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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绵带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腿根摸，撒娇道：“这里又不是公共场合。”

欲火彻底被点燃，顾祁堵住了宋绵的唇。

很快，前往机场路上的杜鹃接到了顾祁的电话。

“公司临时有事，你吃了饭就回家吧，别等我。”

电话那头宋绵断断续续的呻吟顺着手机溢出。

杜鹃指关节泛白，扯出一个自嘲的笑，声音却万分平静。

“没事，你慢慢来。”

顾祁却从中听出一丝不对劲：“阿鹃……”

宋绵再次缠上来，吻着顾祁的胸膛。

下一瞬，顾祁改口道：“没什么。”

说完，挂了电话。

出租车司机有些热心肠：“是你老公吧，去机场怎么没来送你？”

杜鹃说：“不，不再是了。”

下了车，杜鹃掏出电话卡掰断，连同顾祁送的祖母绿项链，一同扔进垃圾桶，踏上飞往美国的飞机。

永别了，京市。

永别了，顾祁。

第十一章

旖旎一夜，顾祁终于回家。

“阿鹃，我给你买了蛋糕，补上昨天的庆祝。”

没人回应。

顾祁蹙眉，提着蛋糕走进卧室：“阿鹃？”

卧室空无一人。

顾祁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叫来佣人：“阿鹃去哪了？”

佣人迷茫地眨眨眼：“夫人昨天去颁奖典礼之后，就没回来了。”

不安越演越烈，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顾祁的心脏。

杜鹃从来没有一整夜不回家。

她在这座城市只有自己一个亲人，朋友少得可怜，还能去哪里？

顾祁翻出手机，给杜鹃拨去电话。

冰冷的机械女声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顾祁眸色一怔，看向屏幕。

通话记录中赫然写着“杜鹃”三个字。

怎么可能是空号？

他眸中浮上一层冷色，刚要拨通秘书的电话，杜鹃的经纪人陈姐率先打电话过来。

顾祁长舒一口气，眸中的冷色消了半分：“阿鹃去哪了，让她接电话。”

对面的陈姐却是一头雾水。

“不是您让她解除合约，注销艺名的吗？”

顾祁瞳孔紧缩，血液像是被冻住一般，动弹不得：“……你说什么？”

“阿鹃昨天还拿了金龙奖影后，我们还约好拿奖之后一起看书房的惊喜，我怎么可能放弃她，突然解除合约？”

陈姐带着怒意质问：“没有放弃，为什么把阿鹃的资源全都分给宋绵？为什么让任由阿鹃被全网黑？！”

“我今天打电话就是告诉你，杜鹃解约，我也要解约！”

电话被挂断，顾祁紧紧握着手机，手背青筋暴起。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他的杜鹃，怎么可能就这么离开了呢？

忽然，顾祁翻出书房的钥匙，去开书房的门。

他不断安慰自己，这肯定也是惊喜的一部分。

可手却颤抖得厉害，怎么都无法说服自己。

“咔哒”一声，书房门被打开。

右侧的阳光洒进来，落在正前方的照片墙上，也落在顾祁毫无血色的脸上。

原本放着两人恩爱照片的照片墙，全都被换成了他出轨的证据。

车里数不清的“小雨伞”，【思绵】账号的恩爱日常，还有宋绵给杜鹃发的两人床照。

顾祁双眼猩红，紧紧盯着照片墙，僵硬上前。

照片墙下的书桌，放着已经签字的离婚协议，还有一枚婚戒。

他握着那枚冰凉的戒指，任凭冷意顺着掌心一路蔓延至心脏。

“给我去找，不管杜鹃去了哪里，把她给我找回来！”

即便跟了顾祁多年，管家还是被此刻顾祁散发的冷意震到，小心翼翼解释：“顾总，夫人已经注销了艺名，现在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

“您还是先冷静冷静再做决定吧。”

