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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见瑜没有解释昨晚的事情，看着季书雪惺忪的睡眼，兀地笑了一声，随后一个吻就要落在季书雪的唇上。
这下，季书雪彻底清醒，下意识一偏头，温见瑜的吻擦着她的下巴落到脸颊上。
“怎么了？”
温见瑜仰起身，微微皱眉，探究的目光落在季书雪脸上。
“没刷牙，这样不太好。”
季书雪坐起身，辩解道，手背不经意间抚上脸颊，抹去残留的触感。
“那有什么，怎么还跟我计较这个了。”
温见瑜放松了下来，将放在床头柜的早餐一个个打开，顿时，香气溢满了卧室。
“快尝尝，专门买的你喜欢的小笼包，这可是第一炉呢。”
季书雪看了看递到眼前的小笼包，又看了看温见瑜。
他的脸上依旧是温柔的笑意，可季书雪却觉得虚伪。
这副殷勤的模样，一看便是又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可怜她明白得太迟。
“嘀铃铃”，又是熟悉的电话铃声。
温见瑜手一抖，小笼包便掉了下来，顺着季书雪的睡衣滚落在被面上。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便挂断了电话。
“谁的电话，万一是重要的事呢？”
温见瑜头都没抬，不自然地回应，“没有，骚扰电话。”
消息提醒声又接连地响起，如同催命铃。温见瑜脸色越来越难看，猛地站起身。
“小雪，助理给我送明天要用的西服，我去拿一下。你先洗漱，等会儿我陪你吃早餐。”
季书雪收回落在温见瑜背影的目光，瞥向了自己。
油渍在她的睡衣上蜿蜒出一道痕迹，很脏。
就像她跟温见瑜之间的爱情，被污染，被分割。
那道深深的油痕，更像是划在季书雪身上的伤疤，可她只能独自舔伤。
季书雪下床，在卫生间换了一套衣服，刚踏出卧室一步，一直以来存在在手机里的熟悉声音真真切切传进她的耳里。
“怎么一大早就走了，都不跟我温存一下。”
柳楠楠噘着嘴，撒娇地扯住温见瑜的袖口。
可对方却毫不留情，脸上凝结成冰。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把衣服给我，你立刻走。”
温见瑜挡着跃跃欲试想要进来的柳楠楠，收回自己的手。
柳楠楠的手落了空，但她也不气，反而笑得更加灿烂。
“好凶啊，温见瑜。昨晚我叫你daddy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无情......”
温见瑜动作一滞，眼神恍惚了一瞬，似乎还在回味昨晚的欢愉。
柳楠楠抓住机会，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在他耳边轻吐兰气。
“要我走，可以。你是不是得给我一个补偿？毕竟我昨晚都被你弄得下不来床，还想着给你送衣服。”
回应她的，是温见瑜扼住她后颈的手，和铺天盖地的吻。
一句喑哑的“好”字，在两人的口齿交缠间变得模糊不清，却清晰地撞进季书雪的耳里。
她站在二楼，跟柳楠楠挑衅的目光对上，却半天做不出反应。
他们亲了多久，季书雪就看了多久，久到听着他们唇齿间不断的“滋滋”声，她的心里只剩下麻木。
柳楠楠走时，是带着嫣•红的嘴唇，她不动声色地朝季书雪晃了晃手机，便心满意足离开。
而季书雪在温见瑜准备回头的那一刻，便又回到了卧室。
“怎么还不出来？是在等我抱你吗？”
温见瑜抱着衣服进来，看见坐在床边的季书雪，被她乖巧安静的模样可爱了一瞬，笑着来到她身边。
“不......”
季书雪抬起头就是否认，可温见瑜却直接将手环住她的腰身，一把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