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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沙哑着，抹着眼泪说道：“沈黎川，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那天晚上，沈黎川最终没有赶回餐厅。
这是蒋清菀意料之中的结果。
看啊，他真的要装不下去了。
哄沈安歌睡着以后，蒋清菀还没来得及洗漱，就接到了徐知意的电话。
电话那头，她没有说一句话。
却用一声一声的娇.喘将她彻底打入了冰窖。
翌日，徐知意又发来了一大段一大段的信息。
“想必你应该知道了这几年来，你老公早就厌倦你了，只不过碍于爱妻人设才不得不跟你继续凑合，你这样继续维持着婚姻还有什么意思呢？难道你不觉得丢脸，不觉得可悲吗？”
“就连你的儿子安歌也很喜欢我，他说，在他心里，我才是他的妈妈。”
接着，徐知意发来一个视频。
视频里，他们一家三口正点燃了蛋糕上的蜡烛，正在庆祝徐知意的生日。
沈黎川摸着她的头发，笑道：“老婆，生日快乐。”
沈安歌扑上去亲了她一口：“妈妈，祝你越来越漂亮。”
蒋清菀怔怔的盯着视频许久。
脸上有些痒痒的，她轻轻抚上自己的脸颊，这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泪流满面。
明明已经决定要离开了，这父子俩的一切都已经无法伤害到她了。
可是，在看到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看到她的儿子真的叫另一个女人“妈妈”的时候，蒋清菀还是绷不住了。
她浑身冰冷，握着手机的手也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直到沈安歌推开她的卧室门，揉着惺忪的睡眼，轻轻叫了一声：“妈妈。”
蒋清菀猛的回头。
沈安歌被面无表情的蒋清菀吓了一跳。
“妈妈，你眼睛怎么红了，你哭了吗？是不是爸爸惹你生气了？”
蒋清菀把方才几近窒息的情绪咽回肚子里，摇摇头道：“没有，妈妈只是......失眠了，眼睛有点酸。”
沈安歌皱着眉头点点头，又道：“妈妈，那你能来给我做点早餐吗？我好饿。”
蒋清菀立刻起身。
现在的她甚至不想再多看沈安歌一眼。
她听到沈安歌又说道：“妈妈，我想吃牛排。”
蒋清菀来到厨房，从冰箱里把牛排取出来。
“我不想要这个牌子的，呜呜......这个牌子的肉好老，不如加拿大的牛排嫩，爸爸和知意阿姨都——”
沈安歌的声音戛然而止。
世界仿佛突然安静了下来。
10
过了一阵，沈安歌试探着问道：“妈妈？”
沈清菀装作没有听见，细声安抚道：“可是家里只有这个哦，这样吧，等爸爸回来了，叫爸爸带你去超市找找有没有你喜欢的牛排，好吗？”
沈安歌点点头，自知失言的他一溜烟的跑回了自己的卧室。
蒋清菀把牛排腌制好，放进烤箱。
心里却如翻江倒海般难受。
她知道，爱吃牛排的人是徐知意。
她还在跟沈黎川谈恋爱的时候，沈黎川就说要带她吃遍世界各地的牛排。
后来，他们分手了，沈黎川就再也不吃了。
甚至也不让她吃，直到沈安歌出生，小孩贪吃，
蒋清菀只能偶尔买一些给沈安歌偷偷吃。
如今沈安歌说的头头是道，看来是沈黎川已经在实施带着徐知意吃遍全世界的计划了。
蒋清菀突然想起来，结婚一周年纪念日的时候，沈黎川跟她许愿：“老婆，等下一个纪念日，我就带你去北极看极光，去俄国看冰雕，再下一个纪念日，我们去澳洲看歌剧院......”
当时的沈黎川眼中闪着光，诉说了一年又一年，将整整百年的计划都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