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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绮月自认为与行业无关，陈述事实被扣上个莫名其妙的帽子，没有急于辩解，直接反问：“搞金融的这么会算计？出点小钱就准备坐等享受。”
　　“你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我也没那么喜欢你，只是想给你一个机会。”
　　“我不想当一盘被人吃的菜，我就是个正常人而已。而且我并没有打算跟你交往，你多虑了。”
　　男方脸色越发难看，继续新一轮贬低：“哼，看你这身体情况估计难有孩子。斤斤计较，爱唱反调，这或许是你单身的原因之一。”
　　孟绮月反唇相讥：“你单身可能是你精于算计，别人怕被坑自行绕路了吧。还有没事可以多看点科普，男人年纪大了精子质量会下降。未必是别人不行，有空去医院做下检查看自己行不行再说吧。”
　　两人互怼许久，不欢而散。
　　于是有了饭局上那次吐槽，徐奇诧异孟绮月竟有伶牙俐齿的一面。陶柏瑞听完对真实度存疑，认为不是孟绮月的作风。忽想起孟绮月看着温和低调，偶尔轻言软语亦能把他气到快吐血，又觉得有几分可信。
　　再次见到孟绮月，他发现不仅仅是发色的变化，精神面貌焕然一新，表面谦和温婉，眼神比从前多了自信和凌厉。
　　孟绮月不再是闷头工作，空余时间宅家看电影纪录片的文静形象，她身边不知何时多出几个相聊甚欢的朋友，开始泡酒吧跟朋友们把酒言欢。穿着打扮变得精致迷人，生活多姿多彩，过得比他想象的精彩。
　　除了酒量一如既往的差劲，他找不出记忆里熟悉的特质。
　　“挺好看的，很适合你。”尽管陶柏瑞还不习惯她的变化。
　　孟绮月愣怔片刻，说：“谢谢夸奖。”
　　眼角接触到对方投来的目光，她找话题聊，大方看回去，“陶总，你们为什么会选择我们公司？我记得当时到你们公司聊合作的设计师还挺多。”
　　“因为你和祝晓比较引人注目。”陶柏瑞似笑非笑地与她对视。
　　孟绮月一头雾水，接着陶柏瑞视线落到她的红发上，瞬间明白意思，挤出一丝笑：“应该不是吧。”
　　“开玩笑的，你们公司的作品还不错，有相关经验，报价也比较合适。”陶柏瑞认真解释。
　　孟绮月就知道果然是因为便宜。她们三个讨论过报价，在能赚点钱的前提下用低价争取品牌方的橄榄枝。
　　低价竞争得到的机会始终磕碜，与那些履历漂亮名气大的设计师相比，惊衫月唯有便宜这张牌可以打，她只能当自家公司是性价比之王。
16 将蹭饭进行到底
　　“你怎么想到做这一行？”陶柏瑞问。
　　孟绮月转行不是因为热爱服装设计行业，仅仅是觉得给自己打工比较自由，还怕没几年活头什么都没尽兴就从人间下线，所以决定大胆尝试一次创业。
　　在甲方面前不能说得太随意，即使别人是随口一问，她说:“我朋友找我创业的，我觉得服装设计行业是个有趣的行业，前景还不错，就跟朋友开了公司。为别人设计衣服还挺有成就感的，我喜欢这种感觉。陶总，你为什么会做服装品牌？”
　　“副业。”
　　陶柏瑞在家族公司里算是个自由人，上班或者放假没有几个人敢管，确实有时间搞副业。他喜欢运动，马术、高尔夫、滑雪等各种运动，做户外运动品牌算是情理之中的事。唯独不明白可以线上沟通确认的工作，还有指派员工监督乙方的情况下，竟惊动领导亲自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