冷静？

杜鹃都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他要怎么冷静？

忽然，手机声再次响起。

秘书焦急道：“顾总，您快来公司吧，杜鹃解约已经挂在热搜大半天了。”

顾祁揉了揉额角：“马上来。”

三十分钟后，顾祁到达了瑞丰娱乐。

向来恭敬的工作人员此刻却小声交谈着。

“都说顾总和阿鹃姐是模范情侣，阿鹃姐怎么会突然强制解约呢？”

另一个翻白眼：“得了吧，解约流程起码要10天，但凡顾总稍微关注下杜鹃，就会发现不对劲。”

“什么模范情侣，那些深情都是演出来的吧。”

顾祁呼吸一滞，双脚凝在原地。

整整10天，他的心思都在宋绵那里。

第十二章

两个工作人员抬头看到顾祁，都有些惊讶和心虚。

但他丝毫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其中一个工作人员悄悄松了口气：“都说顾总在公司是个冷面阎王，我看也不是啊。”

另一个反驳：“那是因为杜鹃解约的事更重要，十万火急，他没空管我们俩。”

“不对吧，我明明从他脸上看到了哀痛，他也没有你说得那么薄情。”

……

会议室里，所有高层和大股东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脸严肃。

唯有宋绵心不在焉，压不住细微上扬的嘴角弧度，格格不入。

门打开的瞬间，目光齐刷刷落在了顾祁身上。

宋绵起身，快步走到顾祁面前：“阿祁，阿鹃姐真是太不负责任了，说走就走，一点都没为你考虑。”

说着，她抬手要去拉顾祁的手：“既然她解约了，留下来的那些资源……”

顾祁拧起眉，一把推开她：“出去。”

宋绵踉跄着后退，不可置信地望着顾祁。

以前顾祁也发过脾气，责怪过她，可他从来只是嘴上说说，没有动手过。

这是他第一次推开她。

宋绵脸上飞快浮上一抹难堪的红，咬着牙离去。

会议室的门被关上，陆董才不悦开口：“杜鹃解约，瑞丰的股票一夜之间跌了8%。”

顾祁太阳穴阵阵钝痛：“以前也不是没有公司和影后解约，怎么会跌得这么多？”

“阿鹃我会找回来的，先发公关稳住粉丝。”

首席公关看了看顾祁，将手中的资料投在大屏上。

“昨天半夜，粉丝偶遇机场的杜鹃，还将视频放到了微博上。”

“视频里杜鹃说，离开了就再也不会回国了。”

他看了眼顾祁越发冰冷的脸色，顿了顿，还是将剩下的话说了下去。

“杜鹃还说，她对瑞丰，对您已经彻底失望，离开是一种解脱。”

热风吹过，贴在顾祁的脖颈，却怎么都暖不起来。

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哑着嗓子问：“她真这么说？”

首席官点了点头，按下播放键。

视频里的杜鹃戴着口罩和墨镜，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他的杜鹃。

熟悉的语调，却说着最冰凉绝情的句子。

悲痛和苦涩仿若一把钝刀，搅动着顾祁的心脏，鲜血淋漓。

他紧紧握着拳头，沉默良久才从喉咙挤出一句话：“关掉吧。”

这场会议开了很久很久，直到太阳滑至地平线才结束。

没走两步，撞上从人事部离职出来的陈姐。

“啪”的一声脆响，顾祁脸上多了个鲜红的巴掌印。

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所有员工大气都不敢出，视线纷纷投过来。

顾祁满脸诧异，看着陈姐：“陈萃，你发什么疯？”

陈萃双眼通红，一把拽着顾祁的领子：“对，反正我已经离职了，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这一巴掌，是替阿鹃扇的！”

安保匆匆赶到，想要拉开陈萃，却被顾祁挥退。

陈萃胸口剧烈起伏，狠狠瞪着顾祁：“顾祁，你创立瑞丰的时候分文没有，是阿鹃给你打了五年白工，你怎么能忘恩负义逼走她！”

瑞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