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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到了母后所说之话,望向云绿绮:“魔族会认一只鲤鱼为驸马吗?”
云绿绮狭眸微眯,没有回答。
她抬手之间,我的身体浮于空中。
我只觉自己浑身都要散架一般。
继而一阵狂烈的剧痛袭来,再看,原来是我的妖元被扯了出来。
“阿寒也将去跃龙门,借你妖元一用。”
云绿绮不由分说将我的妖元融进了萧寒体内。
她上前道:“等阿寒鱼跃龙门,飞升为龙后,自然有资格成为本公主的驸马。”
一口鲜血喷出,我重重的摔落在地。
而萧寒得到了我的妖元,浑身散发着阵阵霞光,许久方才消散。
他的眼中更是止不住的喜意,有了这妖元,他离飞升为龙又近了一步。
萧寒一步步走到了我的面前。
“阿弈,你莫要责怪公主,我们鲤族长老用通天镜看了,七日之后,我族必有一人能鱼跃龙门。”
“族中长老们都看到了,那条龙,是我。”
我听到他的话,并没有很惊讶。
萧寒虽不是母后父王的亲儿子,但他们为他倾尽了王族所有的天材地宝,就为了助他修炼。
他自是能成龙的。
不过我想起了小时候在芦苇荡中,鲤鱼爷爷说的话。
“能越过龙门成为真龙的鲤鱼,是兼爱众生之人,不仅仅看修为。如果没有兼爱众生之心,就算有再高的修为,也无用。”
我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看向萧寒眼中都是空洞:“希望你,能成为真龙。”
萧寒一愣,显然是没料到我会如此说话。
我不再看他,而是望向大殿之上,满身冷意的云绿绮。
“公主,父尊想必快回来了吧?若是让他看到一条鲤鱼在魔宫,他恐怕不会高兴。”
父尊是云绿绮的父亲,魔族的魔尊。
云绿绮听到我威胁的话,眼底划过一抹戾气。
可她终归是怕萧寒出事,只能让其先离开。
偌大的炽焰宫只剩下她和我两人。
云绿绮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萧弈,你除了拿父尊威胁本公主,你还会什么?”
我看着她美丽又清冷的眉眼,喉咙发苦。
“公主,我能问问你,为何对萧寒那般好吗?”
“萧寒救过本公主,本公主答应过此生都要护着他。”
听到这话,我的眼中一片迷茫。
明明自己也曾救过她,为何她就忘了?
我想不通,也无暇去想,反正我的日子也不多了。
我不想在她身上再浪费太多心思。
“公主,我会和你和离。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云绿绮一愣:“什么条件?”
“陪我去一趟人间,就去七日便好。”我一字一句。
听闻此话,云绿绮不由冷笑。
“魔界一日,人间一年,你倒是想得美。”
她又道:“本公主告诉你,本公主与阿寒两情相悦,劝你还是早日想开得好。”
我怎能想开?
我陪了云绿绮整整五百年,也爱了她五百年,怎么舍得放手?
“公主,父尊一向疼我,若是我去与父尊说些什么,让公主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话音未落,云绿绮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找死!”
我的脖子生疼,眼中却透着从未有过的倔强。
“看来……你也不是很爱他。”
第3章
云绿绮一把将我甩开:“相比喜爱阿寒,本公主更恨你。”
在她看来,若不是我被找回,鸠占鹊巢,她嫁的人便是萧寒。
我眼尾泛红,已经不想和她再解释了。
描绘着云绿绮熟悉的清冷眉眼,我苦涩一笑:“恨我好,总比不记得我好。”
云绿绮听着我的疯言疯语,心里莫名不适。
见她就要离开,我却扯住了她的衣袂。
“今日是十五。”
每到初一和十五,就是云绿绮语我欢好的日子。
云绿绮听罢,眼底都是嘲讽:“你真是卑劣又下贱!”
她挥手之间,我已经到了软榻之上,身上所有的衣物消失殆尽。
我躺在软榻之上,被她用术法遮住了眼睛。
我看不见云绿绮的脸,只能默默的承受。
云绿绮趴在我身上,在我耳畔开口:“都说你们锦鲤一族生育力旺盛,你和本公主成婚五百年,却都未能孕育子嗣。你还次次不忘求欢,怕不是锦鲤,而是淫蛇吧?”
我听到她侮辱的话,眼神悲楚。
我们龙族,无论雌雄都可以孕育子嗣。
可我一出生就被萧寒的宫女生母偷偷抱走,关在了芦苇荡中。
芦苇荡中没有灵气,若不是萧寒的鲤鱼爷爷看我可怜,把妖力度给我。
恐怕,我早就死了。
我少时本就羸弱,五百年后又被送入魔界,日日被魔气侵蚀,我早已经伤了根本。
加上这五百年来,除了初一十五,她从不与我欢好,我自然很难受孕。
一切结束后,云绿绮毫不留情地抽身离去。
我独自躺在偌大的软榻之上,身上只剩下寒凉。
一夜未眠。
我看着魔界上空红色的太阳升起,才觉又一天过去了。
离我跃龙门还有六日,离我的天劫也还有六日。
因云绿绮不愿陪我去人界。
我只能独自去往凡间,看望当初的鲤鱼萧爷爷。
萧爷爷虽然不是我的亲爷爷,可一直拿我当亲孙子看。
……
长安。
我来到芦苇荡,轻轻挥手,结界开后,一处破旧的木屋浮现在眼前。
“爷爷。”
我的眼中都是希冀,大声喊道。
可是,木屋内没有任何回应。
我走进去,才发现里面空空荡荡,哪儿还有那个佝偻的身影。
以为爷爷外出了,我就要掐诀联系爷爷。
这时,木门后走出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不必去寻那条贱鲤了,他已被本太子斩杀!”萧寒冷声道。
他的话如同一道惊雷。
我眼底都是不敢置信:“你说什么?!那可是你的亲爷爷,你如何下得了手?”
萧寒看着自己新染的豆蔻,冷笑:“爷爷?那条老鲤鱼他配么?他养大的是你这个贱种,可不是本太子。”
“本太子本念他年岁已大,不愿杀他,可他三番四次去东湖王宫寻你,实在是让人厌烦至极!”
我听到他所说的话,眼尾泛红,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以空气化作利剑,朝着他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