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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收拾卫明旭。但谢静就不一样了，像疯了一样的加油助威，当然，最后的结果是，十二班上场就被秒杀。班里的人看着对手，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默默认了这个成绩。倒是胡非接受不了这个成绩，问他们一个一个吃什么饭的，平时打架的劲去哪里了。

周延景笑着摸了摸后脑勺，说下次一定拿第一。

“你还好意思说了，第一个被拉跑的就是你。”谢静皱眉，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话讲完后，就去勾住陈清的胳膊，要往食堂走去。

被说的人跟在旁边解释，说自己只是当时松懈了，不然再来十个也拉不动他，边说边秀着手臂肌肉。

“别秀了，傻逼一样。”

“弱鸡身材，滚。”

谢静连续骂了两句。

*

吃饭的时候，谢静想起来还有这一茬。“你打算怎么整卫明旭啊，约出来打一顿，让他跪着给你道歉吗？”

那男的不给点苦头吃，真不会长记性。

陈清看着盘中的饭菜，抬手用筷子扒拉了一下，没她爱吃的，食欲全无，“就这么办。”

“但我星期五下午还有处理个人。”

谢静没追问那个人是谁，只是比了个ok得手势，意思是你忙你的，有她在能处理得透彻。

饭完后，路过政教处，陈清看了一眼里面，李官的办公桌前坐了三个人，两个她的父母，一个程散口中的拳击俱乐部老板。

四个人似乎在谈笑些什么，总之没有很僵。

几个小时前她打电话给陈立寅的时候，说的很轻巧，被人亲了，被主任逮了，要他来给自己擦屁股。陈立寅敷衍的说的行，然后就以开会作为借口，挂了电话。

*

这周放国庆节，每个人心里都有些浮躁。自习课上有不少人递纸条，咬耳朵，要么讨论今下午的运动会要么讨论国庆去哪玩。

陈清几个人属于后者，周延景咬了咬笔头，接着在在提议——要不要去溜冰的纸条上写上了不去两个字，然后写上了自己的想法，陪他玩热血江湖，一款最近很火的多人角色扮演游戏。

谢静看见纸条后眉头皱了皱，转头给了他一个滚的眼神，周延景嘴角还挂着笑，乐呵呵的踢了脚陈清的凳子，问她想去哪玩。

教室里很吵，这点动静不算什么。

“游泳。”陈清手托着腮，看着手轴下压着的书本，而后漫不经心的吐出两个字。

“这么健身的娱乐项目，那太没意思了。”

“人约我呢。”

“谁？”

“一个弟弟的。”

“你不不喜欢比你小的吗。怎么遇见真爱了？”他眼底全是八卦，直接凑了过去，等着陈清给他梳理前因后果。结果等来的是无视。

她偏过脑袋，翻了一页书。

临近下课，谢静无聊的拿出ccd玩，她把镜头对准陈清，模糊的像素里，少女的面容顺锐，没有妆容的扶持，她的一颦一举却还是风情，生出校服也掩盖不住的媚。

她记得以前在ktv鬼混的时候。

陈清总靠在朋友的肩上，她脖子上的吊坠落在衣服里，看不见款式。身上穿的黑色吊带，蓝色短裤。

纤细的左臂上有一串英文字母。手腕上戴着深黄色蓝色的链子，以及佛珠。红润的唇角带着笑，略带锋芒并深邃的眸子里没有明显的情绪，饶有什么东西都入不了她的眼的模样，即使有，也难以窥见。

一副慵懒的姿态，喜怒哀乐收放自如。

谢静按下键，一张附带日期时间的照片定格在ccd中。她仔细欣赏了一会，接着将它保存，打算找个时间洗出来。

*

课下。

走廊里全是打闹声。三个人趴在阳台上，看着远处，周延景的视线完全被一棵苍劲的老树挡住，只好发呆。谢静低头看着一楼的情况，那是尖子班所在的楼层，很安静没几个人出来。

陈清脑海里不知道在盘算什么。片刻后才顿觉没趣，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的招呼谢静，上楼玩去。

四楼的，是高三的三个“追尾班”，用李官的话来讲，就是上战场打烂仗的。

上楼就能闻见烟味和几股食物混合在一起的杂味。楼道上有旧桌子，上面放的麻将和扑克牌，有几个班的窗台上还养着金鱼多肉。

完美诠释胡作非为，为所欲为。

一个楼一共六个班，四楼空着的三个教室里，每天都有好戏。日子过的没意思的人会找事情做，什么拳击赛，扳手腕，都在那举行过。

不过要说最让人兴奋的，是传闻那里曾经有人做爱。这是06年的传闻，不知道是真是假。

“白眼狼，你很久没来了。”说话的人是陈事燃，陈清的表哥。他刚才在和几个人打牌，转眼看见谢静来了直接撂下牌，走了过去。

被称白眼狼的谢静眯起眼笑了笑，跟他装模作样的道歉，嗲嗲的声线让陈事燃也笑了。他跟她说话就想笑，也不知道什么毛病。

看着这一场面，陈清睨着比自己高的陈事燃，被比自己小的人玩的团团转转，没谁了。她双手环臂后，又正眼看他，开口说出了来的目的，“我来找谢缙言。”

