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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李迒便觉失悔。知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话好圆回来,于是吃了茶就站起来,说:“我回去先换一身爽利的衣服再来。”
说完,匆匆一瞥青梅,后者抿着嘴,也是偷偷看了他一眼,二者眼神交汇,在一旁的李清照则真真切切看在眼里。
等李迒离去,李清照便对青梅说:“好了,先不忙着收拾别的,你先把书案给收拾出来。”
青梅点头,应了一声后便去将那落了一层浮灰的书案收拾停当了。
这时候李迒亦去而复返,他倒是很能干,带着桑篱,二人先将院子里的落叶收拾干净。
李清照看着二人,脸上会意的笑了。他让李迒读书,自然是出于真心,在这世道,读书科考是一方面,而读书最重要的却是明事理,这则不虚。
李清照一直希望李迒能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即便不能,也要做一个言出必行的君子。
正在想着,有一名在院外的女侍匆匆而来,看到李迒在干活,倒也不奇怪,自己家的大少爷在外虽然有些骄纵,但在李清照这里,总是乖的像猫奴。
她快步走到李清照近前,对她道:“大娘子,门外有人来投信。说是从东京而来,受姑爷所托,一定要交给大娘子本人,这是信。”说着将信递还给了李清照。
信是用上好的皮筒用泥封口带来的,李清照拿在手里,揭开封口,从里面取出一张带着淡淡花香气的微黄色信笺,里面总共一张,写了寥寥数百字,却道尽了无奈和相思。
信自然是赵明诚寄来的。在李清照离去后的一个多月中,赵明诚已然相思泛滥了。若不是自己的荫封官任命下来,实在脱不开身,他此刻恐怕也是跑来在东京城的一切,早就追着李清照而来了。
在信中,赵明诚也说到了自己父亲所做不对,他亦无能为力的话,而更多的是想李清照能早日回汴京,夫妻二人团聚,才是正办。
一封信写的情意切切,看的李清照双颊微微发红,想到和赵明诚一年里的点点滴滴,亦是思念顿起。
可又想到自己父亲之事,李清照又忍了忍,觉得现在不能轻易回东京,否则自己的盘算就要前功尽弃不说,还会被赵家的人看不起。
第八回 晁少辅魂断黄河 李家真诚去吊唁
远离朝堂的日子让李格非显得格外的清净。或许真的如赵挺之说的那般,李格非并不适合在朝堂中摸爬滚打,反而更适合静下心来做学问。
“官人,你在写什么?”王夫人如猫一般悄无声息地走到李格非身旁,轻声问道。
李格非抬头看去,见是自己的爱妻,便搁笔笑道:“哎,没什么。只是再写一封信罢了。”
王夫人奇了,又问:“怎么,这是要给谁写信?”
李格非又叹了口气,默然不言。
这下子王夫人却不高兴了,嗔怪道:“你这人好没意思,话说到一半又做了闷葫芦,让人气煞的很!”
说完就坐到一边的圆凳上,不看李格非,独自生起闷气来。
李格非这才忙站起来,走到生气的王夫人面前,低声下气般说道:“大姐!这是做什么吗,我只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你看看,你就这样子生气,气坏了身子,莫不让我心疼难过?”
李格非笑容可掬的样貌,倒让王夫人掩面笑了,她转过身子,对李格非道:“你倒是说,一封信,写给谁有什么不好说的,莫不是给外头哪个小狐狸精写的情书?”
李格非真正是大窘,他挺直了身体,义正言辞道:“大姐!你这么说,真正是冤煞我也,我外头哪有什么人在。”
王夫人说完之后也觉得失悔,自己的官人她最清楚,是个读圣贤书的君子,在女人这方面,李格非可是大大的好,没有出过什么不雅之事,自己这般排揎他,也着实是冤枉死了,也难怪李格非气急败坏。
于是王夫人一改严厉的面容,对李格非说:“好了,好了!我也只是随意开玩笑说的,谁排揎你了,你看你急的满头大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说中了你的心事呢。”
不待李格非回话,她又问:“那么,你是在给谁写信呢?”
李格非听到这里,又坐了回去,叹了一口气,想了想,对王夫人说:“大姐,你可知道补之有个儿子。”
王夫人一愣,不知道李格非现在提这个做什么,她点头答:“自然记得,补之这个孩子年纪比迒儿还要小上两岁,听说人很聪颖,叫作少辅的。”
“是了!”李格非点头,然后又轻轻摇头,说,“我前日收到补之的来信,言语中尽是悲痛,他的儿子晁少辅,夭亡了!”
“怎么?”王夫人一捏自己的手绢,忙问,“怎么会夭亡,出了什么事?”
李格非道:“去年,补之带着其子来东京参加照儿的婚礼,完事之后东京逗留了几个月,又在河东到处访友,年前才动身回乡,哪知在渡黄河时,忽然起了大风。浪卷滔天,渡船上人本就多,加之携带众多行李,根本就无法腾挪开来,很快就被大浪席卷,整条船的人都被拍翻至水中。”
王夫人在一旁听得入神,只听到此,嘴中发出一声“啊!”然后忙问接下来日如何了。
“接下来还能如何,补之兄福大命大,竟然被浪冲到了河岸边,被附近的村民救了下来,就这样昏死的第三日后,补之才悠悠转醒。可他的儿子晁少辅,便没有这般好的运气。补之沿岸找了半月,不见踪迹,这才堪堪接受现实,少辅真正是葬身河腹了!”
王夫人此时眼圈竟然红了,沙哑着嗓子说:“这真要疼煞人也!”
“确是如此tຊ!补之为此几近一蹶不振,立时就苍老了十年。此次的丧子之痛,恐怕真正是让补之从此了无壮志之酬了。办完了丧事,下了葬。过了几个月,他才写信来说此事,想来之前是不愿意和外人说此事。由此我在想,写一封信递过慰问慰问,但不知道如何下笔,真为此烦忧,大姐你却来了,故而有此一遭。”
王夫人则道:“信自该是写的。补之是你的挚友,这且不说。但是只写信实在是不够情谊,我看,应当去吊唁一番才好,纵然已经下葬了,去坟前烧两炷香,也是尽了心意,官人,你说呢?”
“对了!大姐说的极对,我怎么没想到呢,我看信也不必写了,直接去。免得他提前知晓我们来,准备甚多,反而让我觉得不安。”
王夫人转泣为笑,道:“挚友之间奔放如此。莫要让补之再多破费了。那么,”王夫人又问,“迒儿和照儿要不要随我们一起?”
李格非沉吟片刻,说:“照儿和补之虽然是差着辈分,却是忘年之交,理应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