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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下楼吗?
孟予娴挑了挑眉，起身打开灯。
梳妆台上一尘不染，连根头发上也没有；衣帽间里空了大半，悬挂的只有男式衣物；柜子里也空空荡荡的……
整个卧室，找不出任何和女人有关的痕迹。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拿起手机，把最后一笔钱打给了温穗，然后最后发了条消息过去。
“交易结束，你记住，从今以后，你和我、司妄，只是素未相逢对陌生人，明白了吗？”
收到对面回复的“明白”后，她点进了温穗的头像，把她拉黑删除了。
下一秒，浴室的门打开了。
程司妄擦着头发急冲冲的出来，看到开着灯一览无余的房间后，脸色白了几分。
孟予娴自然也察觉到了他的紧张，连忙给他吃了颗定心丸，笑着开口。
“司妄，三年不见，怎么你的卧室还是这么冷冰冰的啊，一点人气也没有。”
程司妄这才注意到，房间里凡是和温穗有关的东西，都不见了。
他心底的慌乱慢慢平复，转而被不解填满。
虽然从前他向温穗三令五申过，只要孟予娴回国，她就必须消失。
可今天孟予娴是突然造访，她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清理掉家里的东西的？
而且看孟予娴的样子，似乎也没有和她碰上，难道她提前收到了什么风声吗？
程司妄还没想明白，就听见身边人又撒起了娇。
“我好饿啊，你快些收拾，陪我吃饭吧。”
他点了点头，吹干头发换了身衣服，带着她下了楼。
厨房已经做好了晚餐，送到了餐桌上。
落座后，看到这满桌熟悉的菜色，孟予娴脸上露出感动的表情。
“司妄，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记得我喜欢吃这些菜啊？”
一旁的管家拿来餐具，语气里满是恭敬。
“孟小姐，您出国后，家里的一日三餐，依然是照着您喜欢的口味做的。”
孟予娴愈发开心，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虾仁到程司妄碗里，然后自己才尝。
“厨师手艺不错，味道刚刚好，有龙井的香气。”
“今天是谁做的饭？虾仁炒得太老了，重新做一份！”
孟予娴赞叹之时，程司妄却皱着眉撂下了筷子。
餐厅里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老管家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支支吾吾解释。
“是陈大厨，他是按照配方一比一做的，先生您不满意，我让再去问问温……”
听到温字，程司妄的心砰砰直跳，厉声打断了他的话。
“不用了！直接开除。”
说完，他拉着一脸懵然的孟予娴起身，直接往门口走去。
“我带你出去吃吧。”
孟予娴吃得倒很满意，忍不住要为厨师辩驳几句。
“我觉得味道还可以，你要不喜欢送到我家去吧，正好我妈妈生病胃口不好，说不定她喜欢呢。”
程司妄本想答应，可想起这些厨师都是被温穗调教过的，他要脱口而出的“好”直接来了个急转弯。
“我重新给阿姨挑好的吧，这个厨师手艺不好。”
听到他这么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孟予娴眼里露出一丝惊奇。
“这还不好啊？司妄，你的嘴也太挑剔了，不知道什么样的厨神才能满足你的口味。”
“温……温海那边的厨师，都还不错。”
听到他找补的这话，孟予娴抬起头，一眼就捕捉到了他眼底的慌乱。
她不自觉握紧了手，嘴角的笑意浅淡了几分。
看来这三年里，温穗也并不是毫无存在感嘛。
除了和自己相似的那张脸，她还有其他让程司妄惦记的长处。
不过没关系，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她会证明，程司妄，只会属于孟予娴。