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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好三年前，时曜就背叛过自己？
陆一萌一颗心被碾得粉碎，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松开。
小花松了口气，连忙跑开。
白溪走到她面前，脸上有些疲惫，再没一个月前的光鲜亮丽。
“陆一萌，时至今日，我才理解你在红毯为什么发疯。”
“一个月前，我也以为我是特殊的，可那么多女人跟过他，哪一个真成了时太太？你不该为了一个名分把自己闹得这么难堪。”
陆一萌脸上血色褪尽，不可置信道：“什么那么多女人……你在说什么。”
白溪抚摸着锁骨，似是在思念什么。
“他的情人都收到过首饰，我是项链，湘湘是手镯，还有莎莎，楚欣……你没收到过？”
陆一萌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又是怎么在总裁办公室等到时曜的。
当他站在她面前，陆一萌才抬眸看他。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乌木香水味，可陆一萌却觉面前的男人陌生极了。
时曜看着她，墨色的眸子翻涌着黑色的河流。
似乎每次陆一萌出现，都带着坏消息，委屈的，溢满泪水的，消耗他的耐心。
可这一次，陆一萌身体里好像死去了某一部分，没有好坏，只有麻木。
陆一萌想了很多很多，无数问题堵在喉咙。
她想让自己不要看起来那么狼狈，可话说出口，却是哽咽的控诉。
“你到底和多少女人在一起过？”
时曜连面上功夫都懒得做，不耐道：“你以什么身份问我？”
这一刻，陆一萌宁愿自己没有爱过时曜，没有和他在一起九年，这样也不会从他细微的表情里读到答案。
也不会一次次被伤害，痛彻心扉。
她想问他到底有没有爱过她，可话到嘴边又觉得可笑。
爱又如何，他的爱从未真正独属于她。
陆一萌把所有的情绪咽下去，空洞道：“抱歉，时总，我不该问的。”
望着陆一萌的背影，时曜心中异常烦乱。
吴秘书看着时曜的脸色，小心翼翼上前：“时总，该去开会了。”
时曜眸色一怔，按着额角：“先推迟。”
……
陆一萌来到陈姐的办公室，一张口就是：“陈姐，我合同上的解约违约金是多少？”
陈姐吓了一跳，口中的咖啡差点吐出来。
“萌萌，你要解约？！雪藏就雪藏，三千万的违约金，就是把我们俩卖了也赔不起啊。”
陆一萌抿了抿唇，喉咙苦涩：“我去问问家里人。”
说完，掏出手机给母亲拨去电话。
“妈，能借我三千万吗……我不想留在京市了，我想回家。”
没想到接电话的竟是一个陌生的男声：“伯母去花园了。”
陆一萌眸色一怔，刚要挂电话，就听对面语气里多了些心疼。
“萌萌，我是裴晟。”
“裴哥哥……”
裴陆两家交好，两人青梅竹马，裴老爷甚至说要陆一萌当他的儿媳。
只是后来，陆一萌为了时曜去了京市，两人便断了联系。
电话那头顿了一瞬，忽然问道。
“当时爸爸说要我们联姻你还记得吗？只要你点头，不管是三千万还是五千万，我都会给你。”
话音刚落，手机被抢走挂断。
时曜紧紧攥着手机，眸中的妒火似要把陆一萌燃烧殆尽。
“为了解约，你可以和任何一个男人结婚吗？”
陆一萌突然觉得很累。
过去的九年像是一个笑话，可为了这个笑话，她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现在时曜站在她面前，目光锋利地打量着她，像是看一个任人买卖的商品。
她被这目光刺得鲜血淋漓，可却像是报复一般，用时曜的句子问他。
“时总以什么身份问我？”
时曜整个脸色阴沉下去，扬起手，看着陆一萌苍白的脸色，却始终没有扇下去。
他一把拽着陆一萌到总裁办公室，翻出合约狠狠摔在陆一萌面前。
“你给我惹了那么多麻烦，现在想用三千万一走了之？不可能！”
薄薄的一沓纸，却把陆一萌最好的年华死死困住，磨得鲜血淋漓。
她哑声问：“时总，你要怎么样才能放我走？”
时曜点了根yan，猩红的火光燃烧在骨节分明的指尖，弥着薄情的雾。
“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