话落，刚刚和陈事燃打扑克的其中一个人站了出来，说谢缙言和陈游生翻窗私奔了，一时半会不会回来。

…

一阵无言。

“我没骗你们，他俩确实是翻窗跑的。”男生知道他们在疑惑什么，其实如果他没有亲眼目睹，那个真不敢信。

“四楼，翻窗？”谢静指了指脚下的地面，不可置信的问。

男生摸着脖子点头，接着说，陈游生卸了四楼六个班的窗帘绑在一起，系一张被几个人同时压住的课桌上，把另一端扔出窗外，没思考什么就直接抓着向下爬。

有人问起谢缙言怎么离开的。

“也是翻窗啊，神雕侠侣嘛。”

…

陈事燃笑得合不拢嘴，说着太有意思了，下次自己也要试试，然后又问陈清着谢缙言什么事，自己等会帮她传话。

“你让她明中午在小卖部等我。”

陈事燃比了个ok，吊儿郎当的模样，也不知道靠谱不靠谱。

陈清转身之后，他忽然想起什么，又叫住她。目光诚恳的问道：“听说你跟高一几个走得很近？”

“有认识的而已。”

“行，你千万别着了哪个弟弟的道。”

*

晚自习放学后，陈清在校门口看见了陈立寅。

幸好陈清今晚没有其他安排，不然他该一个人独守到天亮了。

上车后，父女之间开始交谈。陈立寅问她怎么和程散那小子认识的，陈清说一个月以前自己认识的他，但他什么时候认识的自己，不清楚。

“爸觉得的呢…”，父亲能觉得什么，无非就是说男方这不好那不好，想劝回走上不归路的女儿。

但陈清根本还没有上过路，就算走上了也不想听这些教育的话，于是就打断了他，“我知道了，我也这样觉得。”

“你要不这样觉得，你会和他谈朋友？”

“什么觉得？”陈清疑惑的坐起身子，看向驾驶位的父亲。

陈立寅笑了笑，吸了口烟，接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爸觉得，那小子挺帅的。”有几分他年轻时候的劲，可以说比他更轻狂，更疯狂。

陈清嘴角抽了抽，骂了句粗话，接着向后仰回，靠在柔软的坐垫上。

其实陈立寅一开始并不这样认为，他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因为在开会所以没怎么关心，直到会议结束，他回想起来，才怒火冲天的决心要把这个小子打死。

结果却在和对方家长见面的时候，掉了链子，因为程散的父亲程斌，是他的合作伙伴。

两个握手时，笑得很真。

一个开心这次事情要是解决好了说不定可以达成好几单合作，另一个开心自己儿子犯的混账事头一次可以这么快这么顺利的解决。

“您女儿我见过，和您爱人一样好看。”程斌知道是那天医院里的那个女生，因为他在程散一个人住的地方，发现了一本旧相册，里面只有两张照片，一张陈清的照片，一张她的素描像。

“您儿子我还没见过呢，但肯定虎父无犬子。”

陈立寅话音刚落 程散就走了过来，他笑意很盛 他走到程斌身边

“叔叔。”他叫人后，给陈立寅发了根烟。

“我是他儿子”

“也就是强吻你女儿那男的

*

“儿子，今晚咱来好好聊你和那个小女生行不？”程斌开了瓶葡萄酒，倒进两个高脚杯里。

程斌首先给他抛出了两个问题，第一为什么喜欢她，第二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一个问题。

“她能让我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更能激起其余的一切。

第二个问题。

“骄傲，嘴毒。”

程斌说这可都不是什么好词语。

程散点头，轻笑了一声，像是自嘲，自己喜欢了个，和自己脾气性格对等的人。

“他们都说她心狠。”他听过很多人讲述陈清，贬褒都有，评价不一，各持态度。

但唯一公认的是心狠。

程斌听了后，晃了晃酒杯，抬头看着刺眼的水晶灯，片刻才说，“你觉得是吗。”

“我只觉得，她全身上下最狠的，不是心，而是那张唇。”

“因为嘴更毒？”

“因为亲嘴的时候咬我了。”

第10章 疤痕

星期二，校内没什么特别活动。

中午下课后，陈清就去了小卖部，谢缙言等她很久了。

两个人一见面就是藏在货架后面发烟，朋友之间当然是眉眼带笑眸目悠然，都藏起了对外人那副爱搭不理的模样，但举手投足还是散发着嚣张劲，或许是烟雾弥漫，她们总让人望而却步。

谢缙言是为数不多能和陈清比肩谈笑的女生。

她们的认识还要归功于陈游生。高一的时候，他跟谢缙言不对付，明争暗斗。本来是逼着她跟自己道歉，一年后却变成了逼着她说爱自己。

这让陈清很意外，什么样的女生能让陈游生变成这副样子。

很漂亮么？可这个世上不缺漂亮的姑娘，他如果只是贪图那张脸，没必要。

后来碰面，确实与众不同。

“你周五有什么安排？”陈清话落，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学生差不多都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