一空。
她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语气平淡：“不躲着你，然后呢？”
男人一怔，似是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地说道：“和我回去，我们好好过日子？”
“我以后一定会全身心对你好，再也不会让你伤心的。”
“玉娇，你走了以后我才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
陈玉娇抬起头，看着他笑了笑。
“石聪迟，你果然根本就不懂我。”
“你还记不记得，和你结婚以前我是一名研究员？”
“当年我放弃前往首都的机会，甘愿去了榆树村陪你驻守军区……”
“可我心中从未放弃过对科研的憧憬和梦想。”
石聪迟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像是意识到了她究竟要说什么。
陈玉娇心中却没有一丝不忍，锋利的语言如刀般句句吐出。
这都是她前世今生从未向人发泄过的愤懑与不甘。
“和你结婚五年，我却再也找不到曾经的理想与自信。”
“我像个村妇一样，整天麻木于你母亲的刁难和鸡毛蒜皮的小事里。”
“石聪迟，我可以告诉你，过去那五年是我人生中最不堪回首的记忆。”
男人瞬间捏紧了券，眼眶微红的看着她。
“但我娶你是真心想和你过好日子的，我……”
陈玉娇抬手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
“如果真心想过好日子，为什么你母亲一次次刁难我，说我是没用的女人时你却没有开口？”
“身为丈夫，难道不该为妻子出头吗？”
“再者，你是真的不清楚，为什么我们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