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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的前一天是顾泽的生日，虞卿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以往的这一天，她总是会在零点整准时给他发生日快乐，可这次没有，她觉得毫无意义。
大概是因为这次的例外，顾泽大清早就等在了虞卿的门口。
“怎么来的这么早？”虞卿打开门让他进来。
顾泽看着她欲言又止：“卿卿，我，今天……”
虞卿笑了笑，从房间里拿出了一个礼盒，递到他手上：“生日快乐。”
顾泽愣了一下，随即惊喜的抱住她：“卿卿，我还以为你忘了。”
这段时间他跟虞卿的关系本就紧张，他昨天等了一个晚上都没等到虞卿的生日祝福，一晚上都没睡着，他以为她忘了或者没忘只是不愿意。
虞卿挣脱开他的怀抱：“怎么会忘呢，打开看看？”
“好。”
礼盒里躺着一块PP的男表，价值不菲。
顾泽低着头，表情有一瞬间僵住，但在虞卿还没有觉察到的时候立马露了笑容，脸上惊喜又意外：“卿卿怎么想到送我手表的？
他下意识想到的竟然是在S市那个酒店床头柜上的那块男表。
虞卿故作期待的看着他：“第一次买男表，我挑的你喜欢吗？”
“当然，”顾泽笑着说，“我很喜欢，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他的欣喜在虞卿的意料之中，只要是她送的礼物，不管是多贵还是多便宜，顾泽都会喜欢。
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年，虞卿那时候并不知道他的生日，也没有事先准备礼物，她记得她当时很懊恼，顾泽安慰她说：“要不然你送我一幅画吧。”
“画？”
“对，我记得你会画画，很厉害呢，你给我画一张，就当我的生日礼物了，好吗？”
后来那张画被顾泽裱起来挂在房间里，显眼到一进房门就能看见。
她送的那些礼物只要是能贴身戴着的他基本上不会摘下来，不能贴身带的他就用防尘袋装好放到柜子里收藏起来。
顾泽压下心里的不适，举着手伸到她面前，笑道：“卿卿，你给我带上吧。”
虞卿没有拒绝：“好。”
顾泽看着她低头仔细给他戴手表的样子，她对他好像很久没有这么耐心过了。
他确实不在乎礼物，他在乎的是送礼物的那个人，这款手表其实不太适合他，太成熟了些，他也很少戴手表，比起手表，他更喜欢戴手链之类的玩意，要真说谁合适的话，他倒是觉得这款表很适合他小舅舅，他小舅舅就极其喜欢表，还收藏了一柜子，都价格不菲。
“卿卿，”顾泽温柔的喊了她一声：“你中午跟我回老宅吃饭吧。”
他往年的生日都是中午跟家人过，下午和晚餐会跟虞卿一起，至于晚上就看他那些朋友的安排。
虞卿似笑非笑道：“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顾泽说，“我们已经订婚了，那就是家里人吃餐饭而已，你之前不是都已经去过了，而且我已经跟外公他们说了我们今年年底就结婚。”
虞卿沉默了一瞬，应了下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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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住一块，去老宅当然也是一起，开的还是沈肆年的车，至于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沈肆年发话了。
顾泽开车，虞卿跟沈肆年坐在后面，两人打过招呼后就没再说话，倒是顾泽一直在找话题。
“卿卿，我跟你讲，我小舅舅做菜可好吃了。”
虞卿挑了挑眉，偏头看向沈肆年，手指不知道何时搭在了他的西装裤上，没有规律又极轻的一下一下划过。
她漫不经心的开口：“是吗？”
顾泽扶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当然了，不过他一般很少自己动手，但是今天你能吃到，因为我每年生日我小舅舅都会亲自下厨。”
虞卿嘴角带着笑，一瞬不瞬的盯着沈肆年：“那我今天有口福了。”
说着，她又问：“小舅舅有什么拿手菜？”
沈肆年睨了眼后视镜，顾泽的注意力在前方，他抓住在他腿上画圈的手，虞卿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沈肆年抓紧了，扣在外套下面。
顾泽转着方向盘拐了个弯：“我小舅舅的鱼弄的特别好吃。”
虞卿不满的瞪了沈肆年一眼，他抓的好紧：“好巧，我特喜欢吃鱼，各种鱼！”
沈肆年面色如常的靠在背椅上：“刚好今天准备了一条东星斑，虞小姐等下可以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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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虞卿第二次来沈家老宅，比他们更早到的是宋祈闻。
顾泽牵着虞卿朝宋祈闻喊了声：“哥。”
他也不想这么喊的，感觉乱了辈分，但是宋祈闻不让他喊叔叔。
虞卿看到宋祈闻的那一刻表情都僵了，脑袋里嗡了一声，下意识看向沈肆年，她可没忘记她被宋祈闻“捉奸现场”。
宋祈闻从看到虞卿的那一刻起嘴角就没下来过，他顺着虞卿都视线看了过去，果不其然他看到了沈肆年。
他哼了一声，一脸打趣的模样：“虞小姐，在想什么？”
顾泽捏了捏虞卿的手指，低声道：“卿卿，叫哥。”
“啊，”虞卿收回视线，反应过来，连忙叫了声：“哥？”
宋祈闻看着她那紧张的样子笑出了声：“这次叫对了，真乖，看来上次没白教。”
虞卿干笑了两声，没接他的话，想往里走打算避着他点，可手却被顾泽紧紧抓着。
“上次？”在顾泽的印象里他们好像也就见过一次，那次他也在，不记得他们什么时候还交流过，“你们什么时候还见过？”
他这段时间对虞卿的人际交往特别敏感。
宋祈闻哦了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之前在暮色的时候碰到过你家卿卿跟她的朋友，我们还一起摇了骰子，喝了酒，你家卿卿难道没跟你提过吗？”
他一口一个“你家卿卿”说完还给沈肆年投去一个无辜的眼神：“是吧，肆年。”
“小舅舅也在？”顾泽很意外的看向沈肆年。
沈肆年神色平淡的嗯了一声：“碰巧遇见。”
顾泽哦了一声没再继续追问，也不是一件什么大事，心里却说不出的烦躁，他们私底下见过，可虞卿为什么从来没有跟他提过。
她人就在他身边，他牵着她的手，抓的那么紧，他却感觉虞卿好远，越来越远。
虞卿瞪着宋祈闻，心里已经快要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个遍，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货这么绿茶呢。
宋祈闻看着她那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觉得有趣极了，还想逗逗她，还没开口就被沈肆年叫住了。
“跟我去洗菜。”
“洗菜？”宋祈闻声音都拔高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沈肆年，“你有没有搞错，你让我一个客人去洗菜，你也太坏了吧你。”
沈肆年瞧了他一眼，催促道：“快点。”
“来了来了，”宋祈闻不耐的应了一声，小声嘀咕道，“不就是逗了她两句吗，紧张的跟什么似的，又不是你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